那绿裙女子何时出现在那城墙上?她挥洒下的又是何物,为何西域将士开始自相残杀,为何,这是为何?
中王城能有多大,而且只有外城又能容纳多少西域将士,他们有怎能密集的聚集在城中,那内城中还有火药在威胁着他们,所有西域将领全部注意着被灼烧的孤墙,谁又会去注意一个攀上城墙的女子。
此时的长孙冲已经精神模糊,脚下的孤墙如铁烙一般在灼烤着双脚,烈火燃烧着空气,让孤墙之上的将士一阵窒息,呼吸困难。
而灰蛇却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随风摆动的绿裙女子,眼神中蕴含着呆滞至于震惊。
这才是真真当当的毒师,在万军之中防毒,却能让自家将士不受侵害,她是如何做到的。
太子党中唯一一个女人,并非因为关系亲近而能进入这个圈子,她拥有着荒漠中所有人都不急的毒术,然而此时毒花儿还不知晓那孤墙上的是长孙冲,精致的面容淡漠,挥洒着手中的毒粉,肩头上那两只毒虫犹如死物一般趴在她的箭头,一动不动。
就在此时,一声嘶吼在中王城内城传出。
“救葱。”
“老四在墙上。”
毒花儿一愣,随后脸色生怒,转头怒视内城中的钱欢钱洛,眼神犹如冬日那三尺寒冰,盯着二人的同时,她吹响一声哨子,肩头上的两只毒虫同时起身,黑蝎挥动大螯迅速在花儿的肩膀爬下,像钱欢爬去,另一边的蜈蚣也在眨眼间消失,其目标不言而喻。
内城中的两人未曾发现那毒虫,但是被毒花儿这冷如冰霜刺中,感到一阵颤粟。
军中突围的三人也听到了钱欢和钱洛的声音,同时抬头看向那被即将被烈火吞噬的孤墙,这墙上的人是长孙冲与玄四?
叶九道与战文欲两人怒目欲裂,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点,这群畜生竟然想活活烧死他的兄弟。战文欲在马背上跃起,冲上那烈火灼烧的城墙,越过烈火,一声嘶吼挥动铁臂,铁抓抓碎岩石,右手的秋鱼刺入城墙之内,快速向上爬去。
叶九道也未曾多想,对着牛见虎一声嘶吼。
“见虎。”
牛见虎丢下马槊翻身下马,上臂肉眼可见变得粗壮,呈投姿态,叶九道跃起,双足落在牛见虎那右臂之上,电光火石之间,牛见虎咬紧牙光,全身所有力气集中在右臂之上。
“给老子上去。”
随后手持寒蛟的叶九道犹如炮弹一般飞向孤墙,约过烈火直冲战文欲,后者铁臂抓墙,右手秋鱼持平,九道在半空扭转身子,双足踏在秋鱼刀身,借住秋鱼的弹性再次跃起。
寒蛟如墙,踏蛟跃起落在孤墙之上,来不及多说左手抓住玄四,右手扛起已经昏迷的长孙冲,再次跃起直接跳下孤墙,这十米城墙听似不高,但这般落下就是叶九道也无法保证不受伤。
“九道,扔过来。”
程处默与墩五出现在孤墙之上,在叶九道出现的那一瞬间,内城的将士便已经出城出兵接应,程处默与墩五冲锋在前接应叶九道,叶九道见两人在身下,松开身上携带的二人,在半空转身双眼望着天空,心中在想。
应该会很烫吧。
没感觉到烫,但是感觉腰很疼,战文欲的突然出现改变了叶九道的坠落路线,整个人横向飞出,落在土地上滚出了好远才停下,一身泥水十分狼狈,起身指着战文欲大骂。
“你他娘的不会清点?”
不仅如此,战文欲竟然用寒蛟点地荡出烈火,面无表情将滚烫的寒蛟丢给叶九道。
叶九道的身体还好,而战文欲的皮肤已经多处被烧伤,长长的黑发被烧的不成样子,一脸淡漠的看着叶九道。
“下次你在下面,我上去。”
“别和老子扯淡,现在上面还有将士呢,你上去?”
两人并肩走向敌军,一边走一边吵,时不时叶九道还去触碰一下战文欲的烧伤,引得战文欲哇哇大叫称要砍死叶九道。
两人表现轻松,但谁不知晓两人此时的身体,战三可是在烈火中坚持了半盏茶的时间,就为等待叶九道下落是将他踹出火堆,在烈火中坚持半盏茶的时间,谁能忍得住。
战场中,荒漠将士配合着毒花儿的迷幻粉奋勇杀敌,此时的西域将士如那羔羊一般,没有一丝战力。
这一幕幕全部落在艾布·***的眼中,他亲眼见这三个男人带兵杀入中王城,身后的一万骑兵武装到了牙齿上,远距离长弓射杀,一轮射杀便让准备不足的西域将士慌乱,随后准备反击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眼睛,小巧的燕弩点射,突围之后才开始近身搏斗。
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个男人解救孤墙上的长孙冲与玄四,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因为城中的西域将士想着了魔一般,不断的呼喊,向同胞挥舞的屠刀,这一切都归咎于那个绿裙女子,她是一个毒师,一个强大的毒师。
可眼下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何能撤退?只要在给中王城致命一击,也就拿下来这两年来血染的荒漠。但此时不是进攻中王城,而是唤醒那些魔怔的将士。
“取水来,浇醒他们。”
万千的人需要多少水?一桶桶水泼像魔怔的西域将士,哪怕是艾布·***在狠心,他也不希望这万千将士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在开始泼水的时候,也连带着扑灭了烈火。
这一幕幕失算让艾布·***愤怒到了极点,拔出手见的跨刀指挥冲锋的时间,中王外城出现了一群人,这些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李崇义,李恪,长孙冲,李泰,程处默,秦怀玉,牛见虎,尉迟宝林,叶九道,毒花儿。
太子党的所有成员。
谋事,战三,玄四,墩五,狂六,疯小七。
兄弟团所有成员。
艾布·***越加愤怒,来荒漠战争了两年,这群人还活着,活蹦乱跳的活着,他怎能甘心,怎能不怒。
“给老子杀,杀光他们,剥了皮,断了骨,生吞他们的血肉。”
而另一方李崇义只说了一个字。
“炸。”
太子党与兄弟团同时缺席二人,而禄东赞与布雷特等人也为出城,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中王内城发生了一件让他感到惊恐的事情。
钱欢钱洛二人口吐白沫躺在城墙之上,就是这般两人还在小声的呢喃。
“毒花儿,老子早晚有一天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