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钱欢当真是惹恼了玄奘。
玄奘取经之路漫长,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对钱欢满口秽语又怎能不懂,他是得道高僧,又怎能容忍钱欢这般侮辱佛门,一套组合拳法打的钱欢不能自理,抓过李淳风做肉盾,总之食堂外一阵大呼小叫,好不热闹。
拳脚上比不过这和尚,可是论口技,就是二十个玄奘也说不过钱欢,咱们这个大名鼎鼎的慧武候藏在李淳风的身后再次大喊。
“和尚,老汉推车怒目,****低眉,你能奈我何?”
钱欢放肆的叫嚣,玄奘紧紧皱眉,僵持片刻之后玄奘突然转身盘地而坐默念佛经,身为一个僧人,本不该有怒气,更不能因此动大怒,但是玄奘想不通,为何在面对钱欢时总是很难压制情绪,欢笑或是愤怒,这一切都不是作为一个和尚应该有的。
其实这不是玄奘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是钱欢的说的话直刺他的内心,佛门是不可侵犯的,而且那一段孽缘玄奘本以为他忘记了,也不想在被人提起。
钱欢见玄奘突然安静了,一时间感觉有些不适应,推开李淳风凑近玄奘,一时间李淳风感觉十分受伤,本当做了半天的肉盾,用过之后竟然被一脚踢开,寻求师傅愿提昂寻求安慰后得到了一句忠告。记得再见慧武候时要把值钱的宝贝藏起来,被踹两脚没事,吃饭的家伙没了那才是大事。
李淳风还是太年轻,接触钱欢的机会还是少,不太了解这个心思怪异的慧武候,突然想起方才慧武候要浮尘,连忙收起藏在身后。
吵闹突然变得安静,这让钱欢有些不习惯,凑近玄奘蹲在其身旁,伸出手抚摸光滑的脑袋,轻声呢喃。
“就你这发型夜晚都不用点灯,倍儿亮。”
玄奘默念佛经,不做理会,可越是这样钱欢越是想逗弄玄奘,他想知道将玄奘惹怒之后是什么后果,伸手再次搂住玄奘的肩膀轻轻摇晃。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怕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钱欢十分成功的演绎了一首女儿情,面容陶醉,搂着玄奘的肩膀那叫一个抒情,而此时袁天罡已经在身后笑的直不起腰来,能这般调戏佛门玄奘的,恐怕也只有慧武候一人了,反而李淳风则静静品味这首歌曲,不出意外这首歌曲并非是钱候所创。
其中歌词韵调将一个女人对僧人的爱意展现的酣畅淋漓,甘愿放下矜持,舍去王权富贵去追求心爱之人,求他放弃人间世俗之规,舍弃戒律清规,李淳风一时间有些感慨,又有一阵疑惑,但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对爱情的勇气。带着心中不解询问袁天罡。
“师父,徒儿很早便听闻慧武候一直诋毁玄奘大师曾对一国女王动了真情,佛门也曾因此特意辟谣一切都是慧武候胡闹,但是徒儿有疑惑,竟然是谣言之事,为何慧武候会一直拿此说事,而玄奘大师似乎也十分芥蒂此事,徒儿愚钝,还请师傅明言。”
袁天罡听此挥手就是一巴掌,低声呵斥。
“你这小子是道门子弟,对那满口胡言的和尚好奇作甚?至于慧武候为何会抓住此事不放谁也不清楚,慧武候出身神秘,且知天文地理,虽然顽劣但极少信口开河,恐怕玄奘和尚的确有把柄他的手中,你我只当做乐趣去看就好,但万不可将看到的事情传出去。”
袁天罡没有给徒弟解释太过清晰,因为他也看不懂钱欢,道门声望极高的袁守诚曾告诫过他,可占星皇家,可不挂天下,但唯独不可去遥望钱候,因为他的来路十分恐怖,且不符合常理。
这句话一直深藏在袁天罡的心中,哪怕是在好奇也从未想去占卜一下钱欢的来路,因为袁守诚就在占卜钱欢后不几日便离世了,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命不可观吧。
一首歌后,玄奘突然停下了默念的佛经,瞪眼怒视钱欢,这一次不是在什么金刚怒目,在钱欢眼里这简直就是佛祖啊,起身就要跑,他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但是逃跑失败了,被玄奘抓住带走,消失在袁天罡的视线中。
等到两人消失后,李二酒足饭饱走出食堂,发现少了二人微微皱眉,带听到袁天罡的解释后,李二不禁有些无奈,钱欢这小子调戏谁不好,偏偏去要调戏一个傻和尚,叹了口气更显无奈,轻声道。
“愿提昂,李淳风,黄野,钱妍,渊鸿,尔等为朕挑选一块风水之地建造行宫。”
除钱妍外,所有人跪地领命,袁天罡轻声询问。
“陛下,不知此行宫要容纳几千人?”
“两人,朕与慧武候。”
两人,学院行宫只有两人,愿提昂一时间那叫一个羡慕啊,这座行宫竟然只有两人,而且第二人不是当今陛下,也不是太后娘娘,而是那个被玄奘掳走钱欢。
这到底是什么命,别人累死累活的恭维太上皇也没得到这种待遇,这个满口胡言,没有礼数的人是如何赢得陛下宠爱的,虽然羡慕但是还要去选择一块土地建造行宫,几人缓缓离去后,李家的几个皇子凑到了李二身旁。
李泰,李祐,李恽还有一个兕子,看着兕子,李二感觉一阵挫败感,他有很多女儿,相貌自然不用多少,礼数也无须再提,但是有两个特殊的公主住在了钱家,然后也被钱家毁了,一个东阳一个兕子,对于东阳,李二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却十分看好她的心性,聪慧,有心机,如今在杜家也是执掌大权。
但是对兕子,李二则有些无奈,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而娇宠,如今宠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在他这个父皇面前那叫一个乖巧,离开了视线也就不是她了,钱海曾打趣说他有一个风一样的小姑姑,恐怕就是兕子了,最让李二头疼的是这丫头也是聪慧的逆天,一手书法捏造极高,时长临摹他的笔迹去戏弄几个哥哥。
而此时兕子也抱着李二的手臂轻轻摇晃。
“父皇~您怎么来学院也不唤儿臣一声,儿臣对父皇的思念,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顺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来见父皇您呢。”
而李二则抽回手臂揪着兕子的耳朵呵斥道。
“朕见了你头疼,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