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欢本以为佛门是真切的将老方丈身死的罪名安插在道门身上,但这是他在今夜之前的想法,阴差阳错的阻止了这一场厮杀之后,钱欢总感觉有些不对。
按照理据,长安寺庙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方丈死的比那窦娥还冤枉,佛门绝不会轻易揭过此事,可奇怪的是佛门只是盯着门道,而对于负责管理此事的叶九道则轻松的很。
因为没有一个和尚找上他去要说法。
一是佛门坚信是道门所谓,二则是真正知晓元凶是谁,但却不想去承认。
至于答案,钱欢已经知晓了,或许那死去的老方丈也知晓,也或许这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划,当然这一切都是猜测。
在返回钱家的途中,钱欢的脸色有些阴沉,脑中不断在思索事情,导致无心看路,一脚深一脚浅的沾染了皮靴满是泥泞,心情随之跌入谷底,越加烦躁。
随之而来的负面情绪让钱欢无法控制内心的烦躁,挥手开口。
“去,将道门说的算的,佛门能拿得上台面的全给老子抓来,本来想看一场好戏,现在老子想去演戏。”
听令的黄野缩了缩脖颈,侯爷的戾气冲头了,这一次不知又有多少人会要承受这一场怒火的降临了,一时间黄野希望来的人能多一些,能分担一些这场怒火,
黄野走了。
前方赶路的三个少女表情各异,兕子的脸色十分内疚,她将这一次的罪过全部抗在的自己的肩膀上,而且是那个因她受伤的和尚,让兕子十分内疚,钱矜笑笑拍拍了兕子的肩膀。
“小姑姑,莫要往心里去,父亲他并不是因您而动怒。”
兕子点头,但却没有开口,一步一步走回钱家,却也不敢回头去看钱欢,而钱妍则瞪着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挣脱大姐的手向钱家跑去,对此钱矜也不担心。
在慧庄附近想要伤了钱妍的人恐怕还没有出声,毕竟她的亲娘掌控着暗卫,暗中保护她的暗卫不下五指之数。
所以,钱矜丝毫不担心去看两门厮杀会出现什么意外,只不过父亲因何而怒,她不知晓。
等众人先后回到钱家时,家中的四位夫人已经在府门前等候,而那受伤的和尚则已经送入了药庐,孙老神医救人可从来不去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是贼是官,是佛是道。
兕子被桃子带走了,送去长孙的院中,四个孩子站在院中,每人伸出手掌,季静拿着戒尺狠狠惩戒他们,从钱矜到钱妍,没有一人躲过了这次教训。
“你们父亲胡闹,黄野跟着你们父亲胡闹也就罢了,你们竟然也是如此,依仗有人在暗中护卫你们便可以如此?还有兕子那丫头,近日吓坏了娘亲便不教训她,一个姑娘家家学哪门子的武义,学武义也就罢了,做什么女侠?”
四个孩子低头不语,这一次奈何钱矜如何受宠,她被惩罚都是最重的,而且这一次连借口都找不到。
错了便是错了,钱家没有规定你不许找借口,但是想在饱读诗书的二夫人面前讲出道理,哎?那算你厉害,别忘记刘仁愿那一晚上是怎么被二夫人折磨的。
不打不骂,就是陪着你唠,从人生道理到家常,然后再到情感,总之,钱家二夫人看似文静,但论起道理来,恐怕钱欢那嘴也是不行。
说到钱欢,这人便回来了,一人阴沉着脸,当看到家中人的时候,瞬间将面色变为讨好贱笑,小跑到裴念的身前,不理会围观的众人,搓手贱笑,
“呦,这是谁家的姑娘,怎生的如此漂亮,体香甘甜,小生见姑娘你,当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般不要脸的话也只有钱欢能说的出来,围观的钱家人掩嘴轻笑,可裴念却被臊的脸红,狠狠瞪了钱欢一眼转身返回院中,八尾优希面容冷淡,不喜不悲,回来了就好,没受伤就好。
至于独孤怜人则不依不饶的让钱欢夸奖她一份,钱欢憋了很久,最终说了一句血腥味有点重,独孤怜人脸色一红,她正是身体不适的时候,银牙磨的作响,钱欢落荒而逃,路过家中四个被惩罚的孩子时,钱欢一把抱起季静跑进前厅,同时不忘对四个孩子眨眼。
示意可以离开了。
回到前厅,便等于进入了官府衙门,裴念是大老爷,季静是师爷,八尾优希作为旁听,而行刑之人便是那个被钱欢嘲笑说血腥味道太重的独孤怜人。
一场审判开始,裴念不断开口质问钱欢是否知错,钱欢也乐得陪她们玩这个游戏,点头哈腰,你说什么都对。
当人四个女人也不会太过无礼,变着法的询问钱欢是否受伤,最终裴念拍案而起,遥指钱欢大声娇喝。
“罪夫钱欢,为允许你说话,为何会发出声响。”
说着说着裴念都忍不住笑了,钱欢最祈求状哀声道。
“媳妇大人,一晚上没吃东西,饿呀。”
“呀。”
裴念没动,季静一声惊呼跑出房间,边跑边喊火还在鸡上,里面蹲着锅呢,一时间钱欢有些不想吃了,他饱了。
可这由不得他,胖娘老了,不忙忙碌厨房的事情,但是她培养出的几个新厨娘则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不论是在厨艺还是在那壮硕的身子上,相比于胖娘均是由过之而不及。
饭桌上,那一锅黑炭十分引人注意,钱欢十分好奇季静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这种东西竟然也敢搬上饭桌了,而是看她那架势不吃还是不行的。
就在钱欢天人两难的时候,黄野回来了。
“侯爷,小的回来了,天亮那些人自然会来钱家,只不过。。”
黄野的声音传入耳朵犹如天籁,扔下筷子转身就跑,同时告诉季静,你的饭菜味道太美,为夫一闻便饱了,离开餐厅的钱欢才知晓黄野那一句只不过是为何,因为玄奘来了,笑盈盈的站在黄野身后。
“侯爷,小僧玄奘给您行礼了,今日您救了那可怜的孩子一命,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钱欢点头同意,同时心里也清楚的知晓,玄奘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玩死了我们的方丈,救下我们的弟子,这只不过是扯平了。
但是钱欢却微微一笑。
“和尚,本候乃大唐天策上将,长安内杀人者,按大唐律法如何?”
玄奘不紧不慢,绕过黄野面色淡然。
“钱候,如按照大唐律法,恐怕您也不会这时大费周章吧,对吧。”
钱欢对上玄奘,两人面色淡然只不过心中想法各异,他们都抓着对方的把柄,如何用则看他们的自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