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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恶婆婆只想养老 穿书后恶婆婆只想养老 第24节

“生意不太好?”江梅还有闲来接她,江婉有些担心。

虽然她从原著里得知赵芸娘的创业过程并没有不顺利,但这回有了她的支持,家里人手也够摊子要铺得大一些,除了包子还卖了面条。

她不确定若是生意不好,会不会影响赵芸娘的积极性。

“才不呢!娘你不知道,一大早的我们的摊子才摆开,锅灶里还烧着火人全哗啦啦围过来了!”江梅兴奋地为江婉描述当时的场景,话说得又快又急,还连比带画地比划,好悬没将她的儿子给抛下去。

“天,我从来没被那么多人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到处都是伸过来要包子的手。”

“娘!”李翠此时也发现了江婉,一蹦一跳地就过来了,吊着她的手臂冲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江婉专门为她设计的小背包。

“你猜一猜,咱们今天卖了多少铜板?”小姑娘顾忌周围有人,强压着激动的高呼凑到江婉的耳边,问话声高高低低的都不连贯了,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多少?”江婉瞄了眼那鼓鼓囊囊的袋子,就知道今天的生意真的很好,但还是很配合着李翠,同样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弄得跟特务接头一样。

李翠很欢喜江婉的反应,掰着手指头给她算帐:“光酸笋包就蒸了五笼,肉包、菜包还有馍,加起来也不下五笼,每笼有四屉,共……共……”

江婉乐呵呵的看着李翠算帐,本来对读书写字十分排斥的这个孩子却对算数十分感兴趣,而且思维清晰逻辑严谨,只是才接触算术的时间不长,上百的大额数字还有些吃不消。

江婉也不催她,只鼓励的等着。

“啊!算出来了,共有八百个呢!肉的一文钱一个,素的两个才一文……”转头她又苦恼上了,到底还是没能算清今天共卖了多少钱。

“娘,吃什么面?”赵芸娘头上包了帕子,腰上也围了围裙,就站在掌勺的位置,非常利落,见江婉过来也笑盈盈望过来,手底下却不闲,一个粗大陶碗已经摆出来了。

虽然她的表情不及江梅那样夸张,但还是可以看出精神面貌跟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原著中说她相貌出众真一点都不夸张。

看来首战告捷!

“来碗汤面吧。”早上吃清淡一点。

江婉的目光在自己的腰腹部转了一圈,虽然跟赵芸娘比还有不小的差距,但相比刚穿过来的时候,感觉已经胖得不那么突兀了,勾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已不费吹灰之力。

孩子们都出门后,她是等瑜哥儿醒了才搭车过来,空着肚子专门来尝味道的。

李翠拉着她坐到桌边,李延平立马就送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螃蟹豆腐汤。

全新的木桌椅散发着原木的香气,氤氲在包子面条的香味中,的确令人胃口大开。

柳镇上的房屋并没有修建得整整齐齐,李记包点摆摊的地方正好是一片空地,虽然位置比不得刘记杂货铺正对面的贺娘子茶摊,还有大树遮阴,但被李延平整理过的地面还算平整,用木头和稻草搭起了一个很大的遮阳棚。

锅灶齐全,八套桌椅在棚里一经摆开,排场不小,高高飘扬着布幌子,但凡前往杂货铺的人都无论忽视李记包点摊的存在,很是醒目。

柳镇实在算不得繁华,但每个进镇的村民都少不得采买些什么回家,镇上唯一的杂货铺就成了必经之处,江婉和赵芸娘不约而同,都选定了目前的这个位置。

“嗯,这个老板是实在的,量多价优,连送的汤都这么鲜!”就在江婉落坐的时候,摊上还有别的客人。

三三两两不是夸面条的味道好,就是夸桌椅干净,李延平听得笑红了脸。

两个哥哥不在家之后,他就成了家里唯一的男性劳力,不仅力气大,人也十分自觉。这个摊子能摆出来,他出力不小。

不仅凉亭是他一手帮着搭建起来的,桌椅是他买回来的,现在摊子开业了,洗碗盘和上汤的活都落到他的手里,每一样都做得很好,哪怕头一回没经验手忙脚乱,却一点错都没出。

“娘,我收钱也没出错。”李翠见三老被娘表扬,她也蹭过来。

“好,今天你们都辛苦了,去,帮你们二嫂收拾东西,等下搭牛车回去。”

江婉的目光只在摊子上打个转,就知道自己这趟是白跑了,一点忙都帮不上。

案板上发的面全都没了,看来第一次准备得还有些不足。

不必李翠给她报帐,江婉粗略的估计了下,今天这小半天的收入绝对不低于半两银子。

“娘,看来咱们明天还要多发一些面来,今天准备的这些都不够用。”赵芸娘把面碗亲自送到了江婉的面前,也打算做个详细的汇报。

江婉边吃着边听,注意到赵芸娘一直在暗暗的按压自己的手腕。

“你先坐下来休息会儿,东西交给老三和翠儿去收。面条让你一个人用手擀也不是个事。”

比起李翠和江梅只顾得上兴奋不同,赵芸娘的头脑要清醒很多。

她虽然一直手脚不停,眼睛和脑子都没有闲着。

谈到了今天人多的原因,也说起吃包子和面条的客人的区别。

江婉其实一早就有心理准备,做吃食肯定还是成本稍高些的面条比包子的利润要高些。

毕竟包子再好吃也不算罕见,而经她改良过的油泼面、拌面以及加了螃蟹豆腐汤的汤面,从色、香、味各方面来说,都要诱惑人很多。

镇上的居民,以及口袋里余钱多一些的村民,反倒更愿意尝尝各种面条。

只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要弄一个面条机出来。

第40章 李延平出事

回程的时候江婉让赵芸娘和江梅抱着孩子坐牛二的牛车,她带着李延平、李翠走路回去。

一、二十里的路程其实并不远,卖掉了土特产的小柳树村村民也大多选择步行回村,一个人一文钱的车资并不是人人都舍得花。

曾三娘她们找过来的时候,江婉这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正好跟大家结伴同行。

本来同来的那几个人先前都说要到李家的包点摊来看看,估计也是怕来了空手不买东西不太好,曾三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帮她们掩饰,“大家本都要来的,只是家里还有事耽搁不起……”

“什么时候有空了什么时候来,没有关系。只是我刚才怕她们没功夫吃东西还专门留了几个包子,她们这回是没有口福了。”

江婉拿了个荷叶包出来递给到曾三娘的手里,“尝尝,我二儿媳妇的手艺。”

“可不没功夫吃东西嘛,你想得周到。”曾三娘忙伸手就要从身上摸钱。

江婉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就请你试试味儿,有哪里需要改进的说说。芸娘的年纪还小,厨艺肯定还有进步的空间。”

曾三娘本不是占便宜的人,她先前答应过来看看就已经做好了帮衬一下生意的准备,这会儿江婉不要钱,说是试吃她也信。

毕竟今天是柳镇的集日,十里八乡的村民来得最齐全的日子之一,所有的摊档都在招揽生意,而李家的包点摊却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关张了。

肯定是包子做出来的味道不怎么样,她们娘儿几个已经打退堂鼓了。

当即也不客气,拿了一个就往嘴里塞。

别人她不了解,这江氏跟她不对付多年,什么底细她还能不清楚?最多只是个能将饭做熟的水平,哪里是个做吃食生意的料子!

难得这一家子开了头,她倒不吝给点意见和建议。

只是她的想法没有她的嘴快,一口包子咬开,鲜香酸爽的味道立即在口腔里散开,强烈的刺激着她的味蕾,整个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什么想法也都没有了。

“这……”

“酸笋馅儿的?”一个包子尝了大半她才敢开口,但依旧不那么自信。

“好像里面还有肉的味道。”

江婉笑笑点头,所有的包子馅料里都加了蟹肉粉,没有肉味儿才怪呢。

小柳树村芦苇丛里的小螃蟹她算是物尽其用,并非只做了螃蟹豆腐,还趁机做了很多的蟹肉粉,放在包子馅料里为赵芸娘的手艺增色不少。

“不应该啊,这包子的味道这么好怎么还卖不完?吆喝,你们吆喝了没有?”

曾三娘长得高高瘦瘦的,也极具行动力,还没吃完嘴里的包子,就着急地为李家众人出主意,恨不得立马动手帮人卖包子。

“卖完了,早卖完了,这是我专程给留的。你要是喜欢吃往后就去我家拿,保管让你吃个够。”江婉看着她这样只觉得内心温暖极了。

原主江氏也是活得失败,三十多年的一辈子,夫妻不和亲人算计儿女离心,竟然连个交好的朋友都没有,唯一还算得上仗义的邻居曾三娘,还交恶了好多年。

“好卖你还留什么呀,当然是紧着生意做啊!”曾三娘一脸看傻子似的看江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可惜包子自己都吃了,也不好还回去。

“几个包子有什么关系,能比饿肚子还重要?”几个人同路回来时,气氛就已经融洽了很多,江婉能感觉到多年来交恶的影响在慢慢消弭。

回到家时坐牛车回来的赵芸娘和江梅母子已经睡下了,从大半夜开始忙碌也够她们受的了。

江婉什么事都没做,一回来就开始琢磨手工压面机。

她前一世生活在南北方交界的省份,对制作手工面条一点儿都不陌生,很有年代感的手工压面机也是见识过的,她们家以前传下来的一张放压面机的木桌还曾被搞收藏的看中过。

那机器并没什么难度,只用几组齿轮带着轴承转动,将和好的面团挤压成薄薄的面片,反复挤压几次之后,再经面刀裁切成粗细、宽窄一致的面条出来,既美观又省事儿,绝对是眼下李家摆摊的好帮手。

可是大虞朝实行盐铁专卖,典型的农耕社会在机械制造上有明显的欠缺,江婉就是有图纸,也没地方弄铁制的零件去,就……很头疼。

木制的也能用,只是寿命很短。

好在乡下人家大都自给自足,李延宗在家时就是个做木工活的好手,家里的简单家具很多都是他亲手打造的。

小柳树村木工活做得最好的人其实就住在李家隔壁,正是曾三娘的丈夫江树海。

虽然都姓江,其实也不过同族,血脉关系已经很远了,村子里大部分的人家都是这样的关系。

如果是以前,这毗邻而居的两户人家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如今江婉踏进江树海家院子,却丝毫都不显得突兀。

江树海和曾三娘两夫妻很热情地将她迎进了门,得知江婉的要求后,江树海二话没说就拿出了刨、刀、锯子等家伙什。

一连数天江婉都沉浸在制作面条机里。

过了赶集日,柳镇上的人少了很多,而李记包点的经营也步入了正轨,只江梅和赵芸娘两个人就足以应对。

虽然再没有第一天时的手忙脚乱,但利润并没有下降太多,反倒是油泼面在柳镇上盛行开来,不少居民专程过去尝鲜,吃着吃着就吃成了习惯,每天不去吃一碗就像缺了什么似的不自在。

面条是现做的,费劲但比卖包子的利润多,小摊上每天的利润都没有少过半两银子。

半两银子就是五百铜钱,时下精白面才五文一斤,一天下来妯娌两人就能赚一百斤的白面,果真不管任何时候,做生意都要比种田更容易发家致富。

新地上种的红薯苗很容易缺苗,李延平接下来的几天都忙着照看新开的地。

哪怕做生意来钱再快,江婉还是觉得地始终是立足之本,好不容易开出来的地一定要保住。

李翠还是个孩子,江婉也不愿意过早的拘着她,有时候她跟着两个嫂子去镇上收钱,有时候在家里做江婉的小帮手。

家里的劳动力全都挣钱去了,家务活就落到了江婉的头上,全家人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但精神头却是前所未有的足。

江婉一直以为这种忙乱要持续到她的面条机制作出来。

江树海是个很好的木工,但江婉却不是很好的设计师,很多尺寸都只存在于她的预估中,面条机经常装到一半又需要修改。

修修改改的一晃就过了一星期时间,终于全部组装完毕。

面已经和好,江婉在江树海热切的目光中开始摇动把手,一团粗糙的面团飞快的被挤压成薄片,一层层自动叠放在桌子上。

“这,这真成了?”江树海对面条机一开始抱着怀疑的态度,再到热切、入迷,整个过程全在江婉的怂恿之下。

如今看到想象成真,压抑不住的兴奋。

正当他准备帮着江婉将面片再次放进料斗里时,李家的院门突然被人撞开,“延宗娘,延宗娘!快来,你家延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