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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 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 第58节

苏瑾玥出府之后没多久,老夫人就察觉出了不对劲。苏承安的病症,跟当年杨氏临产前太像了!杨氏的死,本来就颇有蹊跷。如今,她的儿子又出现相同的症状,这不得不让她起疑。

紧接着,四丫头又被支使出了府。按理说,去张府请人,也无需她亲自去。张御医性子虽古怪,但人命关天的事,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可偏偏,六丫头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愣是逼着四丫头去了。

国公府到张府,距离虽远,但一来一回一个时辰差不多了。可苏瑾玥这一离开,就是一个多时辰,即便是请不到人,也不至于耽搁这么久。

苏瑾玥走到老夫人跟前,安抚的握住她老人家的手。“没事,就是听说张大人不在府上,便去打听了一下。”

“张御医初一十五都要进宫伴驾。”国公爷冷静下来,总算想起这么件事儿来。

老夫人嗔了他一眼。“怎么不早说,害得四丫头白跑一趟。”

“祖母放心,张御医那边我已叫人留了口信,一会儿就到。”苏瑾玥倒是没将遇险的事儿说出来。

苏瑾瑗见苏瑾玥毫发无伤的回来,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甘。“四姐,大话可别说的太早。万一张御医来不了,岂不是……”

“张御医一定会来。”苏瑾玥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以前,她看在她年幼的份儿上,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可她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苏瑾玥又岂能容忍。

“我也是替四姐着想,你不领情就算了!”苏瑾瑗挤出几滴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苏瑾瑶嗤了一声,觉得有些可笑。

苏瑾瑗不是一直高高在上,不屑耍这些手段的吗?在四姐手底下吃了几次亏之后,怎么变了个人似的,还装起无辜来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苏瑾瑗就算是哭起来也是极美的。这副娇弱的模样,换做是任何男子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苏瑾玥亦忍不住在心底冷笑。大概男子喜欢的都是这种娇滴滴的弱女子!但凡她做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我见犹怜,就会惹得无数男子替她撑腰,明明是她的错,却也能将黑的说成是白的,将那些跟她作对的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前世的晋王,不就是被苏瑾瑗这副娇弱的样子所迷惑?

“行了!安哥儿还生死未卜,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老夫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低声斥责道。

苏瑾瑗这才察觉有些过了,忙拿起帕子将眼泪擦干净。

国公爷本来见她哭的可怜,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被老夫人这么一打岔,顿时觉得她的举动有诸多不妥,那安抚的言语到了嘴边就又都咽了回去。

苏承安还没断气呢,苏瑾瑗就在这儿哭,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在诅咒自己的兄长呢!

一刻钟后,外头再次响起了一阵纷沓的脚步声。没多大会儿,苏承宁领着满脸不情愿的张御医走了进来。

“五哥,你怎么回来了!”苏瑾瑗见到他进来,满心的欢喜。到底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关系自然要更亲近。

况且,苏承宁向来疼爱她这个妹妹,对她言听计从。相信有他在,苏瑾玥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苏瑾玥却丝毫没将她的挑衅放在眼里。

“张大人,还请您先替犬子把脉……”国公爷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步说道。

张御医哼了一声,说道:“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这个混小子,一路押着我过来,当我是朝廷钦犯呢!”

“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苏承宁绷着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抱拳行礼。“兄长起病急,在下一时心急……”

张御医揉了揉胳膊,不满的道:“我又没说不来,你急个什么劲儿!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儿没被你捏碎了!”

国公爷不解的看向苏承宁。“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承宁抿了抿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原来,今日他在宫中轮值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人进宫禀报,说是城东出现了一群悍匪,滋扰民众,还截杀官员。景帝大怒,于是派了他前去捉拿。

只是,当他赶去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被京府尹带的人就地正法。回去复命的途中,听闻苏承安这个世子爷出事,又恰巧碰见张御医从宫里出来,这才不管不顾的把人弄了过来。

“你啊你,行事太过鲁莽!”国公爷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孩儿知错。”苏承宁低下头去。

苏瑾瑗很是替兄长感到不平。“父亲,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二哥……”

张御医见他们一个两个的在这儿废话,不耐烦的甩着袖子说道:“再磨叽,人都要咽气了!先带我去瞧瞧世子,有什么话,一会儿出来再说不迟!”

国公爷连连应是,领着张御医进了里屋。

苏瑾瑗忿忿不平,拉着苏承宁到一旁小声地说话。“五哥,你怎么把张御医请来了!”

“张御医医术高明,连皇上都夸赞过,想来只要他出手,二哥定会没事。”苏承宁从小在老国公爷身边长大,性子耿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苏承安身为父亲的长子,理应继承爵位。功名利禄,只要他想要,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去挣回来,而不是崔氏以为的取而代之!

苏承安的命关系到国公府的将来,他不能有事!

第117章 真相大白

“你,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苏瑾瑗见兄长这副不争气的样子,真是急得心肝疼。

苏承安若是死了,最大的收益者就是他!

他倒好,居然把张御医给请回了府里!

崔氏的想法跟苏瑾瑗一样,觉得这个儿子真是蠢到家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在背后捅一刀就算了,居然还帮着把有着神医之称的张御医给弄来替世子瞧病。

她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老实的儿子!

“六妹说的什么话!”苏承宁警告的睨了她一眼。

“我看你妹妹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崔氏走上前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心痛样。“你让娘说你什么好!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

“母亲在说什么,什么大好的机会?”苏瑾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话儿收得太快,崔氏立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说你兄长太过粗鲁,怎么能这么对张大人呢?张大人不愿意过来,非得绑着过来,这不是平白得罪人么!”

崔氏这话,就是故意气苏瑾玥的。

不过呢,苏瑾玥可没那么好糊弄。“母亲此言差矣!张御医本来出宫之后就打算来给世子哥哥瞧病的。”

“呵,还真是会往脸上贴金!”苏瑾瑗撇着嘴嘟囔了一句。

“有没有说谎,一会儿问问不就知道?”苏瑾玥睃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屋。

苏瑾瑗想要发作,却被苏承宁一个眼刀子给逼了回去。

“以后莫要再让我听到刚才那些话!”苏承宁十分头疼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刀。一会儿他还得进宫复命,不能耽搁太久。“母亲,二哥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是我们的兄长。就算您不喜他,也不能生出那样的心思来!”

“还有一事,我希望你们能知晓。”走出几步之后,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我对世子之位没兴趣!以后,不要打着替我着想的幌子再去做那害人之事!”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崔氏听完他的话,脸色大变。

“母亲您心里有数。”苏承宁放下这么一句话,大步的离去。

崔氏扶着桌子,好一会儿才站稳。“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他好?”

“母亲……”苏瑾瑗见老夫人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忙示意她噤声。

崔氏自顾自的沉浸在悲伤中,连惺惺作态都省了。“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让他这般嫌我!我可是他的亲生母亲!”

崔氏此刻总算是体会到了老夫人当年所受的苦。明明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却形同陌路。这是多么的令人痛彻心扉!

老夫人见崔氏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直摇头。“玥丫头,你扶着我进去。”

“是。”苏瑾玥应了一声。

屋子里,关氏正守在世子苏承安的榻前,默默地垂泪。

“张御医,我孙儿他……”老夫人看着苏承安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满脸的担忧。

张御医松开世子的手,站起身来。“去外间说吧。”

他凝重的脸色,更加令人心中不安。

崔氏见几人从里头出来,这才调整好表情,迎了上去。“世子到底怎么样了?张御医,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张御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侧过身去对老夫人说道:“世子并非旧疾复发,而是中了一种叫做相思的毒。”

“相思?”崔氏捏紧手里的帕子,差点儿没尖叫出声。

国公爷见她接二连三的失礼于人前,心中越发不满起来。“一惊一乍,哪里还有半点儿国公夫人的样子!”

“父亲,母亲也是担心世子兄长,这才……”

这一次,不管苏瑾瑗如何的替崔氏开脱,国公爷都无法不肯再给崔氏机会开口。“瑗姐儿,你母亲身子尚未痊愈,不宜太过操劳,你送你母亲回去歇着吧。”

苏瑾瑗还想说些什么,国公爷已经转过身去。纵然心有不甘,却只能低头应了。“是,父亲。”

窗前的矮榻旁,张御医正与老夫人说着这名为相思的毒物。“正所谓一寸相思一寸灰!这毒乃不传世的秘药,毒性甚为霸道。轻则让人无法安枕,重则无形中取人性命!”

国公爷听到这里,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生生的疼。

这症状,岂不就是杨氏生前经历过的?

难道说……

“可是,世子的吃食已找人查看过,并无不妥。”老夫人见国公爷丢了魂儿一样,只得接过话来接着说道。

“谁说下毒就一定是在饭菜里?”张御医气哼哼的说道。“但凡接触过的物件儿沾染过此毒物,都有可能中毒!”

“这……”老夫人心中一震,忙唤了人去屋子里搜。

“前些时候还好好儿的,只……”关氏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匆匆的进了里屋。没多大会儿,便抱着个枕头出来。“世子的贴身之物,一直都是妾身保管。之前,从未有过这症状。近几日,就换过一对枕头,可否劳烦大人瞧瞧……”

张御医摸了摸下巴,接过枕头放在鼻子跟前嗅了嗅,继而皱起了眉头。“拿剪刀来。”

丫鬟快步走到隔壁花厅,一会儿的功夫就取了剪刀来。

张御医三两下将外面的绣花套子剪开,露出里面的枕芯。而后,又马不停蹄的拆了枕芯,倒出了里面的谷壳和决明子。

“是呢……这些东西就是用相思浸泡过的……”张御医取了帕子,抓起一把黑色变黑的东西给他们看。

老夫人抚着胸口,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国公爷更是心痛难忍,仿佛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张御医是个明白人,一看屋子里众人的表情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阴私。他不欲掺和到国公府的家务事当中,识趣的起身告辞。

苏瑾玥知道老夫人和国公爷有体己话要说,便亲自送了张御医出去。

其他两房的人,也跟着离开,屋子里很快便只剩下了老夫人母子二人。

“母亲,当年杨氏她……”国公爷一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原来,杨氏并非死于难产,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若非长子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他还被蒙在鼓里!

老夫人长叹一声,亦是满心的悲痛。“究竟是何人使了这腌臜手段,害我公府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