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名侍从所指的方位,叶宇看到眼前是一座偏僻地院落。
从外观来看,这形如四合院的窄小院落倒不像什么厕轩,恰恰像百姓合群而居的院落。
“这就是厕轩?”叶宇指着眼前的院落,脸上露出一丝的质疑问道。
侍从十分肯定的点着头:“正是,这就是王府的厕轩集中之地,叶大人,您请?”
“可这……”
侍从的回应极为肯定,但是叶宇此刻却心生了疑虑,因为这王府厕所的豪华,让他抬起的左脚又迟疑的停了下来。
“叶大人,这王府厕轩分为上中下三等,以您这等尊崇的地位,自然是这样上等厕轩了……”侍从见叶宇心生迟疑,于是便耐心地予以解释道。
听了这侍从的一番解释之后,叶宇这才有所释然,王府的深宅大院里,厕所分规格等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况且这个时候他不仅酒精上脑晕晕乎乎,而且内急的势态已经刻不容缓。若是再不开闸放水,恐有不受控制以至决堤的危险。
因此叶宇也就没有再多想什么,直接向对面的房间而去。
哐当!
叶宇疾步就推开了房间木门,直接就窜了进去。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闯进房间的那一刻,引路的侍从一溜烟地悄然离去。
叶宇此刻内急难耐,倒也没有注意到这种异象,不过当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明显听到房中有异动。
水声?
“嗯,厕所里有水声,应该不会错……”叶宇听到水声之后,稍稍疑惑的直觉稍稍平复了不少。
“看来这厕所里还有别人……”这个念头在叶宇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脚上却没有丝毫停留,绕过前面的屏障直接寻找厕桶开闸放水。
可就在他提着裤子,一边解着腰带一边搜寻厕桶之际,绕过隔板屏障的他,突然愣住了!
滚动的喉咙干渴凝噎不能言语,眼前的确有一只木桶,而且是这只木桶还十分的硕大。叶宇清楚圆凳双目,这不是如厕的马桶,而是供人沐浴的浴桶。
而且此刻浴桶边站着一名女子,宽大的浴桶内伸出如玉的足尖,如莲藕般的**修长而又白皙,水面的点点花瓣映衬着芳物玉体,玉藕环臂之间异有两物却是异常隆起。
打开的房门突然吹来一阵凉风,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淡墨浮萍,宛如一幅美妙的水墨画卷。
此情此景瞬间定格在了当场,陈浩喉结不住的滚动着,再移目看向眼前女子面容时,却发现热气蒸腾的浴桶中显得娇美如画。
“啊!”
一声尖叫在寂静的房间里当中显得极为突兀,还好发出这声尖叫的女子,被箭步而上的叶宇赶紧捂住了嘴巴,才没有引来王府的众多仆人。
“别喊,我……哎呀……”叶宇正要辩解此事,却突然间发生了异端。
因为方才他急于寻马桶开闸放水,所以裤子的腰带早已经解开,不曾想会发生眼前这种情况,所以一时没有留神,这个时候裤子竟然脱落在地。
叶宇顿时他感到下身一凉,这让他就更是手忙脚乱起来,他很想腾出手了将裤子提起来,但是又担心眼前女子叫喊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叫喊起来,他就是长了八张嘴,恐怕也说不清这其中的缘由。
还能说什么?裤子都脱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一刻叶宇情急之下,方才还澎湃的尿意消失无踪,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尴尬与懊恼。
亭亭玉立的女子就这样被叶宇捂住了嘴巴,虽然止住了女子的呼喊之声,但是发出的呜呜不清的声音,让叶宇心中甚是焦虑。
“姑娘,你别喊,我是路过这里,误会,纯属误会……”
“唔唔唔……”
早已经红透脸颊的女子,情绪并不是太过激动,而是呜呜两声,指了指胸前似乎想说什么。
叶宇顺着女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抓着狂跳的小乳鸽。叶宇自认为自己的手不算小,但是左手覆盖女子的右胸脯上,却是显得那么难以覆盖!
“呼!真不小……”叶宇心如此感慨,却没有好意思说出口。
“咳咳咳,这个……情急失手抓白兔,无奈难握探鸽乳,误会误会……”叶宇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随即恋恋不舍的将左手拿来。
文人就是喜欢卖弄诗文,叶宇在这么尴尬的时候,还不忘说两句押韵的打油诗。
这时叶宇才透过蒸腾的水雾,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女子,此时清清的水流顺着她优美的脖颈,缓缓流过狭窄的腰身直到丰而不肥的翘臀,流过挺秀的双峰直到神秘而有紧凑的私密地带。
在雾气袅袅中,她的身影显得有些虚幻,但那份柔美却又让叶宇感到了一丝异样。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叶宇盯着眼前俏丽女子的眼睛,拧眉疑惑的轻声问道。
虽然这个搭讪的方式已经老掉牙了,但是叶宇的确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女子没有在发出急促的呜呜声,而是盯着叶宇微微点了点头。
见眼前女子没有再叫喊的意思,而且哲轻微的点头让叶宇心中更是疑惑,因为这个女子的眼神的确有些熟悉。
叶宇犹豫了一下,随后试探性的问道:“我将手松开,你别喊,可以吗?”
女子微微的点了点头,叶宇终于将那紧捂的右手放下,慌忙提起裤子系上腰带。
而站在浴桶里的****女子,俏脸红云密布娇艳欲滴,在脱离叶宇的钳制之后,慌忙地将娇躯蜷缩到了浴桶内。红霞满面映衬水面花瓣,更似芙蓉花开艳美绝伦。
女子蜷缩在木桶里,面带娇羞的看了叶宇一眼,眸中尽带复杂之色:“六年不见,公子还能有所印象,实属难得……”
“六年?你是……”侧过身去的叶宇,一听这女子口气似乎早就认识,但他拧眉思索却依旧模糊难寻。
“一面轻纱,就让公子记不起当年之事?”
“你……你是……这……”
就在叶宇心情处于恍然与迷惑之际,外面已经是一片嘈杂。
叶宇心说这次可真是玩大了,也来不及在与这女子说什么,急忙逃命似得冲出了房间。
可惜叶宇纵使步伐再快,也快不了院中已经集结的众人。
当叶宇冲出房间急于奔逃之际,正好被前面的众人拦下,福王赵琢似笑非笑道:“叶大人,你这一离席就是大半个时辰,本王与诸位同僚记挂叶大人,故而前来寻找叶大人,不曾想你竟然在此……”
“呃呵呵,真是有劳王爷与诸位挂心了,方才内急走错了方位让诸位见笑了,既然……那……那我们再回宴席痛饮……”
叶宇神情尴尬的笑了笑,闪烁其词有些语无伦次。
“絮儿拜见姨父……”叶宇正打算寻个理由将众人支开,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房内沐浴的女子衣衫略有不整的急忙走了出来。
这一突然的异状,让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一愣,因为方才所有人都看到叶宇从房中急忙出来。再暗中打量二人的衣着显然有些不整,一时间窃窃私语暗笑不已。
而叶宇听了身后女子一句姨父,顿时让他惊诧不已,神情变幻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絮儿,你为何会在此处?”福王赵琢听着众人议论纷纷,脸上挂起来愠怒之色质问道。
“回姨父的话,絮儿见此处幽僻,今日在此注水沐浴……”
“沐浴,你这丫头,入住王府竟如此不懂规矩,你既是本王的侄女,如今更是本王的义女,沐浴自会有专人伺候!已经不是你那山野乡村……”
福王赵琢瞅了叶宇一眼,随即一指这个院落,略带不悦道:“以后若有其他需求,可直接吩咐下人便是,切不可如此没了规矩!”
“絮儿知错了……”
“好了,退下!”赵琢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示意女子离去。
等这名女子离去之后,赵琢这才将目光锁定叶宇:“叶大人,方才……”
但这句话没有说完,而是故意稍作停顿,示意史正治等人暂先退下。
等到史正治、钟意国等人知趣的离开之后,赵琢这才盯着叶宇问道:“贤婿,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王爷,您说的是什么事?”叶宇半真半假的茫然询问道。
“叶宇,你休要与本王装傻充愣,你方才从絮儿沐浴室中仓皇逃离,方才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王爷,话虽如此,可我并……”
叶宇刚要出言辩解,却被赵琢挥手打断道:“那你跟本王解释一下,你这衣衫不整又作何解释?”
“衣衫不整?”
叶宇闻听此言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一瞧顿时哑然无语,原来方才由于匆匆提裤子,以至于没有及时整理,使得一边的衣角塞进来底裤之中。
这种衣冠不整的滑稽情况,再有方才出浴女子的衣衫不齐,就更是一个难以说清的事情。
“这……王爷,其实这件事情……”
“贤婿,你不必解释什么,你我二人迟早会是翁婿之宜,而絮儿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福王赵琢有意压住叶宇的话头,先声夺人冷言道:“可是你今日之事,就做的有些过分了,这可有些不合礼数啊!”
“王爷,您先听我说……”
“你不必说了,本王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这件事情虽然不合礼数,但也是在乎情理之中,况且陛下赐婚在前,倒也不是什么丑陋之事!”
“王爷,其实是你府上那个侍从……”
“什么侍从,在哪儿?”
“在……”叶宇抬头环视周围寻找,而方才引路的侍从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