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幸最后小黑恢复了温和本性,否则叶宇也不敢保证最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至少,吴月婵不会像现在这样受一点小伤。
营帐内,叶宇面沉思水的看向帐内的吴月婵,就这样久久的没有说话。
然而就这种默不作声的沉寂,反而衬显了此刻彼此心情的迥异。
辛弃疾与郭啸天二人在一旁,此刻也不好多作言语,只得静立在旁等候结果。
“殿下,您的手……”
吴月婵终于还是没能承受这种压抑的气氛,主动开口询问起了叶宇的我伤势。
“无妨,些许小伤而已,说吧,究竟是何等军情要务?”
本来叶宇心头多少有些气恼,倒不是因为自己手上的剑伤,而是吴月婵对小黑起了杀心。
他叶宇不是个圣人,而且还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小黑虽然只是个飞禽,但是这些年来为他奔走于各地,可谓是功劳卓著!
这个年代最大的弊端就是信息传达的延迟性,就是如今最为迅捷的八百里加急,远征的军报也需要大半个月才能抵达京城。
而自从有了小黑之后,不仅在传达讯息上快人一步,而且还具有相当的安全性,所以在叶宇如今的心里,小黑的价值以及个人情感,已经超越了人与人的关系。
如今吴月婵竟然对了小黑懂了杀气,这如何不让叶宇心生怒火!
不过吴月婵一开口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关心起了他的伤势,这让叶宇心中也是萌生感动之情,故而这份原始的怒火也就暂且压了下去。
“我……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
“胡闹!退下!”
“我……”
“退下!”
“哼!……”
形象狼狈的吴月婵,被叶宇这一连番的呵斥,当即是羞得面脸通红,眼眶微红的她,气得一跺脚便冲出了营帐。
辛弃疾见状,慌忙出来解围:“殿下,末将觉得吴将军……”
“稼轩,你也退下吧,本王累了!”
“是!末将告退!”
本想劝解却碰了一鼻子灰,辛弃疾深知叶宇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难以听进去,所以也就不再多言,直接就躬身退出了大帐。
叶宇见郭啸天也要随之离去,于是出言挽留:“啸天,你且留下!”
“殿下,有何差遣,但请吩咐!”虽然帐内仅剩下叶宇与郭啸天二人,但是郭啸天仍旧是一脸的庄重。
“啸天啊,老实交代,是不是嫂夫人说了什么,才致使你我之间疏远了许多?”
“呃……萍儿跟啸天说,如今您贵为天潢贵胄,不能在如同以前那般不懂规矩,应该谨守君臣之间的礼仪本份,所以啸天才……”
“难怪这前后的称呼都变了,我就知道是嫂夫人主意,你这等憨直的老实人,若不是有人从旁指点,是不会顾忌这些繁文缛节的!”
郭啸天随即急忙单膝跪下,恭敬惶然道:“还请殿下勿要怪罪!”
“诶,快快请起!”
叶宇急忙扶起了郭啸天,然后郑重道:“嫂夫人如今在成都照顾黎兄,你不妨回去探望……”
“殿下,莫不是啸天做了错事?”郭啸天未等叶宇把话说完,就一脸惊讶的询问道。
因为叶宇此话,在郭啸天听来,是在有驱赶之寓意。他郭啸天虽是憨直但是却不傻,这点意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呵呵,啸天你多虑了,我让你回去并不是弃你不用,反而是对你委以重任!”
“呃……殿下的意思是……”
“你即刻从战云骑中调出一万精锐,然后你……”
叶宇随即便在郭啸天的耳畔耳语良久,最后叶宇沉声问:“啸天,此事重大,切勿出现差错,否则后果将难以估量!”
“殿下放心,啸天虽不知殿下此举究竟为何,但殿下交予啸天之事,啸天绝不含糊!”
“好!去吧!”
“是!”
郭啸天离开军帐,带动一阵冷风吹进帐内,将叶宇额前的发丝吹动。
叶宇背负双手望着那张悬挂的羊皮地图,冷冷自语:“既然要玩,那就玩个不死不休!”
……
宣化府的一座府邸内,副统军李宏正在厅内来回的踱着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厅内,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宏抬眼便看到王处一由管家引了进来,于是赶忙上前相迎:“唉呀,恩师,弟子在这里给您老请安了!”
“不必如此,贫道乃是化外之人,又岂能在乎这些虚礼……”
王处一轻掸拂尘,一脸的慈祥笑意。
“恩师请!”
“好!”
二人并没有在客厅叙谈,而是直接来到了后园的僻静书房内。
进入书房后,李宏便直接步入正题:“恩师,事情可还顺利?”
“嗯,一切顺利,只等鱼儿上钩了!”
“实在太好了!只要这鱼儿上钩,将来如何煎炒烹炸,那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李宏大喜过望的之后,却突然面色一变,继而露出了一丝疑虑:“恩师,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太过顺了?为何我觉得此事……”
“怎么,你是在怀疑贫道的能力?”王处一正一脸得意,却闻听李宏说出此等质疑之语,当即就脸色一沉露出不悦之色。
“不不不,恩师误会了。只是这叶宇向来诡计多端生性狡诈,会不会是……”
“哼!这些贫道又何尝不知?”
王处一随后将叶宇在谈话间的几番质疑,以及他是如何轻松化解便说服的经过,详细的向李宏讲述了一遍,这才让李宏质疑的心多少安定不少。
“你可别忘了,贫道乃是他的师兄,他与我全真道渊源颇深,有这份情意根源在此,难道他能有不信的理由吗?”
“嗯,恩师所言极是!此次多亏恩师顾全大义,否则面对这叶宇的强势兵锋,恐怕……”
李宏刚要说两句奉承的话,王处一却是摆了摆手道:“奉承的话就不必多说了,贫道之所以愿意相助尔等,也是顾全我全真道的基业,你还是将你们的具体计划与贫道简述,贫道也好按计划行事!”
“恩师所言甚是!”
书房内师徒二人商讨着计划,直到很久王处一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