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完颜允中也是及其失落的摇了摇头,他何尝不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但是如今宋军的三路大军一个比一个难对付,三路齐头兵兵即便兵力再多也难以长久维持。
如今高丽与高丽尽皆被灭,他是想要找个盟友借兵也是不可能了。
非但不是不可能,而且高丽与西夏的地理问题,直接就成了宋军的跳板根据地,而且还十分配合的协助宋军。
北方随着蒙古各部的日益强大,对于金国这个顶头上司也是爱答不理,之间的矛盾也在慢慢地激化着。
对于柳蒙此前提出向蒙古各部借兵的建议,完颜允中一直是不予认同,这种驱虎吞狼的手段稍有不慎就会后患无穷。
辽国自从上次在西北战场失利之后,显然是被叶宇的手段震住了,对于此次大规模的局势战争,西辽也没有再想进入这个漩涡,而是沉默的选择了不掺合。
况且金辽两国本就有世仇,面对金国如今的处境拍手称快还来不及,又岂会与金国结成同盟。
所以完颜允中所言朝中无兵,倒也是不争的事实!
柳千帆犹豫了片刻,随即郑重道:“皇上,罪臣以为,可从河间府、真定府、益都府抽调一部分兵力以加强黄河沿线防御。”
“罪臣可先抵达黄河岸口征集招募当地民兵,朝廷方面罪臣需要一批军用装备南下,以备罪臣征集招募军队之用,相信以黄河之天险,罪臣誓死将宋军挡在黄河南岸!”
“好!兵器装备不是问题,朕这就即刻下旨军监处给你调拨,战事吃紧,你可要为朕守住黄河一线!”
“罪臣领旨!”
柳千帆在领旨后,未有丝毫停贷,率领府上一众亲卫便火速前往淮河岸口。
金人自占领中原便在淮河沿线驻扎了重兵,一则防止宋军北上,二则做为南下的桥头堡。
虽然目前金军兵力捉襟见肘,但是颍州依旧驻扎着五万大军,当柳千帆组织五万大军来到颍州后,便传令谨守淮河的大军悉数回撤。
这种主动放弃淮河天险的举动,让很多人都心中生疑,但是柳千帆却无暇与众人解释太多,而是在颍州邻近的蔡州守将韩托鲁之间建起了防御工事。
柳千帆这么做其实也是迫于无奈,因为他知道在淮河组织防御工事,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金国的水师先后经历了两次毁灭性打击,如今已经是无力在进行水战,何况水战对于北方的女真族而言并不擅长。
而且最要命的就是,他在未到颍州之前就得到了消息,得知自己最痛恨的人研制了比手榴弹很强悍的火器,所以再选择死守绵延的淮河沿岸,就等于是自取灭亡毫无胜算可言。
战线太长,就会导致兵力分布的不够集中,那么薄弱的环节就会给宋军火器发挥空间。
况且如今朝中已经是无兵可派,而他能够组织的也不过当地部分守军,以及一些不入编制的杂牌军。
宋军连自己父亲麾下精锐都屠戮殆尽,那么他麾下这支战力低劣的军队,若是再用以前的战略方针,就等同于是以卵击石。
颍州与蔡州相距不远,宋军若是想要顺利北上,则必须要拔出这两颗钉子,否则北伐之路就会严重受阻。
现在柳千帆将兵力汇拢,将颍州与蔡州连为一线互为掎角之势,如此既可以组织宋军兵锋北上,又可以在危难之际相互驰援。
柳千帆在淮河北岸紧锣密鼓的组建着防御工事,日夜兼工未有一丝的懈怠,虽然他痛恨叶宇已经深入骨髓,但是对于这个强大的敌人,他却没有因为仇恨而失去理智。
经历了种种之事后,他反而变得冷静了许多。
淮北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南面的叶宇九万大军已然开始向淮河涌来。
途径这片埋葬十万宋军的战场,感触最深的当属虞杭坤无疑了,因为这里是他曾经与父亲虞允文并肩作战的地方,也是其父兵败丧命之处。
叶宇能够体会这种身为人子的悲愤心情,于是便授权虞杭坤统领渡淮战役。
对于叶宇的这种安排,虞杭坤是感激涕零心悦不已,于是亲自统帅大军开始了渡淮战役。
这场在淮河上发起的宋军之战,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激烈,尤其是宋军战船将要抵达北岸之际,只是遭到金兵的少量抵抗。
在忽悠损伤之后,金兵并没有誓死抵抗,而是选择了迅速撤离淮河北岸。
顺利度淮河,让虞杭坤很没有成就感,因为他原本要打一场轰轰烈烈的战役,以宣泄他对金人的愤怒,可是这一记重拳犹如打在了棉花上!
虞杭坤在战争结束后,便来到了中军大帐,向叶宇回禀军令:“陛下,末将已经率军打过河岸,还请陛下移驾渡河……”
“哦?竟如此之快,虞将军果然骁勇!”
“陛下谬赞了,大军之所以迅速拿下河岸,皆因大军渡河并被遭到金军的殊死抵抗,所以……”
“嗯?竟有此等异状?”
叶宇闻听双眉一簇,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孤狼。一旁的孤狼默契的点了点头,从一旁的盒子内取来了地图。
这时营帐内的吴曦,也是皱了皱眉头:“难道是金军惧怕我军,在我军到来之时已经闻风而逃了?”
“此事恐有蹊跷,贫道建议陛下暂先不易渡河,应该派出诸多马探摸清敌人用意再说!”丘处机掸了掸拂尘,略有所思的说道。
马钰颇为赞同道:“不错,吴将军方才所言虽然在理,但陛下你乃万金之躯,更是我朝廷三路大军的灵魂之主,若是此刻金军在北岸设下陷阱,恐对陛下不利啊……”
“义父,就让大包另一支大军,横扫淮北三千里,就算金狗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会在大包的锤下荡然无存,到那时,义父您便可安心渡河了!”
大包说着还不忘拿着两只大锤配乐,两支瓮金锤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鸣之声,犹如三声闷雷在帐内想起。
咣咣咣!
即便大包这三声象征性地碰撞,可足以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