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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 第七章 辟邪

拿到了记录在袈裟上的辟邪剑谱,楚翔一行人并未急着离开福州,而是堂而皇之的朝着西门大街行去。泡吧)

福威镖局总号,林平之自小生活的地方,便在那里。

回镖局,这是林平之的提议,而面对仆人提出的第一个请求,楚翔并未拒绝。

本来,置身何地,于他而言没有半点区别。除了天庭地府,这天下,还有何处去不得?

嘎啦

疾驰的马车,踏碎了一杆青底狮纹旗帜,往日峥嵘依稀可见,那是福威镖局的镖旗。

镖旗,对于一个镖局来说,那是重中之重,比镖师的性命更加重要。然而驾车的林平之,却一路直行,没有因其做出半分规避行为。

事实上,楚翔可以明显感觉到,当车架碾压过镖旗那一刻,林平之不仅没有出现半丝情感波动。甚至,他的心,变得更冷,身上死气愈加浓重

哀莫大于心死。人都没了,心也死了,还留着那些虚的,做什么。

镖旗是镖师的信念,也是林平之往日的信念,但此刻,他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剑。他想用某种方式,彻底断绝掉和过去的联系。

过去温文尔雅的林公子死了,活着的,是杀人如麻的林平之!

宏伟的宅邸,好似还残留着曾经恢宏的影子。铜钉朱门,早已被人掀飞。就连门口挂着的匾额,在被余沧海一剑削碎之后,也不知让何人收了去。

想来那镶在匾额上的烫金大字,还是值几个钱的。

丈八长宽的大门,在过去是为了宣扬福威镖局的大气、显赫,此刻空荡荡的,倒是也足让车马直行。

院内宽阔广场上,却再没有了昔日迎接林大公子回归的一众武师,林平之环顾四周,见到的是一派萧条。

果然,尸首已经被人收敛,这倒不是城主顾念旧情,而是此地较为繁华,若是堆着一大片尸体,终归影响不好,久而久之还要爆发瘟疫。

况且余沧海自持身份,也不好做出类似鞭尸之举。

毕竟林平之只是杀了他一名普通弟子,以门派威名受损为由,灭人满门也就罢了。若再做那人神共愤之事,怕就要被人打入邪道之列。

邪道,在江湖上终归没有正道混得开。即便是现今邪道中顶尖的东方不败,却也不是被张三丰吓得只敢龟缩在黑木崖。

驾着马车,在广场上饶了一圈,林平之面无表情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短短数日,物是人非。

“走吧。”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林平之点了点头,却是不再留恋。

他本也,只想再回来看上最后一眼。

三道红影自福威镖局门庭前穿过,驾车少年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火折,打亮之后,潇洒的朝着背后扔去。

轰!

火油早已洒遍了院落,深冬的寒风助长了火势,那蓬然窜起的十丈红光,照亮了整个福州

既然不再回头,那也没有必要留下痕迹。

与其让外人霸占了自家家业,不若一把火烧的干净。

林平之控制着车架,直接朝着坐落在东门大街的城主府驰去,他还要做最后一件事情。

要回父母的骨灰。

一群乞丐呆呆的看着那冲天而起的火焰,目送着马车疾驰离去。其中一人肩负九袋,气质却不像乞丐,紧紧的拧着眉头。

“大有,你确定,刚才离去的是林公子。”

那名肩负九袋的乞丐,器宇轩昂,若非装束实在破烂,加上蓬头垢面,只怕谁人都会以为是官家老爷出巡。

“是的,鲁长老,那就是林府公子,不过”

张大有语气肯定,作为福州丐帮分舵舵主,肩负五袋的他,怎么可能会认错人。只是,他总觉得往日废物般的林平之,今天似乎有些不同,那是本质的蜕变,但他却不知如何去形容。

而且张大有也颇为疑惑,为何一个小小的福威镖局覆灭,竟然会引得丐帮长老亲至。

丐帮,那是天下第一大帮,莫说什么福威镖局,即便青城、五岳剑派加起来,也难望其项背。这林家,似乎和丐帮高层,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

虽说在数百年前,丐帮被分裂成了南北两系。但不拘是如今南丐帮领袖洪七公,还是北丐帮首脑乔峰,那都是一等一的豪杰,先天中人!

而且那乔峰更号称年轻一辈第一人,凭借家传六如苍龙功,甚至斩杀过地仙,大有一统南北丐帮之势。

这等形式下,就连少林武当都对丐帮忌惮万分,遑论这一地土霸。两者实在是天渊之别,不该有半点牵连才对。

张大有不懂,鲁有脚却是皱着眉头

想到临行前洪帮主对自己的嘱咐,鲁有脚心中有些惴惴。

在他一流巅峰、伪先天的灵识中,那辆外观奢华大气的马车内,明明是空的!

装逼?唬人?这也太诡异了。

甚至就连那林平之,都明显的带给他沉重压抑的感觉。鲁有脚不是没有见过先天高手,但很明显,比之真正的先天高手,林平之给他的感觉仍要差上不少。

那么

眼神一闪,鲁有脚想到了洪七公之前对他提过的一件东西,一件可怕的害人之物!

“走!”

冷冷下令,鲁有脚率先朝着马车追去,那东西一定要销毁,不能流传于世!

福州城西门酒楼,二层临窗。

一男一女同时坐在桌前,看着远处忽起的火光。

女子年约二八,极为貌美,眉宇间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娇憨,想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被人宠惯。只是此刻的她,脸上却写满了惊讶,以及交替闪现过一丝担忧的神色。

“师兄”

女子哀求的看了男子一眼。

那约莫二十来岁,看起来颇为潇洒,有些放*荡不拘的男儿,却是思索了片刻,坚定的摇了摇头。

“小师妹,你忘了师傅先前嘱咐了吗,我们来此只是为救林公子。方才见他归来,精气神已是大为不同,想来又有奇遇。那马车中坐着的,只怕是哪路贵人。师傅今日就到,我们还是莫要自作主张,冲撞贵人的好。”

男子语气绝然,没有留下半分转圜的余地。而当他提到自己师傅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恭敬之色,甚至连洒脱的本性,都被完全压制了下去。

女子翘起小嘴,微微有些不喜,却也不再多说,想来她口中的师兄,还是颇具威信的

“什么!林平之那小畜生到门口了?!”

慕容司空睁大了眼睛,显得不敢置信。盯着管家的眼神,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砰!

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董瓷瓶和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摔成了碎片。慕容司空却仍嫌不够,狠狠甩袖抽到一旁木椅上,直接将那把上好的楠木椅拍的散了架。

“混蛋!混蛋!这小畜生怎的如此不知好歹,枉我还为其父母收尸!混蛋!畜生!”

看到管家干脆来了个默认,慕容司空咆哮着来回踱步,额间青筋毕露,显是惊怒到了极点。

慕容司空如何不急,如何不怒。莫看他堂堂一大城主,表面风光,背地里却时刻担心位置坐的不稳。

以前那是仗着和林平之他老子关系够好,林震南手下也确有两把刷子,加之福威镖局势大,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甚至在别城城主四处托关系寻求宗派庇护之时,他却只需稳稳当当经营这一亩三分地。就连峨眉都差人前来,将她女儿收入门墙,这是何等荣耀。

但这一切,随着林震南的覆灭,全部烟消云散。

若说慕容司空不恨青城,那是假的,但是他却分毫不敢表现出来。君不见连林平之的外祖父,堂堂洛阳金刀门门主王元霸,都只能咬牙和血吞,女儿女婿被杀也不敢聒噪半句。

“晴儿最近,可有消息回来!”

慕容司空忽然话题一转,撇开了林平之上门事件,直接问起了自己的女儿。

“晴儿小姐,最近并无来信。不过似乎灭绝师太对老爷上次让小姐捎去的礼物,极为满意,已经把小姐收为入室弟子了。”

老管家平静的回答,似乎没有对慕容司空发怒产生半点畏惧,就连提到自家小姐时,脸上表现出的也是对于晚辈的慈爱,而非仆主间的恭敬。

慕容司空,倒是没有对管家的态度产生半点不满。

且不说对方并不逊于自己的身手,单单为仆三代的履历,就足矣让这位被赐姓慕容的老人成为慕容家最信任之人。

而且不单单是慕容晴,就连慕容司空本人,都可以说是老人看着长大的。

“嗯,那便好。”

慕容司空满意点了点头,至于说女儿和林平之那小子间的纠葛,他是半点都不担心。

知女莫若父,若非过去他一再要求,只怕心高气傲的慕容晴,连正眼都不会瞧上林平之一下。

林家武学,即便不算那鲜为人知的辟邪剑法,单单林震南一生所习,已是精妙。毕竟再怎么说祖上也出自少林,又怎么会欠缺一流、二流武学呢?

可瞧瞧林平之,自小练了十几年功,还在三流层次打转儿,什么叫驽钝,这就叫驽钝。

“福伯,让人去应一声,就说我有事外出,并不在家。林平之那小子,我是当真不想多见。”

一挥袖,慕容司空就做出了非常理智的决断。本来面对一个落魄公子,没有叫人把他轰出去已经不错了。

若是林家并未得罪青城,兴许他看在往日情面,还愿意接济些银两。现在嘛,关系一定要早早撇清,撇干净。

“是。”

慕容福仍是平静回应,这就是资历形成的习惯,也是大户管家应有的气度。

轰!

一声巨响,却是直接将这原本从容对答的一仆一主惊得愣在当场。

“不好啦!不好啦!老爷!祸事了!林平之打进来了!啊”

一声凄厉的嘶吼,仿如雄鸡啼血,鬼哭神嚎。但随之而起的“感慨”之音,却在响彻半途之时,戛然而止

一颗人头,带着惶恐,冲天而起!

楚翔拿着手中袈裟,揣摩着其上记载的一些深奥口诀,不时摇头叹息。

不同,完全不同。可惜,当真可惜。

《葵花宝典》,楚翔不是没有经手过,但其上内容深奥程度,却最多和初级武侠位面传承的《易筋经》相仿,算不得精妙入毫。所谓第一之名,更多是系统属性完美加成,以及对于先天真气的压缩凝聚,放到现世,有些名不副实。

手中一册,乃是中级武侠位面里的辟邪剑法。通过资料,不难知道这就是经过华山岳肃、蔡子峰二人转述后,渡元禅师、也就是林远图领悟出的葵花宝典残本。

真实世界的历史,源远流长,远非游戏世界那般简单。况且高手世界,充其量也只是特殊的初级位面,而非中级位面。

一字之差,如海天之隔。

葵花宝典的由来,众说纷纭。即便是主神给出的资料,也模棱两可。

两种较为公认的说法,一是其由一对恩爱夫妻所创,分阴阳二卷,天地二书。二是一位无名太监所创,只一册宝典。

甚至于,有许多人推测,修习葵花宝典是否一定要自宫。

综合自己经手过的两份宝典,楚翔却是陷入了沉思

高手世界中的葵花,自宫是必须条件,这已经不单单是由于心法本身,而是系统强制。其实在那个世界,即便传说,强如小剑,对于武学一道的素养,甚至还比不上当前世界岳不群之流。

无他,系统传授的武功,只有练法,而没有底蕴。经脉之类到还是可以在行功中熟识,了解。但更多的,譬如降龙十八掌涉及到的易学,太极功涉及到的丹道,若不是本身有那份底蕴,系统是半点都不会传授的。系统毕竟不是主神,不可能连那些复杂的知识一同灌输。

这就好似小剑融合独孤总诀,依韵改造金蛇剑法,这都是在本身已经习得其功的基础上。似葵花宝典,当然没有人尝试去融合。

高手世界中,葵花宝典倒是确定由葵花皇后创造。而葵花皇后,毋庸置疑,由男变女那原先多半也就是一个死太监。若说葵花本就是女子,创立宝典只是为了美容,这也

当然,高手世界牵扯毕竟太多,那种世界中的武学其实做不得数。楚翔携带源于现实的武学自然会被系统承认,但系统承认的,却不一定就能被真实世界高手修炼成功。谁知道那些东西,有没有被“人”做过手脚。

然而眼前这份辟邪剑法,却是让楚翔豁然开朗。其中记载了一部分较为浅显的,无疑是林远图自创,而另一部分颇为精深的,则是原版宝典。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邪如此功,其原理竟然不是邪道,而是正统的道家学说!

致情之道、无情之道!

楚翔的武学素养,经过几个轮回的熏陶,绝对是大师级人物,再玄妙的秘籍,窥一斑可见全豹。

他甚至猜到为何这许多年无人能练成此功,以至于俗流将这绝世功法归入邪道一类。

不知其意,不明其理,当真可悲,可叹。

阉割,这本就是逆乱阴阳之事,而这两个字不仅仅代表着男性尊严扫地,对于武者,甚至也是一种实力的损伤!

人之穴脉有数,人之元阳有限。那等断脉散阳之事,对于武者本身就不啻重伤,甚至怕是连功力修为都要受损。

自损而后补,看似符合天道,其实完全就是掩耳盗铃之举。

荒唐到了极点。

葵花宝典第一关,最是难过。但难闯,不是绝路。这难,也非是难在所谓男性尊严抉择,而是心性修为历练!

葵花宝典不愧能称为宝典,这甚至已经不单单是武功,而是介乎武、道之间的一种功法,修行第一关就是直指本心!

修练此功,初时就要杂念丛生,幻想纷呈。

情、爱、色、欲,种种念头自脑海中生出。尤其欲色之念,可谓人人皆有,偏生幻像又以妙音天女为最。

是以楚翔断定,所谓自宫练功,非是隐忍决断,而是一种逃避,一条纯粹由后人私自辟出的蹊径。

葵花宝典本是逆天神功,自然,由于自宫受损的功力,早晚也能练回。但倘若不自宫,却又能过得心魔一关,无疑,成就必定远在前者之上。

辟邪剑法中记载的原版深奥心法,其中同样也颇有矛盾之处。

譬如一方面似乎坚信无情之道,当似利剑斩断一切。另一方面却坚信阴阳调和,生息不绝,认为修心养心,最终于致情中超脱才是王道。

这也就难怪,分读上下卷的岳肃、蔡子峰二人最终分裂,形成华山气剑之争。

而明显带着浓重道家色彩的紫霞神功,也的确源于葵花宝典。

华山九功,紫霞第一。紫霞秘籍,入门初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

先练紫霞,后习葵花,当将前者修入化境,内力本身掌控能力大增,未必不能将心魔影响降到最低,至少不虞同时面对身、心两重劫难。

岳肃其人,果也非凡,至少比那些只会挥刀自废的,强出不知几许。

所谓邪功,不过是庸人自*慰,不愿承认本身根器不够。

便是那红叶禅师,虽说武道修为精深,佛学想来亦不差,但也达不到空空色色的佛陀境界。自然,便是他武功再高出几倍,本身定力心性不够,终也要爆阳而死。便认可了自宫练功的说法,当真可惜,可叹。

直如古有展获,分明是坐怀不乱的和圣,偏有后人谓其虚伪,更有甚者称其无能,可悲,可笑。

却恰是此种可笑的观念,想来多数人,甚至连红叶禅师也不认为有人根器之深,足矣抵御源自葵花宝典的精神诱惑,以致不使真气絮乱,元阳暴走。反是自以为是认为“我做不到,旁人也一定做不到”,将先贤宝典,付诸一炬。

楚翔仰天叹息,倒不是说他有心练一练原版《葵花宝典》,测试一下自己能在无情、亦或者致情之道上走多远。要知道他本身所练《剑典》,并不比葵花宝典逊色分毫,同样是直指大道的奇功。仅仅纯粹想看看完全版、通过正途练成的葵花宝典,究竟有多么强悍,能否当真踏破红尘。

致情者,心中唯一,诸般虚幻皆可斩。无情者,心中唯己,天魔妙音挥剑断。

便是小剑那等天生感性为零之人,想来修习葵花宝典,却也能轻易过了第一关。

所谓难关,不过是因人而异。

摇了摇头,楚翔直接将袈裟扔到一旁。这种残谱,并没有太大借鉴价值,毕竟其中渡元禅师自身武学“糟粕”太多。

也许渡元禅师是奇才,百年难遇,但他自创剑法之时武道修养又有几何?

不拘是葵花宝典创始人、亦或者如今看似年轻的楚翔,不论从哪一方面,都不知比他强出多少。

楚翔,在那副俊秀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磨砺百年的剑心。

轮回数世,习武百载,即便不算传承记忆,此刻的楚翔也是当之无愧的武学宗师,大宗师!见闻之广博,比张三丰更甚。

车内几人犹自做着自己的修炼,落在一旁的辟邪剑法甚至没有让他们睁一下眼睛。

感受着车外喧嚣的杀戮,范围结界阻隔的了声音,却挡不住楚翔骇人的神识。

面对仆从林平之忽然爆发出的愤怒、杀意,楚翔笑了笑,不以为意。

尽情,杀吧。

杀戮之心,若到极处,未必就压制不住感性

自己不练,不代表不能让别人去练。

终究,是一门奇功。

“慕容司空,我父母的骨灰,现在何处!!!”

林平之双目赤红,却是已经离开了车架,一路行来,踏着的尽是血肉。

见到眼前颇为惨重的死伤,慕容司空眼睛眯起,虽说对于林平之造成的破坏有些骇异,然而死的毕竟只是一些普通护卫、杂役,倒也未能让他心惊。

至于说潜意识中感受到林平之带给自己的压力,慕容司空本能忽视掉了,只当错觉。

一条三流杂鱼,短短不见几天,再强又能强到哪去?

“扔了。”

慕容司空语气平淡,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的确,收尸烧掉是一回事,若还要收敛骨灰下葬,那就明摆着得罪了青城。

慕容司空只是做好自己身为城主的本职,可不会傻到去为了死人得罪青城。而这事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为了让青城之人知晓,表明自己无意插手此事,还曾特意将此举宣扬了一番。损失的只是名望,得到的却是青城之友善,大赚的买卖。

因此林平之知道,如此气势汹汹问罪,他也不奇怪,更没打算隐瞒。

得到了如同杂役给出一般无二的答案,林平之目呲尽裂,如樊哙之怒!

“死!!!”

长虹起,寒风聚。

首当其冲,慕容司空勃然色变,他又怎会想到,懦弱的林平之非但没有崩溃,反倒爆发了。

而对方表现出的——剑虹!

那分明就是一流之上的力量!!!

后悔,在脑中一闪而逝,但世间,从未给这两个字留下重来的余地!

“等等!”

慕容司空大恐,然而那一道倏然而至的剑光,将他满腹长篇永远留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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