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只让那个杀手去未免太不保险了,穆生白据说实力也不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是这里的管家。
州牧得意道:“我自然不会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杀手身上,放心吧,我还留着后手呢。”
夜色粘稠,秋意正浓,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落在院子里,此时夜深人静,正是出手的好时机,可是他没想到,有人的作息与正常人截然不同,黎清素来喜欢在夜深人静时练剑,他觉得在没有人打扰的时候才能融入自己的剑中,更深的感受到每一招每一式的变化。
一抹急不可闻的声响却被他敏锐的捕捉了,将剑收回剑鞘,走到院子里,跟嗜血撞 了个正着。
“你是什么人?”黎清警惕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只不过对方眼里没有一点感情,就像是只会杀人的机器,
没有一点废话,对方就拔出了剑,黎清自然也不会退缩,但是动起手来,他却惊奇的发现对方的剑法却比他引以为傲的还要强上一点,但是也没强上多少,两人在院子打得难舍难分,黎清虽然略处下风,但也不至于被轻易打败。
嗜血心里开始着急了,他没想到这黎清伤势居然恢复得如此之快。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穆生白很快从房间跑了过来,加上黎清,很快就将嗜血制服了。
“你是何人?”
穆生白踩着他问。
被人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踩在脚下,还如此傲慢地发问,嗜血心里满是耻辱感。
时间就像是凝固了一样,穆生白半响得不到回答,太阳穴猛地一跳,穆生白蹲下,这才发现他已经没了鼻息,撬开他的嘴巴,居然咬舌自尽了。
“大人不好了!”苏明从书房里跑了出来,惊呼道:“我们搜罗的那些账本都不见了。”
“什么!”穆生白脸色一变,就往书房里面冲,这才发现里面一片狼藉,书架上的书都被散乱地丢在了地上,柜子里的账本也不翼而飞了。
几人面面相觑,原来那个杀手只是诱饵,这是一出完美的调虎离山之计。
穆生白想都不要想就知道这一处戏是谁导演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人设计了。
苏明表情也很不好,他们操劳了这么多天才搜罗到这些证据,准备明日就将那些账单上有名的抓拿归案,可是现在连账本都没了,还怎么抓啊,这么一想,表情跟吃了苦瓜一样,“接下来怎么办啊大人,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当然不能。”穆生白微微低着头,让人不大看得清,声音没有一点起伏,“搜罗证据只是为了省去审问的功夫,既然知道了是哪些人,那么不用证据也罢,明日直接带入将名单上那些人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苏明握紧拳头,浑身上下顿时又充满了力气,朗声道:“明天我一定将名单上的人全部带齐!一个不漏!”
翌日,公鸡刚报晓,苏明就带着官兵出了门,一扇扇门被敲开,一个个本来光鲜亮丽,在岭城抖抖脚都要引起震动的人被直接带到了穆生白面前。
除了州牧,其他人怕是都没想到账本被偷了,一个个瑟瑟发抖,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州牧。
州牧挺直着腰杆不肯跪下,一脸不屑,“穆大人,不知道是谁给你的权力把我们带过来?”
穆生白悠哉游哉,喝着茶,翘着二郎腿,“将各位大人带来这里若是多有打扰还请海涵,不过这权力嘛,不满州牧大人,这是皇上交到我手上的,那么我就有必要用着权力为百姓做一点东西。”
穆生白将他们分别关在一个房间,除了州牧,其他人都以为穆生白手里还有证据,不等他派的人审问多久,他们就什么话都招了,连在哪里收的贿赂,收的金额都说得明明白白,只求到时候处刑能轻一点。
倒是州牧一问三不知,一副我行得端坐得直,任凭你说什么都无用的态度穆生白轻啄一口茶满不在乎道:“除了州牧大人,其他大人可都把事情招了,好像不少钱都被送到了大人手上。”
州牧表情晦暗,心里大骂那些猪队友,只是他没想到穆生白胆子这么大,没有证据都敢行动,所以还没来得及通知其他人,没想到都被抓了个正着。
但是,单单凭他们送给自己的那些银两,并不算什么大?目,大不了都交出来罢。虽然不舍得,但是只要人还在,以后多少钱没有。
“其他大人是有送过不少东西给本州牧,不过那是因为正当我的寿辰已经家中晚辈的寿辰,我同诸位大人是同僚,一向交好,莫不是在节日送些礼品都不成,还是穆大人觉得送钱就是低俗。”
这穆生白的确是挑不出错,因为那些人招的贿赂的时间以及借口都是有关各种节日,或者寿辰,这州牧能混到这个位置果然比他人多了点心思。
没有直接证据,那州牧心思又深,若是严刑逼供肯定会落人口实且也不是穆生白的作风,最后穆生白还是不能撬开那州牧的嘴,只好放他走了。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其他人倒是证据确凿了。
就这样,岭城的事情几乎可以算是解决了,因为还要留下来处理他们搜刮的银两财宝和继续查州牧一事,穆生白只得先让人将他们带回皇城。
这件事情不是什么机密,那些犯人一到皇城,穆生白为百姓清理了蛀虫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城,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个穆钦差,穆生白的在皇城的名声本就不错,现下更是高涨。
再加上杜维桢处理的林弘深强抢民女一事,在百姓面前也挣了不少心意,原本还在二皇子和太子之间摇摆不定的人渐渐有了偏向性,更主要是穆生白名声的大显让他们看到了他身上的潜力,位及人臣手握重权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