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元青脸一沉,这下不敢说话了,只恨恨地盯着孟浮生,活像两个人有多大仇似得。孟浮生自知理亏,也就任他看了。反正的确是自己把人抓回来,然后今天又睡过了头。
然后孟浮生和穆生云商量了一下什么,就出去了,昨天穆生云就让人去通知仇嘉良今天在原来的地方见面。
他们到的时候仇嘉良就等在那里了,还是那身装扮,黑衣和面具。孟浮生两人没有什么反应,倒是习元青激动地很,打不过去噗通跪下了,“主子!”
仇嘉良嘴角勾了起来,玩要亲自把人扶了起来,“元青,不必多礼。”
“多谢主子把元青救出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哪里需要谈什么感谢?”
话虽如此,习元青还是感动的眼睛微红,这两人又你来我往好几句习元青才退下,孟浮生听的咂舌,暗自想只听生云师兄说这人会讲话,可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才知道他还真是会讲话。三言两语便收获了习元青的这般感谢,想必以后习元青肯定会对他更忠心。
一开始对的生云师兄他要是和仇嘉良对上,肯定会输还觉得不服气,现在看看还真是输定了,他这辈子都学不会这种说话的技巧。但是不管怎么样,来都来了,他也不带虚的。
孟浮生来的目的,其实一开始就是因为听生云师兄说他不如他,才生起了好奇心和好胜心,想要跟过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现在倒是越发被激发了好胜心!
仇嘉良拍了拍习元青的肩膀示意他退下,然后才上来朝孟浮生两人拱了拱手,“多谢穆庄主和......”
孟浮生弯了弯腰,说:“在下孟浮生。”
“孟先生。”仇嘉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声音里也带着欣赏和惊喜,“一直听说孟先生是人中龙凤,气度不凡,今日见面才知道果真是这般,并且还要远远高出外界的评价,真是让人敬佩。我的手下能够有荣幸跟着孟先生几个月也是他的福分。”
孟浮生听的耳朵发痒,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即使对方说的多么诚恳,他听起来还是觉得膈应。不过要是换了别人站到孟浮生的这个位置,听的这番话肯定恨不得立即跟仇嘉良引为兄弟,因为他的表现实在是太过真挚,令人不愿意去怀疑。
只是这里不是别人,而恰恰是孟浮生,那么他的这一番话也就失去了原本的作用。不过虽然孟浮生不喜欢听这种话,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俗语也是听过不少遍的,翩翩有礼地表示:“仇先生折煞我了,是我当时太冲动才把先生请了回来,该是我要跟阁下和先生赔罪才是。”
两人又是一番虚伪客套,但是孟浮生的讲话的本事明显比不上穆生云,所以没有几番交谈就有些处于弱势,甚至差点被套出什么话来,而他想试探对方的话却每一次都被不动神色地圆了过去,孟浮生心里越发沉重。
这时候穆生云出来解围了,哈哈一笑化解了孟浮生的困境,“看来仇先生同我这不成器的师弟还是颇有缘分,这般合得来还是少见,要知道我这师弟嘴笨得很,最不会说话了,经常惹人生气,甚至连我都要好几次想要打他一顿。”
仇嘉良刚想套的话就被打断里,眼里闪过不满,不留痕迹地瞥了穆生云一眼,知道被他发现了,不无可惜地只能顺着他给的楼梯下来,“那是因为穆庄主跟孟先生感情好。”
三个井水不犯河水的人硬生生营造出了一种十分和谐的氛围,不得不说有两个说话的行家在气氛还真是不一般。
两方这次见面只要是为了解决两件事情,也就是穆生云他们的两个回答,如今习元青的出现代表着那天的第二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如今就剩下第一个。
仇嘉良笑问:“我那天就问穆庄主觉得怎么样,只是看来你们两位师兄弟的感情还真是坚不可摧,他当时无论如何都给不出我一个确定的答案和时间,只说了要询问过你,穆庄主还真是一个尽心尽责的师兄。”
“让仇先生见笑了。”孟浮生笑笑说,“那天有事不能来赴约,所以师兄才暂替我过来了,他也是因为尊重我才没有私自做决定,同时我也很感激仇先生没有因此生我们的气,想来仇先生也是十分深明大义。那我们也不做小人了,今日一来就是想要给仇先生一个准确的答案的。”
仇嘉良立马有些紧张了,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起来,直勾勾看着孟浮生等待他的答案,直到孟浮生说了四个字——
“我们答应。”
仇嘉良心里一松,他并不想跟流云山庄为敌。流云山庄在江湖之中是一个庞然大物,没有人敢随便惹上他,即使他很少发威,可是每一次发威威力都是不可小觑,令人心生恐惧的。
“不过。”孟浮生突然说,“想必仇先生也知道我跟皇上和公主他们交情颇深。”
仇嘉良瞳孔一缩,盯着他,闷闷的“嗯”了一声。
孟浮生说:“我选择不干涉昆国任何事情,因为我也没有什么野心,加上我也不在昆国当官了,那里的事情并不关我的事情,我现在的身份只是流云山庄之人。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是控制不住的,要是杜维桢和妍儿有了什么涉及他们自身的危险,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但要是没有人上门惹事,我也不会主动挑衅,这也是我们流云山庄一贯的作风,仇先生想必也能理解吧?”
仇嘉良点点头,“当然。并且我最开始也说了,我要对付的只要那个人,其他人我没有什么心思,特别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我就算有心思也没有那个本事,所以穆庄主和孟先生大可放一百个心。我只对付我要对付的人,其他旁人都不在我的考虑内,我也不会惹事生非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