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头目连连冷笑,“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会说话的,没想到还是个油嘴滑舌的。一个老妇人能做出什么坏事?还不是你们想要鸠占鹊巢又滥杀无辜!现下还想凭一两句话撇清楚自己的嫌疑,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我劝你们还是乖乖跟着我们回衙门,不然就不要怪我们直接动武了。”
苏明这时候理智差点就被烧没了,那个狗屁捕头说的是什么意思,区区一个小捕头竟然敢这么对皇上说话,真是胆子肥啊。
“你敢动手试一试!”他一气之下直接拔出剑陈在两人之间,脸黑的跟锅底一个模样,“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你敢动手看老子弄不死你!”
那捕头呵呵一笑,竟然直接带着人动起手来,只听见一阵铿锵的清脆声响,他带来的捕快们纷纷都拔出了剑,“那我倒是要看看谁能拦得住我!我们大人可是说了,要是有人想要阻拦执法,那磕磕碰碰或者是死了可不关我们的事情!来人啊!把人带回去!”
虽说杜维桢实在是不愿意暴露身份,可是现在这样的场面,要是再没有任何行动定是要被带去衙门的,他们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官府的人动手,于是苏明接收到了杜维桢的眼神示意,仰着下巴拿出了一枚代表皇上的身份令牌,厉声喊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现场安静了一瞬,那个捕头讽刺的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阴阳怪气地说:“没想到到这里还能见到皇上,小的们真是该死,还对皇上这般无礼,哎呀真是该死。”
苏明一听,脸顿时就青了,上前一步揪住了捕头的衣襟,质问:“你这狗东西是什么意思!”
“不要动手动脚!”那捕头力气极大,竟然一把就挥开了苏明的手,还戳着他的胸口咄咄逼人,“拿出个不知道真假的令牌就说自己是皇上了?诶,那我也行啊,我说老子也是皇上你他妈行吗?真是搞笑。”
苏明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没想到这人竟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语,“你这狂徒竟敢口出狂言!你是怀疑这枚令牌是假的不成!”
捕头供认不讳,“我不仅认为是假的,还怀疑你们假冒皇上,这可是滔天大罪啊,没想到你们胆子打到这种地步,不禁想要抗法违法,还有如此大逆不道的谋逆的心思,我要是今天不把你们抓了,过段时间你们岂不是还要造反!快点跟我走一趟吧!”
说着,他竟然直接态度强硬地开始动手抓人。
苏明怎么可能会让他这么做,他的话已经是触动了苏明的雷区,让他气的差点没把他生嚼活吞了,眼看他动手了,不管不顾带着人跟他们打起来。
不过虽然他的人个个都是精英,可是对方带了太多的捕快了,杜维桢的人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
苏明一边还要保护杜维桢和杜月妍,一边还要关注战局,实在是分身乏力,特别是看到自己这边的人越发有心无力,更是怒气冲天,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可是又担心着自己离开其他人保护不了最需要保护的两人,所以只能在一旁咬牙切齿地看着,心里将那个捕头的祖宗十八代都教训了一个遍。
杜维桢自然也看出来了他们这边处于劣势,要是再继续下去难免会有伤亡且结局已经确定了,为了大局着想,他万分冷静,然后决定先示弱,他跟苏明说:“让人停下来,我跟他们走!”
苏明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皇上!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就算是我死!”
杜维桢再次说:“让他们停下来。”
苏明表情一僵,最后还是恨意满满地应了一句,这恨意自然是对着官府那边的人,他想着要是等抓到机会了,定要那群人跪下求饶。但是这个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要低头,他大喊一声:“停!”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他们。杜维桢这时候叹了一口气,说:“行,我跟你们走,但是他们是无辜的,他们留下。”
官府那边的人接到的命令并没有说要抓这么多人,虽然他们处于上风,但要是纠缠下去,会赢,但是也难免有伤亡,没有人想死,特别是能安安全全地完成任务的情况下。
所以那个捕快露出“算你小子识相”的表情,然后扫了一圈,指头指向杜月妍,高声说:“其他人可以留下,但是你和你必须要跟我们回衙门。”他口中的两个人正是杜维桢和杜月妍。
杜维桢这次自然是不乐意了,他以身涉险可以,但是不允许也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皇妹也因为自己的缘故遭遇到危险。
但是那个捕头态度十分强硬,甚至直接动手要将两人带走。杜维桢最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让苏明带着其他人先留下来。
杜维桢和杜月妍两人被带走了,一路上那些官府的人表现得既不热情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就好像只是把他们当成了普普通通的犯人,不过奇怪的是不管一路上杜维桢询问什么,那些原本表现得对他们很不屑的官府之人连一个字都不说。
最后,他们竟然被直接带到了大牢里。
杜维桢很是诧异和奇怪,询问那个捕头,“不是说去官府受审问吗?怎么直接就带到这里了!”
那人也不回答他,只是一把把他们推进大牢,把门关上,离开前说了一句,“好好在这里待着,这是上面的命令,你问我也没有用。”说完他就离开了。
杜维桢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他们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竟然一点都不害怕,直接倒打一耙把他关了进来,不就是想着天高皇帝远,就算他是皇上,这里也不是皇城,他手上也没有多少人,管不了他们吗!
那么,这下可如何是好?杜维桢满脑子的思绪纠缠在一起,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找不到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