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浮生在查清楚他们被关在哪里后,在晚上的时候偷偷潜入了大牢,成功找到了那几个人。
他站在外面,透过铁栏看到了里面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他们似乎发现了有人在看他们,吓得左顾右盼,最后定在了孟浮生那里,有一个人壮着胆子过去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孟浮生冷漠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说:“我是从流云山庄来的,特意为了你们而来。”
“流云山庄!”那些人被吓得不轻,面色苍白,笑得也勉强,“不知大人的名号。”
“孟浮生。”
这个名字他们显然都认识,所以齐刷刷吞了一口口水,脸色更加苍白了,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
孟浮生扯了扯嘴角,讽刺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做了事情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你们所作的事情,可都是流云山庄明令禁止的啊,好大的胆子。”
他们立马跪了下来,哭丧着脸求饶:“孟少爷明察啊,我们都是冤枉的,我们什么都不干,平日里守法守信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抓了进来,孟少爷救我们出去吧,我们为商铺劳心劳力,鞠躬尽瘁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死不承认。
孟浮生脸色的嘲讽之色更重了,居高临下地俯视,眼神冰冷,像是在看着一群蝼蚁,“你以为我都过来了还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好事?售卖毒药和催情药,这可都是流云山庄的大忌讳,而且,听说你们还免费给青楼赠送了不少催情药,可真是大方啊,你们说是吧?”
空气中一下子凝固起来,气氛沉重得让人不敢说话,那几个人更是一脸的心如死灰,他们想必也不知道对方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不仅连他们售卖毒药和催情药都知道,甚至连他们赠送给春楼都知道,这下子他们就像脱光了站在孟浮生面前,不管讲些什么都像是在表演的跳梁小丑。
孟浮生看那些人心虚的眼神都不敢看他,冷笑一声,“你们说,你们做了这种事情,我要怎么处罚你们呢?”
这个时候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们也都知道孟浮生肯定是有着绝对的证据,才会干脆进了大牢找他们,也不敢耍什么滑头否认事实了,反倒是一个个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哭爹喊娘地说:“孟少爷您就救救我们吧,我们都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们鬼迷心窍,被人用利益诱惑了,这才一失足成千古恨,酿成今天的苦果,要是能从大牢里出去,我们肯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再也不从事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为山庄招来骂名了。”
“是啊,孟少爷您今天就救救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以后肯定再也不会干这些事情。”
“都怪我们当初意志不坚定,被钱财迷了眼睛,稀里糊涂就做了这些事情,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得出来的,我们用性命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做了,不然就让我们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誓言不可谓不狠毒,但是可信度并没有多少。孟浮生看着他们一个个郑重其事,似乎对以往做过的事情无比厌恶的表情,心中毫无波澜,现在口头上保证得好好的,想来不过是想让他救他们一命,到时候救出去了,想必还是该怎么样是怎么样。
而且劫狱可不是说说而已就能做出来的事情,罪行颇重,要是做了那跟他们不也是一类人了吗?不过孟浮生怕他们惹事,现在也不断然拒绝,只是说:“你们先在这里好好呆着吧,到时候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他既不说救,也不说不救,里面的几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更不敢发疯,万一孟浮生现在还在犹豫,被他们一闹放弃他们这么办?所以他们都连连点头,诚恳地保证:“孟少爷尽管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们不会说出去的,那我们就等孟少爷了。”
孟浮生之所以今天没有把话说绝,不单单是害怕他们闹事,他们闹事只是会死得更快而已,他是怕会因为他们两个人,折损了流云山庄的名声,这可是得不偿失啊,所以他必须得想个好办法——或者查到什么能够证明流云山庄与此事无关,仅仅是那几个人财迷心窍犯出来的错误。
对于他而言,流云山庄日积月累下来的名声,可比这些个贪得无厌的人要重要得多。
孟浮生让人去调查的时候,担心的是,这些人干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以着流云山庄的名义,这样的话,就算是只抓了这几个人,最后官府要是往下面查,也会查到流云山庄身上,让流云山庄受到影响,所以他在查这些人当时到底是以自身的名义还是流云山庄的!
他脸色铁青的想,这些人要是胆子大到干这些事情还敢以流云山庄的名义,他非得把他们亲自处置了不可!
不过幸好那些人犯法的时候胆子还没有达到罩在流云山庄身上,所以孟浮生还是查到了一些能够证明售卖毒药和催情药的只是那几个人的证据,这让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目前也不打算搭理大牢里的那几个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过,这件事情影响虽然不大,甚至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孟浮生还是觉得很有必要跟生云师兄提一下,毕竟他考虑的只是眼前的这一件事情,但是生云师兄作为流云山庄的庄主,还要着眼于长远,着眼于流云山庄未来的发展,所以这一件小事情可能会有更大的影响,正所谓千里之提溃于蚁穴,谁知道这种人只有这里有呢?
想来告知生云师兄的话,他会彻查一下其他地方,要是能够从根源上清楚这种知法犯法,有可能损害流云山庄的败类就更好了。
于是他回到居住的客栈,就把这里的事情以信件的形式跟生云师兄详细地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