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的新书现在陷入了难产的境地,我希望用一本精彩的书来弥补兵贼给很多读者带来的遗撼,可惜的是连续四稿都不满意。 ≥字已经过二十万,开坑的数量也过了四个,我这一次真的是很用心的想写出一本好看的书来回馈给大家,所以还在继续努力。希望在兵贼更新完之前会码出一个我满意的版本来,如果不能,我宁愿放弃人气上的支持,静下心来好好的整理我的思路,只为了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所以,请期待新书的朋友不要着急,面包会有的,新书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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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骑兵的铁蹄轰隆做响,大地微微颤抖着,铁甲照寒光,千骑卷平岗,甫一接触,立刻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武安福精锐得龙骑兵和玄甲精骑厮杀在一起,虽然没有燕翼为得燕云十八骑得率领,龙骑兵依然显露出了非凡的实力,两支天下无敌得骑兵部队纠缠在一起,比拼起机动力和残忍来。不断得由骑兵落马,立刻变成肉泥,也不断的有战马低鸣倒下,轰然一声。
血腥战场,如同地狱一般,武安福在众将得恳求下只得坐镇中军帐,看着前线得激烈战事,心急如焚。
李世民选择了决战,这是武安福没有想到的。在他得心目中,李世民是个谨慎的人,这一次选择险中求胜,到底是因为李渊得迟疑不决还是因为他有必胜得信心呢?武安福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毕竟他面对的是这世上最强悍的对手。
薛仁贵的银戟漫卷过去,血光崩现,人头带着血流,飞出数丈。挡在身前得唐兵看得胆战心惊,哪有一个还敢上前。
面对薛仁贵纵横来往,所向披靡的龙骑兵,也只有**第一猛将尉迟恭还能鼓舞着士气,大声的吼叫道:“儿郎们,这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跟我冲啊!”
铁枪对上银戟,必定是惊天动地的一场恶战,只是可惜这样名将的厮杀在无数人卷入其中的大战场里不过是沧海中的浮萍一隅。
丘长恭和翟长孙的玄甲精骑一部在步兵的配合下绕过了龙骑兵的阻截,依靠轻骑的强大机动力,迂回到了武安福军的侧翼,两人振臂高呼道:“冲啊,拿下武安福,赏金一千两,封万户侯。”
玄甲精骑的突击乃是当今天下最锐不可挡的锋刃之击,不过他们面对的却是装备精良,拥有重盾厚甲长矛弓箭的虎卫队。这支早在北平时期就开始组建的部队历经十年的训练,无数新人换旧人,保持着强悍的防御力。结成的圆盾阵型,依靠弓箭和长矛重盾进行阻挡。张称金勒马在阵中,大声呼号指挥,密不透风的阵势使得玄甲精骑根本挥不出应有的威力,双方都忌惮对方的实力,反倒成了牵扯纠缠之势,一时场面混乱无比。
秦武通的玄甲精骑和张亮的精悍步兵在中路和姜松左天成混战在一处。柴绍李元吉与**廓辅公佑纠缠在一起。李颜樱部下的娘子军与长孙无忌的一支精兵拱卫住了中军,将攻过来的樊登奎军完全封住去路。庞玉和窦琮则趁机在两侧夹击,樊登奎攻击不利,只得后退。李靖在后阵看到危险,立刻挥动帅旗,调拨人马前去增援。
两军的帅旗舞动,每一刻钟都布无数的号令出去,李世民和李靖两大军事天才一边对对方的部署惺惺相惜,一面严密的注意着战场上的动向。两支大军在数个战场进行着如火如荼的搏斗,这是**裸的互殴,唯一可能的结果就是其中一方彻底倒下。战场上没有平局,没有侥幸,输掉的人,只有一个后果。
武安福本来稳坐在中军帅帐之中,看着李靖指挥若定,心里却隐隐的有一丝不安稳。就算是在千军万马的厮杀之中,六道的密报也应该按时送来。可是眼前的激战正酣,六道的密报已经迟到了两个时辰了。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武安福有些心绪不宁,眼前的形势对自己显得十分有利。李世民想要一举结束掉两军对抗的僵持局面。可是他心里挂念着关中长安被偷袭的局面,准备的十分仓促。武安福尽管是被逼到了决战的境地,却一直掌握了主动。只要坚持到日落,两军休战,**的军心士气只怕支撑不到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了。不过,六道作为武安福的耳目眼睛,突然失去了消息,不禁让他十分的警惕。
“少帅,这是六个时辰前最后一份六道密报,这里是前两日的密报。”叶效辨把厚厚的一叠文书捧过来。此时战场刮过一阵冷风,吹来浓厚的血腥味,让叶效辨脚下有些虚浮。
武安福打开密报,仔细的看起来。
”一起如常。”
简单的四个字,本来是最好的消息,却让武安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暴风雨前一定是最宁静的,这是武安福不知道怎么得出的经验来。去翻开前一日的密报,脑海里猛地蹿起一个念头来,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王世充大将段达换防邓城。”
“刘黑闼率一万人巡视黄河防线,驻扎在壶口。”
邓城?壶口?武安福手一哆嗦,将密报掉落在地上。
“少帅,怎么了?”叶效辨惊问。
“只怕要糟糕。”武安福浑身的汗毛倒竖,“梁世泰的运粮队今日该走到哪里了?”
“按照路程,快到邓城了。”叶效辨计算着道。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一半,武安福咽了一口唾沫,绝望的情绪蔓延开来。叶效辨看到武安福的脸色青,忙问:“少帅,你这是怎么了?”
武安福艰难的道:“我军在东南线黄河附近有多少布防的部队?”
叶效辨道:“谢映登将军的五千人马在那里驻扎,防备窦建德和王世充的突然反水,这是少帅早就安排好的,难道......”
武安福脸色难看之极,大声道:“李靖,要出大事了!”
错之毫厘,缪之千里,若是平常的事情,倒还罢了。可若是军事上犯了错误,就算只是一点小小的纰漏,也有可能带来最坏的结果。
用不着武安福多说,看了六道昨日的密报和前几日一些细小的不曾被注意的细节,再联系到六道从来未曾有过的迟到的现象,李靖就明白了。
任是运筹帷幄豪不慌乱的名将,李靖也出了一身的冷汗,目瞪口呆。
“该怎么办?”李靖问武安福。这个时候考验的不是主帅的智慧,而是意志和判断。
武安福沉默了半晌,终于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今日输了,来日奉还就是。”
“少帅的意思是退兵?”事关重大,不由李靖不多嘴确认。
武安福点点头,这看似轻而易举的动作,却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
铁枪呼啸,穿破空气,薛仁贵虽然闪避开来,却依旧能感受到那高的一刺所带来的压迫力,而空气似乎也因此燃烧起来,带给他灼热的感觉。
反手一戟,寒光闪耀,渐欲迷人眼。尉迟恭只觉得脖颈间被寒光笼罩住,那是死亡恐惧所带来的寒冷惧意。回枪拨开银戟,那戟上的冰凉触感久久挥之不去。
两大绝世名将,就这样你来我往,已经斗了三十个回合。汗水淋漓,浸透了战甲。
正在生死搏杀之间,清脆的锣声在背后响起。薛仁贵一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的对面,尉迟恭更是震惊,虽然和薛仁贵在死斗,可是战场上的局面他还是清楚的。**虽然不落下风,可是想击败少帅军却也是千难万险。只要僵持下去,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包抄了关中,并不急躁的少帅军,而不是归心似箭,忧心忡忡的**。如今少帅军中忽然响起了撤退的锣声,尉迟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世民呆呆的望着骚动的少帅军,手里的令旗不知道该如何挥舞了。当看到后阵的少帅军开始转过头去,向后退却时,才猛地惊醒,惊问一旁的传令兵:“这是怎么回事?”
传令兵哪里知道,瞠目结舌无法回答。所幸李世民也不需要他的答案,口中喃喃道:“难道又是武安福的计谋吗?”
不知不觉中,紧握令旗的手心里全是汗,紧张之情,犹胜方才僵持之局。
乘胜追击还是稳固阵地?李世民的脑海中交错着两个想法。
在他犹豫的时候,少帅军已经全盘退却了。薛仁贵,左天成,姜松三大猛将牢牢的压住阵脚,与龙骑兵和大量弓箭手断后。虎卫队也步步为营,向后退去。没有帅旗的指挥,**一时不知所措,眼睁睁的看着敌军莫名其妙的离开战场。
不能放过,李世民醒悟过来。他的目的就是击败武安福的主力,以免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武安福想要逃,自己可是要战。
令旗挥舞,**得到命令,立刻展开了无差别的猛攻。
兵败如山倒,就算是训练精良的少帅军,也难免在这时候混乱起来。当**的追击开始,不明究竟的士兵们开始恐慌起来。就在这阵脚纷乱的时候,在退却的道路上作为先锋的盛彦师和丁天庆听见了让他们恐慌的声音。
那是大军的退却也掩盖不去的马蹄声。
隆隆作响,越来越近,终于,地平线上,露出了一支强兵的前锋部队来。
那队伍的最前面,一面大旗,映入所有少帅军战士的眼中,那上面,是一个骄傲的姓氏。
“罗”
那面旗帜的下方,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将军,一匹神骏英武的白色战马,一袭素白的丝绸战袍,一身银光闪闪的白色战甲,一条天下惊惧的大枪。
武安福垂头丧气的看着那人,噩梦一样的回忆涌上心头。
这一生,最强的两个敌人,一前一后,宛如最恐怖的黑夜里,那让人崩溃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