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整装待发的下属,赛哈托大声说道:“大清国的勇士们,我们狩猎的时候到了,都随我抢钱抢女人去。”
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清兵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呼喊着:“呦呵!呦呵!”
在他们看来,朝鲜就是他们为所欲为的狩猎场所。
赛哈托正要出发,手下的一名戈什哈突然喊道:“主子,那是什么?”
赛哈托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天空中一只大鸟飞临仁川港,他不禁道:“咦,这是什么鸟?”
这只鸟不但个头很大,而且形状怪异。他有心将这只鸟射下,估计了一下高度,只能作罢。这只鸟太高了,起码是弓箭射高一倍以上。
“主子,船,可能是敌船!”这名戈什哈突然大叫起来。
可不是船吗?只见在那碧海连天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排硕大的船头,接着是船身,这些船的船身同样怪异,而且巨大。
赛哈托连忙喊道:“吹号,赶紧吹号!”
两名戈什哈头也不回的奔向了前方不远处的瞭望塔,不久之后一声声苍凉的号角便在海岸上响了起来。
岸边的汉军旗水兵也听到号角声,纷纷跑向自己的战船。这里停泊的正是智顺王尚可喜所部的七十多艘战船,同时也是征服朝鲜之后进攻皮岛的主力之一。
接警后,尚可喜也从岸边寓所率亲兵策马而来,之后他迅速登上旗舰,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单筒望远镜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是大明的水师?”
他的副将道:“王爷,小的仔细看过了,确实是大明的日月旗,而且他们的速度很快。”对方的战舰太大了,谁看到了都有点发怵。
时间紧迫,尚可喜也顾不得琢磨对方战舰为何没有风帆了,立刻下令道:“升帆迎敌!”这尚可喜虽然是汉奸,军事素养确实不错,否则也不可能为满清立下汗马功劳。
在尚可喜扬帆迎敌,赛哈托在岸上整军备战时。
天策军海军舰队旗舰船坞登陆舰作战室,陈新甲、高起潜、谢宝清、王越、王卓等人正在看大屏幕上,由无人机传输过来的画面。
敌人的动态于几十公里外一目了然,陈新甲等大明官员在这十几个小时的航行中,已经被船上的各种先进设备震的七晕八素。所以到底该如何指挥作战的主动权自然而然地交到了王越手里,陈新甲等人几乎变成了问题小宝宝。
看到清军战舰纷纷离港迎面而来,座在上首的陈新甲皱着眉头问王越道:“王大人,敌舰众多,不知你可有应对之法?”
从战舰数目上看,天策军海军有十艘战舰,敌人的数量有七八倍。
海军战舰个头大,又是钢铁制作,这给了陈新甲和高起潜等人很足的信心。不过他们观察许久也没有发现大炮,小炮倒是不少,管不管用他们心里完全没底。比较大的炮就是那门七十六毫米舰炮了,可惜只有一门。
他们两人问过韦小亮,得到的答案并不另他们满意。
王越笑着道:“陈大人请拭目以待吧。”他又对王卓道:“开始吧。”
在来仁川的路上,他就已经和王卓、韦小亮等人制定好了预案,一切按计划行事就可以了。
王卓点点头,随即发布了一系列命令,随着他的命令,六艘海监船迎面而上,向敌人扑了过去,其他舰只随后。
同时韦小亮等人也来到登陆舰的AK176舰炮操作室,该炮口径为七十六毫米,射速为一百二十五发/分,射程可达十七公里。对待清军就不要客气了,就让他们尝尝厉害吧。另外登陆舰还有四座射速为每分钟一万发的近防炮系统。
AK176舰炮同样装备有火控雷达,分自动、半自动和手动瞄准三种方式。打靶训练海军已经做过几次了,这是一次难得的实战训练。
在六艘海监船距敌还有两公里时,登陆舰的七十六毫米舰炮在五公里外首先发言。
随着炮塔的震动,一个三发点射,三枚炮弹准确命中一艘敌帆船,只听着连续三声炸响,顷刻间这艘帆船成了碎片状态,消失在海面上。
接着AK176炮塔转动,迅速瞄准第二艘帆船,还是一个点射,又一艘帆船爆炸消失。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连续两艘战船沉没,敌人最近的战舰还在三四里地之外,这样的损失速度让尚可喜大惊失色。
“怎么,怎么会这样?”尚可喜端着单筒望远镜不住地向对面观察,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到开炮的硝烟,黑火药发射时会有大量的浓烟。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连续三声爆炸,对面发炮的声音也随后传来,己方又一艘战舰爆炸起火,瞬间破损不堪了,眼看着就要沉没。
“王,王爷,有古怪啊!”那名副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
尚可喜脸色发青,一咬牙道:“擂鼓,给我冲过去,靠近敌舰缠斗!”
海面上的情形是自己战舰的数量成压倒性优势,敌舰胜在庞大,那就给他来个群殴。既然敌人的炮打的远打的准,那就快速靠近,他们就不能利用这一优势,否则就要误伤。
如果是遇见同时代的欧洲战舰,这一战法确实能够奏效,郑芝龙就是靠船多打败荷兰人的,可惜他碰到的是天策军这样变态的存在。
在又损失了六艘风帆战船之后,双方接近到约一公里,尚可喜下令道:“放纵火船!”
清军除了战船之外,还携带了数十艘纵火小船,这样的纵火船就是专门用来打击大船的,因为大船用炮轰被击中几十炮都无济于事,所以通常大船四周都设有撑杆,用来防备纵火船。
尚可喜的舰队是由东北方向朝西南攻击,正好属于顺风,敌舰的个头都很大,所以他果断采用火攻,为随后的炮击做准备。
船头被安放了硫磺和干草木柴的数十艘纵火船,被清军点燃后一一放置水面,冒着浓烟和烈火,扯着帆向敌人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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