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对劲,叶思文马上提醒兄弟们将美酒倒入衣袖之中,并且假装在很享受的吃菜喝酒,其实暗中将怀中的六连左轮手枪的机头扳开,随时准备搂火。( ?[{[{〉
正在这时,外出解手的少年回来了,他的神经似乎特别敏锐,已经感受到了店中紧张的气氛。少年扫视店中,当他看见叶思文的时候,叶思文突然向他眨了眨眼睛。
少年放心了,看来他的选择是正确的,父亲说的话没错,这伙人不简单。
少年走回自己的桌子边,悄声对自己的父亲说:“爹,我们肯定不能走了,等会他们火并的时候你小心些。”
“为父省得!”少年的父亲给了少年一个放心的眼神。
叶思文他们准备搞一次扮猪吃老虎的活动,几杯酒下衣袖,叶思文突然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声的喊道:“哎呀!咋个这酒的劲头这么大,比烧刀子还厉害,哎呀!我的脑袋好晕。”
见叶思文开始表演了,其余人也纷纷捂着脑袋大喊自己喝醉了,连唐婉儿也客串了一把,捂着头喊头晕。
“咚!”叶思文的脑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其余的人也如法炮制,纷纷学着叶思文的样子晕了过去。
扮演店小二的家伙笑嘻嘻从后堂走出来,看了看晕倒的叶思文等人,然后拍了拍手,说:“兄弟们,动手!”
四、五十个手持利刃的家伙从屋里屋外走到了大堂里,扮演店小二的家伙向头领说:“三爷,俺们成功了。”
头领恨恨的看着叶思文,悲切的说:“大哥、二哥,俺终于可以为你们报仇雪恨了!”
“三爷,他们怎么办?”扮演店小二的家伙指了指先去来的那一伙客商问道。
三爷挥了挥手,说:“老子今天心情好,就不取他们的狗命了,让他们每人交一百两银子的买路钱,然后让他们滚吧!”
“好叻!”扮演店小二的家伙高兴的向先前那一伙客商走去。
大熊拳头一捏,就要动手,却被旁边的少年拦住了。少年明白,好戏马上上演,可不能让大熊这个鲁莽的汉子坏了别人的好事。
“他们的买路钱,我给你们怎么样?”
还不等扮演店小二的家伙走近先去那一伙客商,叶思文懒洋洋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然后叶思文抬头,笑眯眯的看着三爷和他的一帮手下。
“你没有中毒?”三爷惊讶的问,身体随即摆开架势,防备叶思文突然难。
“我们都没有中毒!哈哈哈……”其余的人纷纷抬起头,面带笑容,看着阴他们的这群家伙。
叶思文说:“这位三爷,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肯定姓单,叫单三王。你是潜龙寨单大当家和单二当家的弟弟吧!”
“你怎么知道?”被识破身份的三爷惊讶的问道。
叶思文哂道:“切,就你这智商还想劫我叶思文的道,你也太小看我们虎威镖局了吧!大哥、二哥是土匪,又都是被我害死了的,符合这条件只有单家的兄弟才对得上号,而且排行第三,按照你们取的名字,很容易便想到了。”
先前来的那位少年很激动的对他爹说:“爹,他们是虎威镖局的人,这下我们不用担心了。”
“居然是虎威镖局的人,这下我们有救了,真是太好了!”少年的父亲也很高心。
见自己谋划的计策已经失败,单三王仗着人多,将叶思文一行人包围了起来,钢刀寒光闪闪,煞是吓人。
单三王狞笑道:“既然知道老子的身份了,老子也不和你废话了,纳命来!”
叶思文怡然不惧,冷笑道:“单三爷,我奉劝你一句,赶快放下武器滚,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单三王厉声道:“ 叶思文,你个狗日的小崽子少在老子面前扯起虎皮当大旗,老子不吃你这一套,今天你休想走出客栈的大门。”
“真是狂妄自大,死到临头都还不知道!”叶思文摇着脑袋说。
“兄弟们,动手!”
叶思文和单三王几乎同时号施令,命令手下的人动手。
土匪们见叶思文一行人并没有兵器,都是十分高兴,武功再高,也怕砍刀,手中有兵刃,哪怕你的拳脚再好也没多大用处,土匪们信心十足,胜利就在眼前。
“砰、砰、砰……”
一阵爆豆般的声音响起,叶思文和他的手下们人手一支六连左轮手枪,一口气将六子弹打得精光。土匪们很土条,当然不知道‘武功再高,也怕砍刀’后面还有一句,那就是——砍刀再好,一枪撂倒。
虽然远洋铁厂研的六连左轮手枪因为气密性的原因射程不远,但是在屋内这种狭小的地方,威力却是大大的,一轮射击,打得土匪们人仰马翻,桌子板凳木屑纷飞。
单三王看见对方亮了火铳,立刻意识到不对,连忙躲到了一张宽大的桌子后面,他对火铳多少有些了解,原本以为对方打一铳就得偃旗息鼓,哪知道对方居然连续不断的开了六铳,中间还不带停滞的。
看着身边的兄弟被对方犀利的火器撂倒,单三王的肠子都悔青了,看来自己的情报工作做得还是不够好啊!居然不知道对方有如此犀利的火器。
爆豆般的声音终于停下来,四、五十几个土匪只剩下了十来个身手敏捷的伙计,单三王和几个幸存者立马从桌子后面爬了出来,看见满地的尸体,他们满眼血红。
土匪们现叶思文一行人正在装填火铳,立刻举刀向叶思文他们杀去。
面对土匪们悍不畏死的进攻,叶思文他们一点也不慌张,不紧不慢的装填左轮手枪的弹药。
“你们的对手是我!”
正当土匪们接进叶思文他们的时候,一个体若熊罴的家伙拿着一把大刀拦在了他们的前面,正是被唤作大熊的那个家伙。
“还有我!”石金锋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
土匪们一愣,随即嚎叫着向挡在他们前面的两个家伙攻去。
石金锋冷笑一声,凭着一双肉拳和土匪们打斗起来。土匪们虽然刀法甚好,但是在石金锋这样的老拳师面前依旧不够看,四、五个人围着石金锋打,居然不能挨着石金锋半分,石金锋左右腾挪,拳头不断的出现在土匪们的脑袋、咽喉、心口这些要害部位。
大熊用的是少林寺的伏虎刀法,大开大合,招式精妙,再加上他力大刀沉,将几个土匪杀得连连败退。
不消一刻,场上的打斗便结束了,剩余的十几个土匪不是被石金锋打成内伤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就是被大熊用刀在身上划了几道大口子,血泉涌般的往外冒。
单三王见情形不对,立刻夺门而逃,却不想被石金锋抓了回来。石金锋虎着脸将单三王的胳膊和腿全部打折了。
几个还没有被打死的土匪被押到叶思文的面前,一字排开,在护卫们的威逼下向叶思文跪下。
叶思文大马金刀的坐在手下给他搬来的椅子上面,轻描淡写的说:“来人,留下头头,将其余的人都拖出去砍了。”
几个如狼似虎的护卫将土匪们拖了出去,用他们自己的刀为他们送行。
叶思文把玩着手中的左轮手枪,向单三王问道:“三爷,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成王败寇,要杀要刮随你的便。”单三王倒是硬气。
叶思文面带微笑,说:“死是肯定,不过你是想痛痛快快的死呢?还是零零碎碎的死呢?”
单三王眉头一挑,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叶思文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今天为了对付你,我们可浪费了不少的子弹。每颗子弹的造价是三钱银子,我们一共浪费了六十子弹,也就是十八两银子,若是不捞回来,我可就亏本了。”叶思文一脸的市侩,斤斤计较
单三王愣了,账可以这么算吗?
叶思文笑了笑,继续说:“说说你们的山寨在什么地方,我们好歹去找回点本钱。”
单三王匪夷所思的看着叶思文,说:“你要去抢我们山寨的钱财?”
“切!抢强盗的东西能算枪吗?”叶思文哂道。
用严刑拷打从单三王口中掏出他们老窝的地址,叶思文一挥手,两个护卫便将单三王拖出店门,一刀了账。
见叶思文处理完土匪的事情,先前那一伙客商便上前来攀谈。
为的中年人向叶思文拱了拱手,道:“在下李春玉,早就听说了虎威镖局和叶公子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叶思文回礼,笑嘻嘻的说:“老丈谬赞了,多亏了你家公子提醒,我们才没有上土匪们的当啊!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家公子才是。”
提起李春玉的儿子,李春玉连忙将少年拉过来,说:“岩儿,快过来见过叶公子。”
少年上前,毕恭毕敬的道:“在下李岩,见过叶公子!早就听说过叶公子的大名,不想今日在这里得见。”
李岩!叶思文虎躯一震,难道是李自成那厮的军师李岩?可是一个大大的人才啊!
“你们可是河南杞县人?家中在做粮食生意?”叶思文迫不及待的想要确认一下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明末的名人李岩。
叶思文看过几本关于明末农民起义的小说,知道李岩是河南杞县人,家中开了一间粮行,陕西河南大旱的时候曾接济难民,不想却将家中的老底都送了人。后来李岩参加了李自成的义军,凭着自身的学识,成为李自成的军师,为李自成出谋划策,不断的壮大李自成的义军。可以这么说,若是没有李岩,李自成恐怕永远都只是一名流寇,根本灭不了明朝,可惜后来李岩被李自成猜忌,惨遭杀害。
“正是,叶公子是怎么知道的?”李春玉大惊,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远洋商号大掌柜叶思文居然知道他们这群不入流的小商贩。
叶思文呵呵一笑,说:“我听别人说河南杞县有一家姓李的人家,家中开着粮行,父子俩都是仗义疏财的好汉,我看你们甚是豪爽,瞎猜的,瞎猜的!”
“叶公子谬赞了,我们只是不昧着良心赚钱而已。”李春玉连忙谦虚。
双方聊了一阵,现都是豪爽人,便逐渐熟络起来,李岩的谈吐颇有见地,和叶思文这样的大人物聊天也是神态自若,丝毫不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反而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成熟青年。
聊了一会儿,叶思文心中一动,心想这李岩好歹算是一个人才,既然遇上了就别错过了,把他拉到远洋商号里来肯定不错。
“李老伯,李兄弟,不知道你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呢?若是要去京城,不妨和我们一起,好歹也有个照应。”叶思文笑眯眯的提议。
叶思文倒是很会联络感情,见面还不到一个时辰呢,就伯伯、兄弟的叫上了。
“这样岂不是给叶公子添麻烦?”李春玉有些犹豫,他可是听说虎威镖局的收费不是一般的高啊!
叶思文说:“不麻烦,反正我们也要进京,就算是结伴而行吧!”
“爹,我们就和叶大哥一起走吧!有叶大哥在,沿途的土匪肯定不敢打我们的主意。”李岩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的老爹,看得出来他很想和叶思文同行。
看来李岩也是一个公关高手,直接就叫上大哥了。
李春玉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叶思文,说:“同行当然是好,只是这保镖的费用该怎么算呢?”
叶思文佯怒,道:“李老伯也太小看我叶思文,大家一起,互相照应,哪来的保镖费用?我叶思文岂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见叶思文生气了,李春玉连忙道:“叶公子息怒,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叶思文打断了李春玉的话,语重心长的说:“李老伯,大家都出门在外,结伴而行,说钱多不亲热?以后休要再提了。”
“好!在下再也不提了。”李春玉笑着说,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叶思文哈哈大笑,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准备上路吧!若是晚间到不了德州,我们可就得风餐露宿了。”
李岩见叶思文如此仗义,咧开嘴笑了笑,看来他对叶思文的好感上升了不少个百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