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让宫门内的人听到。
随即响起“咯吱”的声音,宫门被打开了一角,从里面探出了各脑袋。
“谁呀?”
声音里带有一丝不耐烦,天寒地冻,任谁被叫醒心里都不会舒服。
“咱家霍安!”
一听这话,开门这小太监连扇了自己两巴掌,随即说道:“哎呦……原来是霍公公来了,小的不长眼!”
“闪开!”
“是是是……”
进了宫门,霍安简单问了几句,随即来到了一处偏殿外,随即敲响了房门。
里面的侍女被惊醒,随即问道:“谁?”
“快叫王爷,有紧急军情!”
“王爷正安寝,奴婢……”
“快去!”霍安语气中带有怒意。
里面的侍女不敢怠慢,只能敲想了内部寝殿的门。
赵延洵随即被惊醒,他的怀里抱着女人,一双玉臂抱着他脖颈。
“什么事?”
外面侍女连忙答道:“启禀王爷,霍公公传来消息,说有紧急军情!”
“让他进来!”
“是!”
说完这话,赵延洵推开了怀着女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番动作,把床上的侯诗筠给惊醒。
侯诗筠睡眼惺忪问道:“王爷,怎么了?”
“有紧急军情!”赵延洵沉声答道。
知道是正事,侯诗筠不敢怠慢,连忙对外面喊道:“来人,伺候王爷更衣!”
侯诗筠本人也没闲着,从床上坐起后穿上了亵衣,下了床将灯给打开了。
近一次的兑换,赵延洵给侯诗筠和周兰芷的宫殿,都换上了电灯和空调,也算是给她俩的福利。
随着侯诗筠一声呼喊,外面走进了两名侍女,和侯诗筠一起帮赵延洵穿戴起来。
而此刻霍安站在房间外,隔着纱帐禀告道:“王爷,刚才枢密院传讯,天金府延峰县遇袭,敌军有三到五千人!”
“枢密院已令天金卫和元阳卫派出援兵!”
“两位枢密使,深夜入宫,已在谨身殿外等候!”
“知道了!”
霍安随即不再多言,他知道的消息很有限,只是来传个话而已。
闭上眼睛,赵延洵任由侍女们忙活,很快他的袍服穿戴完毕。
“外面凉,爱妃就不必相送了!”
“王爷,您慢走!”侯诗筠有些不舍。
难得赵延洵在这里歇一晚,结果天都没亮却要走了,侯诗筠心里当然难受。
当赵延洵离开后,侯诗筠坐回了床上,呢喃道:“但愿这次……能有好消息!”
昨晚折腾了许久,知道现在她还感到疲倦,躺回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再说赵延洵来到谨身殿时,两位枢密使已经等了十几分钟。
见赵延洵走进大殿,两位大臣立刻行礼。
“参见殿下!”
示意二人起身后,赵延洵随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安民当即答道:“殿下,刚得天金府来报,延峰县外出现敌军,人数有三五千之众,定是禁军派人偷袭!”
紧接着关和泰说道:“前天才传来消息,说大河已经封冻,臣便传话给天金和顾蒙卫,让他们严防敌军渡河,却没想到……”
赵延洵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说说如何应对!”
严防死守,却没发现敌军大规模军队调动,这里面肯定有人失职,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陈安民二人答道:“回禀殿下,臣等已传令元阳卫和顾蒙卫,让他们派兵前往延峰支援!”
沉吟一番,赵延洵说道:“两个卫所,能抽多少人过去?最多怕不过千把号人!”
“顾蒙卫的人不要动,他们这边不能出事,只元阳卫派人过去即可!”
说完这话,赵延洵冲外面喊道:“来人……”
“请王爷吩咐!”
“传令给崔兴安高正安,让他二人放下手中差事,立刻增援延峰县!”
“是!”
赵延洵从镇西关返回,让这崔兴安等人清理丧尸,如今已离元阳不远。
崔兴安全是骑兵,他们的赶路速度很快,全力支援应该可以在明天赶到延峰县。
“再派人通知王宗陈玉和,让他二人立刻带兵北上,增援延峰县!”
“是!”
此番调动,加上已经渡河的方胜和汪成,赵延洵已将手下七层精锐调到北方。
赵延洵感慨道:“本来还说,临近年关不起大战,可惜世事难料……今年过年难太平了!”
“悄无声息调集大军,为奇袭夜晚行军,禁军那些人还真不能小觑!”
陈安民点了点头,说道:“殿下,这两天洪溪县征兵不断,臣本以为他们要在此方发难,如今看来……这却是疑兵之计!”
每天都有军报送来,这些情况赵延洵知道。
关和泰随即问道:“殿下,是否传令汪成方胜所部,对洪溪县敌军发起进攻?”
这种打法儿,有点儿围魏救赵的意思,可惜洪溪县没有人家必救的理由。
思索之后,赵延洵说道:“虽说是疑兵,但还是稳妥一些为好,不能禁军一动咱们就乱了分寸……”
“是!”
赵延洵沉声道:“方胜汪成两部是否出动……让罗伦判定!”
罗伦已经到了北安府,所谓的谈判也已经开始,只是现阶段还没正式成果。
事关重大,短短几天谈不出结果,其实也很正常,更何况还有禁军的人造谣搞破坏。
当然了,对北地底层军民的宣传,张光仕的部下们就没听过,可惜想出效果需要时间。
时间拖得越长,对赵延洵来说是好事。
坐回龙椅上,赵延洵语气沉重道:“现在,就看延峰县的军民,能否撑得过今天了!”
今天的太阳还未升起,这意味着白天一整天,延峰县都将被攻击。
一个县城,城墙不过一丈多高,要防住五千大军猛攻,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关和泰抱拳道:“殿下,延峰县衙已经征召了城内青壮,加上驻军城墙上有两千来人,顶住一天……应该能行!”
说到这里,关和泰都没啥把握。
“但愿如此吧!”赵延洵叹息道。
此刻,他恨不得自己就在延峰县,亲自指挥城池守备。
可他也知道,宝剑锋从磨砺出的道理。
他手下的这些将领们,往后会可能会经历更难的战役,总不能要赵延洵时刻跟着。
那么当前这些战斗,都将是对军官们的锻炼,唯有如此才能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