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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打秋风[穿书] 在年代文里打秋风[穿书] 第79节

“娘,你说这话不是点我的吗,我知道我平日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我都改正了,这几天我憋在屋里想了很多,以前好多事,我做的不对。

尤其是张红旗那件事,我不应该在里面瞎掺和,但我当时也是想着为咱这个家好,再说了,当时要不是大丫说没有雨,我也不会跟着掺和啊,娘,这事不能只怪我一个人啊。”

王彩莲越说越委屈,张秀兰没有搭理她,直接进了灶房,王彩莲见状,急忙丢下手中的扫把跟了过去。

“娘,今个我做饭吧,你歇歇,别累着。”

刚起床走出屋子的江有福立马就接上了媳妇的话。

“是啊娘,你就让她做吧,你歇歇,以前你伺候咱这一大家子,实在是辛苦了。”

“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们两口子是搞啥鬼哪?”

张秀兰脸上满是狐疑,这老二两口子今个咋处处透着反常,一定没按啥好心。

“娘,看你说的,我和老二孝顺你还来不及哪,咋会搞鬼。”

王彩莲夺过婆婆手中的围裙,手脚麻利地围在自己身上,抓着盆子,开始和面做饭。

“是啊,娘,我俩就是想让你歇歇,别说今个这饭让我媳妇做,以后的饭顿顿都让她做,你多睡会,年纪大了,可不能累着。”

江有福嘴里说着手上扶着老娘,想把她扶出灶房。

“我还没老的动不了哪。”

说着,张秀兰打了一下老二硬要搀扶自己的手,一抬头看到老二媳妇不要命似的往盆里倒了半盆棒子面,她脸色立马变了。

“住手,你这是干嘛哪,吃了今个这一顿就把脖子给扎起来啊。”

张秀兰一把把盆从老二媳妇手里夺过来,把盆里的棒子面小心翼翼地又倒回了面袋子里,盆里只留下一碗的量,然后又从另外一个袋子里抓上了两把谷糠。

“真是不会过日子,像你这样霍霍,咱一家老小都去喝西北风算了。”

“娘,我这不是想着让你和爹吃好点吗,现在你们年纪越发大了,再吃这谷糠,对身体不好。”

王彩莲面上假惺惺地说道。

“娘,也不是我嘴碎,这老三也真是不懂事,他家刚收了那么多粮食,还都是小麦,这小麦磨出来的白面,最适合你和爹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吃了,这老三明明都知道咱家这情况,也不说给娘你还有爹送几袋子粮食来。”

王彩莲一副为婆婆叫屈的模样,要知道她这个婆婆平日里是最疼老三的,那老三被公公赶出家后,婆婆可没少帮衬那老三一家,要是婆婆去给老三要粮,肯定能要来粮食。

“我呸,我老婆子还没死哪,哪轮到你在这乱拱,你是老母猪吗?人家老母猪还能一窝一窝的下崽子哪,你看看你,你就给我生了一个孙子,把你能的,现在都敢在我面前乱拱火了。”

王彩莲擦了一下脸上被婆婆吐的口水,委屈极了。

“娘,我没有拱火,我说的是实话啊,我是为你着想啊……”

还不等王彩莲把话说完,张秀兰抄起案板上的擀面棍子朝老二媳妇打了过去。

“还嘴硬,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不就是惦记着老三家的那点粮食吗,想拱着我去找我家老三要粮食,你个不要脸的,以为我傻啊,你就和你那个公公一样,不是好东西,我打死你,让你惦记我家老三的粮食……臭娘们……你有种别跑……”

“娘,你别打了……老二……你在那傻站着,还不快拦着你娘……哎呦……我要被你娘打死了……”

“娘……娘,这都是老二出的点子,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出老二的求饶声。

“娘……我错了……别打了……是那个死娘们惦记老三的粮食的……”

“我让你算计老三的粮食,你个狼心狗肺没良心的,你咋好意思算计你弟的粮食……”

“哎呦……哎呦……别打了……”

……

江老根家发生的事江珠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连着好几天,才把他们这组的粮食在大家伙的帮忙下,算是都打完了。

他们这组打完后,江有贵他们又去林木那组帮忙去了,大家伙齐心协力,没用几天,这边粮食也打完了,就等粮食晒干后,大家伙分粮食。

李二狗他们怕某些人动了歪心思,偷他们的粮食,还自动自发地成立了一个护粮小组,每天晚上,他们都拿着棍子巡逻。

期间,张红旗在某一天夜里离开了上河村。

原因是,之前乡里公社的刘书记把张红旗的事向上面报告了,现在又因为张红旗,导致上河村一个组里的庄稼都颗粒无收,要知道,这相当于害的上河村少了三分之一的粮食。

而江珠和林木那组又大丰收,打听过后,才知道是用了麦秆树叶沤的肥料使的劲,县里又大力表扬了江珠,并且全县推广这种沤肥方法。

而上边领导对张红旗非常的失望,对她进行全县的通报批评,并且对大学生担任基层干部的做法有了一定的考量,并对第一批向张红旗这样下乡就担任了干部的大学生进行了考察。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有的人仗着自己是大学生,从课本上学了点东西,以为自己懂庄稼地里的事,就在田地里指手画脚,甚至带人拔掉了一部分庄稼。

理由是,那些庄稼枯黄低矮,产量低。

要知道,庄稼人就指着那点粮食哪,管它产量低不低,只要能产粮食,不饿肚子就行,可那天真的大学生,不顾村民们的哀求与阻挠,把那些她认为产量低,活不成的庄稼苗都给拔了,还义正言辞地说这些庄稼人不懂的如何种庄稼。

最后,在她的祸害下,那个村子的产量比照往年,直接减半。

而那些人被村子里的村民打了,也不敢吭声,更不敢向上边打报告,最后这些人都被处罚,而他们的位置被从底层升上来的人取代。

后来,也就不再让下乡的大学生直接担任干部,而是都放到底层,慢慢考量,由村里的村长和村民们举荐。

听说,原本张红旗想继续留在村子里将功补过,可是王小蛾她们直接闹到了乡里的公社。

最后,这张红旗被调到北大漠开荒去了,听说,她不愿意去,想办法让家里走关系,可没想到,她家里犯了事,最后她被直接下放到比北大荒还要艰苦的环境中开荒去了。

张红旗走了,可王小蛾她们心中的怨气没处撒,只好找张红旗曾经的狗腿子王娟撒气,现在王娟身上的职务也被撤了,她身后的大树也倒了。

王娟家里天天被人扔石头,夜里被踹大门,大门已经被踹倒了好多次,并且家里放在院子里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包括那些锄头,镰刀,水桶啥的,就连院子里种的两棵葱都被人给薅走了。

这天,天刚亮。

王娟她妈便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61章

闻讯而来的老崔叔拨开都围在王娟家门口的村民, 来到了院子里,就见这王娟妈坐在地上,哭的像是家里出了啥大事似的。

“王娟妈, 这一大早,你这是干啥哪?出啥事了?”

“村长啊, 你可来了, 我不想活了啊, 我不想活了啊……”

王娟妈一边说,一边用手拍着地,活似哭丧的。

“咋就不想活了, 到底出了啥事?”

王娟她妈不吭声,就一个劲地哭天喊地抹泪。

“王娟她妈,到底出了啥事,你不说,村长咋给你做主啊。”

围观的李杏花忍不住说道,旁边几人都忍不住附和。

这不说还好,一说,王娟她妈哭的更委屈了,哭的鼻涕都出来了, 只见她熟练地用手擤了鼻涕往鞋底上抹,然后用黑乎乎的袖子抹了一把泪, 就开始告状。

“村长,你可要给我做主,我真是活不下去了。”

说着,泪珠子像是不要钱似的又掉了下来, 也顾不得擦,从地上爬起来, 身上的土都没有打,便来到了东屋旁边的灶房,指着空空荡荡的灶房。

“你们瞅瞅,都瞅瞅,我家灶房里的东西全没了,就连我家那只豁口的碗都给拿走了,还有我家的锅,我家的油,我家的粮食……都全没了啊……”

“呦,连柜子都撬了啊!”

李杏花走进灶房,来到王娟一家存放粮食的柜子旁,只见地上滚着一只坏掉的锁,柜子门大敞着,里面啥东西也没有,干净的很。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习惯把家里的粮食,贵重的油啥的,都锁在灶房的柜子里,而王娟家也不例外,王娟一家的口粮都在里面,而现在这些口粮全都不见了。

原本,王娟家里这段时间总是丢东西,王娟她妈心里总是不踏实,每晚睡觉前,必须要去灶房看一眼,等看到柜子上了锁,灶房的门上了锁,才能安心去睡觉。

灶房的钥匙还有柜上的钥匙,都被她用绳子绑在腰带上了,即使睡觉也不离身。

原本以为这样就能万无一失,可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今个她一起床,刚出屋子,就见灶房原本应该锁着的门此时大敞着,吓得她猛地一个激灵,连忙跑进灶房一看,柜子门被人给撬开了,放在柜子里一家的口粮全没了,不仅如此,灶房的锅碗瓢盆啥的也都没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干的缺德事啊,你们说,这叫我们一家老小咋活啊……那柜子里是我们家全部的口粮啊……”

王娟她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光秃秃的院子,

“自从大雨过后,我家院子里的那些东西都被接二连三的偷走了,就连墙头下我种的两棵葱都没放过啊。

村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王娟妈,你这就是活该,谁让当初你闺女做下了那些事,我当初种的那些菜,要不是你家闺女向张红旗告密,有后面那些事吗,可怜我辛辛苦苦开荒种的菜,都被拔了,扔进河里不算,当时还差点被拉去挨批/斗,你家粮食被人偷,叫我说,是活该,报应。”

赶来看热闹的张翠芬见王娟家里粮食被偷,心里别提多解气了,想当初,这王娟可没少祸害人,整天抓这个典型,抓那个典型,批/斗这个,批/斗那个,她家粮食被偷,真是活该!

“就是,当初我捡牛粪被她撞见,她非说我占集体的便宜,拉着我就要去批/斗。要不是有贵家的珠珠在现场,恐怕我真被她批/斗了。”

李二狗想起当初这件事,心里就气的不行。

“还有我……”

……

以前被王娟欺负的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此时,在场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王娟家给淹了,更别提同情她家。

王娟她妈怕这些人迁怒到她身上,她急忙与王娟撇清了关系。

“我知道我家那个讨债鬼跟着张红旗瞎胡搞,得罪了你们中的不少人,当初,我也说她了,她不听我这个当娘的,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不管用啊。

当初我儿子病了,我给我儿子用粮食换了几个鸡蛋,被她撞见了,她都要批?斗我这个亲娘啊。你们说说,我把她养那么大,她就是一个白眼狼啊。

当初不听我的,终于是捅出篓子来了,害的我们组颗粒无收啊,要不是她爹拦着,我非要打死这个讨债鬼。

不过,这都是那个讨债鬼做下的孽,不管我和她爹的事啊。”

“好了,都别说了。”

坐在地上的王娟她妈像是没有听见老崔叔说的话似的,依旧自顾自地哭着,说着。

“自从那张红旗一走,王小蛾她们就把气撒在我家头上。

可我和她爹是无辜的啊,那柜子里的粮食是全家仅剩的一点粮食啊,组里的庄稼全毁了,辛苦半年,没收上来一粒粮食,现在家里仅剩的一点粮食也没了,这让我们家,往后可咋活啊……”

“别哭了。”

王娟她妈哭的老崔叔脑仁直疼,他呵斥了一声,

“叫你闺女出来。”

“我没有闺女,那就是讨债鬼,丧门星,她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好多天都不出来了。”

王娟她妈恨的咬牙切齿,用手点着房门紧闭的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