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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渣攻的白月光盯上了[穿书] 分卷(2)

你有本事就试试?

傅均城:

傅均城揉了揉还酸痛难忍的肩膀和小臂,心里的白眼直翻到了天上。

好,他认怂还不行吗。

照原著的描写,前期的吴家虽然算不上只手遮天,但真把人惹恼了,也有的是法子折腾他。

半晌后,傅均城两腿岔开跨坐在卧室的窗台上,心里打量着从这里跳下去完好无损的可能性。

说实话,不太大。

虽然死不了,但断手断腿的可能性极高,还不一定跑的掉。

傅均城琢磨良久,门院处蓦然传来动静。

吴靳下车的瞬间,周围登时安静了几秒,傅均城垂眼就发现吴靳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脸,还没回过神来,吴靳身旁的助理倒抽一口气,瞪大眼喊:小城,你这是做什么傻事呢!

傅均城犹豫几秒,后知后觉对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别管他。吴靳黑着脸,沉沉的眼光半点没从傅均城的方向挪开,有本事就跳。

吴总,可是这

要是运气好,腿没折,我帮他打折。

傅均城嘴角抽搐。

果然是原著的渣攻,够渣!

傅均城没动静,吴靳仰起下颔,语气轻慢,却足以飘进傅均城的耳朵里,让傅均城能够听清:还不跳?

傅均城面无表情望向他:这里视野好,看看风景,不行?

话音刚落,便见吴靳抬脚进了门,两步并作三步再看不到人影。

傅均城单手撑住窗台一角,翻了个身,稳稳在床边落地。

忽听咣的一下

门锁被人从外拧开,吴靳走进,整个人像从里到外都裹了一层冰渣子,直冲冲朝他逼近。

傅均城躲得急,仓惶间往后一退。

吴靳便就着他的动作也往前一步,皱眉拉住他。

傅均城惊了,后背抵在窗边,连忙抽手:你做什么?

吴靳似乎也因为自己的行为愣了几秒,随后不容置喙道:把衣服脱了。

傅均城:???

这么突然的吗?

吃错药了?

按照原文的发展,现下吴靳还在为徐曜洲茶饭不思,一颗真心天地可鉴,根本不可能跟他这个炮灰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还是后来吴靳在酒宴上误喝被人下药的酒水,这才朝心心念念的人下了手,胡闹了一整晚

哪怕在自己身下抽泣的只是那个人的影子。

之后便如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但这都只是后话了。

情急之下,傅均城顾不得是否会得罪这位大爷,已经思考要真出现什么情况,是不是应该踢裆保菊花。

又听吴靳不满道:谁让你穿自己的衣服?

傅均城:?

傅均城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的棉质T恤,陷入沉思。

吴靳启唇,带着命令的口吻:我上回叫人给你送来的那几件,你挑一件穿上。

意识到什么,傅均城若有所思打开衣柜,顺着吴靳的视线找到那几件还没剪标的外套和内搭。

合着这人

是把他当徐曜洲的人形手办了。

吴靳带着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傅均城一圈。

傅均城额角一抽,心中警铃大作。

当着吴靳的面换衣服,这事他可不干!

好在吴靳没有多说。

吴靳闭了闭眼睛,又再度睁开,这回直接注视着他的脸,再不移眼了。

傅均城被盯的莫名其妙,眉心微蹙,奇怪地敛眼瞅他。

吴靳脑海中刹那间闪过徐曜洲的影子。

他喉头滚动,有片刻的愣神。

后知后觉,又有莫名不悦情绪直冲头顶。

吴靳冷不丁开口,打破这场沉寂,声音沉了好几个度:把衣服都换了,晚点跟我去个地方。

傅均城正纠结该找个什么理由让吴靳从卧室滚蛋。

对方突然嫌恶道:收起你那点心思,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还没玩够?

傅均城:

吴靳:我喜欢听话的,明白吗?

傅均城:

吴靳:还有,等我走了再换衣服。

傅均城:

吴靳:别想方设法勾引人,很恶心。

傅均城抿唇,好不容易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这人脑子怕是有坑。

活该追不到白月光!

衣服都是整套整套搭配好的,并不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吴靳再次看见傅均城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不应有的柔软。

傅均城不露痕迹地瞥了眼对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最近通话。

排在最前的名字极为熟悉。

徐曜洲。

估计是刚刚才跟徐曜洲聊过,吴靳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像是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跟傅均城多交代几句:今天出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之前不还说看中了张导的新角色?

傅均城却没心思理会,暗自琢磨也不知道吴靳这渣攻都是些什么怪癖,他得赶紧把那一柜子的徐曜洲同款全都扔了,不然早晚得出事。

吴靳睨他一眼:放聪明些,别跟上次一样,丢人现眼。

傅均城懒得吭声。

这阵沉默被吴靳理所当然的认定为顺从。

毕竟傅均城向来都是乖巧的,像过于温顺的玩宠,就算把笼子的门打开,都能放心不会逃跑。

偶尔打他疼了自己的手,他估计还能心疼地为你舔舐掌心。

吴靳的思绪稍稍一滞,这才把目光从傅均城处移开。

不得不说,眼前那张脸的确是极对他的胃口。

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思把人弄到手。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前段时间对傅均城太好,让人有了可以轻易反抗的错觉,竟然偶尔也生出几分不该有的性子,恃宠而骄。

漂亮的宠物有时候聪明过头,就显得不那么可爱了。

之后的路上,傅均城一直很安静,二人都没有再出声。

直到半路,吴靳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还有一件事。

傅均城目光狐疑扫过去。

吴靳说:等会儿记得跟谢琛道个歉。

谢琛?

傅均城绞尽脑汁才想起来谢琛是谁。

吴靳淡淡道:谢家跟徐家的关系还不错,别让徐曜洲知道我带去的人欺负谢琛,让他不高兴。

傅均城:

傅均城摸了摸自己的脸,还能感受到那道细小疤痕的存在。

要他道歉。

这就离谱。

难怪原身回回都一声不吭的任人欺负,瞧着吴靳今天这态度,傅均城可算是全都明白了。

自此渣男的恶劣行径又多出一条。

他越想越气,只恨自己上回状态不行,把那姓谢的揍得太轻,瞧那熊孩子模样,指不定欺负了原身多少遍。

说曹操,曹操到。

车在独栋别墅的大院前停下,傅均城步行跟随吴靳穿过冗长曲廊,远远就看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谢琛。

谢琛显然也不乐意看见自己。

傅均城清清楚楚看见二人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一起时,谢琛立刻黑了的脸。

谢琛蛮横把眼一瞪: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本少爷看见你就心烦。

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脚下生风地走到了傅均城的跟前,让傅均城闪都闪不及。

傅均城一时无语,看着盛气凌人的眼前人,突然跟脑海中某位重要男配对上了号。

向来爱拿鼻子瞪人的纨绔子弟,只有在徐曜洲面前,才偶尔露出格外乖顺的一面。

这样的设定,非这位谢琛莫属了。

谢琛这人家世还算不错,从小被惯得厉害,说是游戏人间也不为过,直到遇见徐曜洲后才逐渐收敛,甚至为爱勇闯娱乐圈,对徐曜洲可谓是真爱。

情敌之间,针锋相对在所难免。

所以在作死的这点上,谢琛简直是当仁不让,后期被作为正牌渣攻的吴靳整的极惨。

家破人亡的那种惨。

果然有正牌渣攻的光环就是牛逼,就算是作者要BE,也得死到最后。

傅均城没敢跑神太久,不露痕迹地往吴靳身后靠了靠。

谁知谢琛直接对吴靳视若无睹,嫌恶上前:你还有脸躲,怎么不敢说话了,那天打人的气焰上哪儿去了?

傅均城总算是知道谢琛最后为什么死得那么惨了。

确实挺讨人厌的。

吴靳轻飘飘看了眼身后,提醒:今天是徐夫人生日。

谢琛动作稍顿,然后不耐烦挥手: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这些天,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处发,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始作俑者,窜上头的火总归没那么容易消下去。

可偏偏傅均城又一声不吭,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更是火上浇油。

谢琛索性直接上手,拉了把傅均城: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吴靳动了动唇,正准备让傅均城道声歉,也好暂时安抚住这令人头疼的小霸王。

忽见傅均城就势往前一倒,被谢琛拽着一起往旁边栽去

掠过身侧的石雕画框,跌入锦鲤池中!

一时间群鱼乱窜,明净如洗的池面蹭的一下似炸开的锅,掀起巨大白色水花,飞溅至青石板路上落下大片水渍。

事情来得突然,周围响起窃窃惊呼。

谢琛措手不及,顶着一副落汤鸡模样,一下子懵了。

而傅均城却在落水的前一刻迅速挣开了紧扣住谢琛的手,身子一侧摔在碧色台基上,只湿了裤脚和衣袖。

你故意的?!

甩开旁人企图前来搀扶的手,谢琛气冲冲从浅池里爬起,当即不可理喻道:你这人怎么还碰瓷呢!

一边说,谢琛还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他自己清楚,就刚才的力道,不可能会这样!

傅均城微垂眼睑没作声,就连上回跟他打架时张扬跋扈的眼角眉梢间,此刻都带着一股子毋庸置疑的无辜劲。

瞧起来可怜坏了。

加上唇红齿白一张脸,十分具有欺骗性。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

你这人怎么还装哭?谢琛抓狂道,你要是敢哭,我就、就傅均城你是不是男人!

谢琛倒不是心疼,纯粹是怕搞砸了徐曜洲母亲的生日,惹徐夫人不高兴。

可傅均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吴靳和谢琛越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若是吴靳嫌他丢人,说不定就赶他走了。

天涯海角,拜拜了您嘞!

跟你说话呢!

见傅均城久不作声,谢琛一不做二不休,顾不得在人前给吴靳面子,招来几个安保人员,大有直接把人拖出去的打算。

可傅均城怎么说也是吴靳带来的客人,一时也没人敢上前。

吴靳不悦地皱眉,也觉得傅均城这副德行丢脸,冷冷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傅均城早就求之不得了。

他本来就不想在这两人面前晃悠,要不是为了做戏做全套,这会儿还能直接蹦起来自己跑。

一时间欣喜若狂,在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的前一刻,微微侧头避开面前人群,面向某处无人角落。

傅均城扶额,不经意抬眸。

猝不及防一愣,笑容僵在脸上。

头顶,某扇落地窗前,有人站在半拉开的窗帘边,距离太远瞧不真切模样,却能感觉到对方神色淡漠,定定与他对视。

将他那一瞬得逞笑意完全收入眼中。

傅均城:

俗话说的好,人生总是大起大落,诚不欺他。

就好比现在

我哭了。

我装的。

我又哭了

啊!

我太难了!!!

第3章 、第 03 章

好在傅均城自认为心理素质还行。

重点是胜在脸皮厚。

他咽了口唾沫,又把视线挪开了。

等再次用余光瞥眼扫去,之前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仿佛刚才看见的只是他的幻觉。

傅均城松了口气,结果还没等开溜

有穿着徐家统一制式服装的帮佣走近,看上去似乎有些年纪了,态度亲和:二位还是先换身衣服吧,老这样湿着,担心别着凉了。

谢琛倒是不含糊,咬牙切齿睨傅均城一眼:算你走运。

说罢轻车熟路地率先进了屋。

这运气

傅均城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自动闪现要不起的斗地主语音声效。

他忙摆手道:谢谢,不用了。

话音刚落,吴靳截过他的话:既然是云姨来说,想必是徐夫人的意思。

说到一半,语气渐缓:你快去吧,别辜负徐夫人的好意。

这一来二去,耽误了好些时间。

傅均城百般推托,到底是盛情难却。

而且原著虽然对这名徐夫人的描写不多,但每回徐夫人出场都是尤为温婉亲和的人设,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说不定这回也是徐夫人听说他和谢琛之间的争执,故意让人来解围的。

傅均城没好驳徐夫人的面子。

被带上二楼的时候,楼下的晚宴已经开始了。

傅均城与已经换好衣服的谢琛擦肩而过,对方匆匆下楼,唯恐耽误一秒,只是在瞥见他时再度恼红了眼,拿鼻子哼气,扭头再不看他一眼。

把喜怒都写在脸上,简直就是个熊孩子脾气。

怪不得以后会在吴靳那里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