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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渣攻的白月光盯上了[穿书] 分卷(36)

而徐曜洲就半坐在浴缸旁的地上,阖眼微垂着脑袋,本就分明简洁的侧脸轮廓在这一片凉薄中显出一种凌厉逼人的俊美,偏偏又被过于苍白的唇色所中和,毫无攻击性,而没有脱下的衬衫和长裤湿了彻底,显出清瘦的肩背和腰腹线条,画面一度十分具有冲击力。

如果是平时,傅均城或许还会气血上涌,偷偷地多看两眼。

可当下傅均城只余留满脑子的担心与急迫,快步上前想要查看徐曜洲的情况。

徐曜洲?!

傅均城伸手,掌心贴上徐曜洲的额头

感受到一阵凉意的同时,徐曜洲的眼睫动了动,半眯着眸子透出几分迷蒙。

然后对方便就着这样的恍然神色,猝不及防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第48章 、第 48 章

一瞬间, 傅均城的眼前闪过很多东西

眼前人湿漉漉且略显凌乱的发梢,就连对方微垂着的浓稠眼睫上也挂着细小莹润的水珠,在翕张间连那双乌黑深邃的桃花眼也显得雾蒙蒙的, 深长的目光轻轻往下落,恰好与他相迎。

傅均城整个人都趴在了徐曜洲的身上。

惯性使然让他将徐曜洲的手抓得更紧, 另一只手艰难地撑在淌着流水的大理石砖上。地板滑溜溜的有些吃不住力, 以至于一个不稳, 膝盖直接跪在徐曜洲屈伸的大长腿两侧,呈现出一个准备将人完全扑倒的姿态。

傅均城:

这姿势就很尴尬了。

尤其是在如此亲密无间的距离下,能清楚感受到彼此的每一寸肌肤线条和体温

还有本该不为人知的微妙情绪。

如果说他前一刻还在怀疑冲凉这种方法究竟有没有用,那么当下傅均城可以说是心领神会, 完全明白了对方的苦楚和难耐。

意识到这一点, 傅均城不禁有些脸热,火烧的滋味一直延伸到耳后和脖颈处。

傅均城登时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挪动身体,试图从徐曜洲的身上离开。

结果对方半点没有打算松手的意识。

徐曜洲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的脸,眸光黑沉,反而把他抱得更紧。

傅均城从没有应对过这种情况。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 不知道怎么办揍一顿就好了。

可偏偏对面是这样的徐曜洲。

傅均城实在气不起来,无言间, 脑袋里突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想法:

等下次遇见吴靳, 不打得吴靳叫祖宗,他就不姓傅!

或许是意识到傅均城的走神,徐曜洲轻轻拧了下眉, 开口的瞬间低沉的嗓音透着明显的沙哑,小声问他:哥哥在想什么?

傅均城下意识答话:在想怎么暴打吴靳。

徐曜洲:

徐曜洲闻言,目光骤然略沉了几分。

不愿提到吴靳那个渣渣, 傅均城转移话题,又问:你还好吗?

这话多多少少有些明知故问了。

话说出口,傅均城也有点后悔。

不料徐曜洲竟然还回了他,咕哝道:不好。

是不怎么样。

傅均城想,他感受到了。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徐曜洲那眼眶发红,哭唧唧的小可怜模样实在是让人揪心。

傅均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要不还是叫医生吧?

结果徐曜洲直勾勾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拒绝。

傅均城头都是大的。

尤其是俩人还处于这样尴尬的姿势下

仿佛与对方紧贴的肌肤也窜起细微火苗,一直沿着神经末梢往里烧,心跳得厉害,随即身子也愈发僵硬起来。

他张了张嘴,正打算让徐曜洲先起来,办法总会有的。

徐曜洲悄无声息凑近,鼻尖几乎就要抵上他的鼻尖。

哥哥,徐曜洲的声音低而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讨人厌?

傅均城微愣,不假思索回:怎么会?

徐曜洲的唇紧抿成一条线,神色无助,像是完全没相信他的话。

这也不能怪你,急于安抚徐曜洲的情绪,傅均城本就空白一片的大脑更加进入当机状态,顿了半秒道,要不要我帮你?

徐曜洲:

傅均城:

周围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眼见着徐曜洲的眸光微颤,诧异睁大眼,傅均城只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之前才骂吴靳不要脸,这会儿轮到他,倒是他自己先不要脸了。

傅均城立即改口:我胡说的,你别

话到一半,徐曜洲忽地截住他的话,对方漂亮的桃花眼微敛着对上他近乎慌乱的眼睛,发亮的眸光也似染上灼灼春光自湿润的眼睫下透过来,连唇角都忍不住地浅浅勾起几分,温声问他:哥哥准备怎么帮?

傅均城:

怎么帮

这问题问得好啊踏马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帮啊!!!

不管怎么帮都很不对劲吧!!!

眼睁睁看着傅均城神色呆滞,本就透出一层薄红的耳尖更是绯红一片。

徐曜洲垂头,像是在从某一刻起忽然心情大好,勾腰把脑袋枕在傅均城的肩上,启唇的刹那灼热的气息也一同拂过对方的颈窝和烧红的耳骨。

哥哥,给我抱一会儿吧,徐曜洲蹭了蹭他,你别乱动,就一小会儿。

耳畔是流水的滴答和彼此交错的绵长呼吸。

时间不知不觉被拉得很长。

傅均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记得浑身湿透的人明明是徐曜洲才对,可最后他被徐曜洲安静抱了好一阵子,身上也没有一处是干的。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换上浴袍,然后跑到床上去的。

半梦半醒间身侧传来悉窣动静,傅均城翻了个身,嘟囔着模糊问了句:你去哪?

估计是也没有想到,因为睡熟刚刚才被自己抱上床的傅均城,居然会跟自己搭话,徐曜洲动作稍滞,回头望去

结果对方的眼睛完全没有要睁开的意思,只些微撇了撇嘴,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徐曜洲失笑,垂眸看过去,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瞧了傅均城许久。忽而低头,隔着眼前人的细软黑发轻轻吻在对方的额间。

像小心翼翼呵护的易碎宝物,只一触即离。

门开了又关。

独留一室静谧。

楼下的热闹还在继续。

徐夫人正被一众太太团包围,聊最近在拍卖会上新得的珠宝首饰。

看见徐曜洲的身影,徐夫人连忙打住了话题,关切的眼神止都止不住,上下打量了徐曜洲几眼,这才柔声细语道:怎么换了身衣服?

徐曜洲没吭声,徐夫人又继续道:听云姨说你不太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

徐曜洲温和应声:最近睡得不踏实,有些倦了。

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可别累着了,徐夫人轻蹙柳眉,明明都跟你说过了,不用那样辛苦的,你偏偏不听,之前你大哥也跟我提过好几回了,说是公司事忙,想找个人来帮帮他。

眼里的讥诮神色一闪而过,皆数掩于半垂的眸光下,再抬眼时,徐曜洲神色自若笑笑,语气谦逊:大哥德才兼备,肯定能轻松应付好那些事情的,妈妈别太操心了。

妈妈这是在担心你,对方长长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性子温顺,不争不抢的,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徐曜洲微笑道:妈妈您多虑了。

徐夫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冷不丁话锋一转,纳闷问:你嘴怎么了?

徐曜洲愣了愣,指尖碰了下嘴角,笑意更盛:没什么,上火。

话音未落,突然瞥见有熟悉身影鬼鬼祟祟经过,徐曜洲眸色一凝。

对方左右张望似乎是正在找什么人,待看清楚,赫然与梦中的那一张脸重合在一起。

那个为攀上吴靳,想方设法把人勾引到床上去的小明星。

徐曜洲不记得这人的名字,也从来没有想过竟然真的会在这里看见这个人。

他隆重拧眉,不声不响跟上去。

对方明显是做贼心虚,好半天没发现自身后投来的那道沉沉眼光,一直没寻到心心念念想找的人,他失望转身之际,脚步忽地顿住!

端着高脚杯的那只手也随之一颤,险些将杯中的香槟洒出来。

徐曜洲淡淡一瞥对方手中摇曳晃动的那杯酒:你在找人吗?

对方瞳孔紧缩,话哽在喉咙里,在长久的沉默后,视线忽然掠过徐曜洲,望向他的身后,眼睛霎时一亮。

徐曜洲见状,循着对方的眼光望过去。

说是凑巧,倒没想到真的这样凑巧。

吴靳不急不缓踱步走来,全然无视了外人,目光只定格在徐曜洲的方向,似笑非笑瞧他一眼:他没追上你吗?还是说你就这样把人丢下了?

吴靳口中的他不用多想就知道,指的是傅均城。

不愿意傅均城跟吴靳沾染上任何关系,哪怕只是提及,都令徐曜洲相当不悦,眼神凉凉自微扬的眼尾觑过去,连表情都冷了几分。

见徐曜洲没有答话的意思,吴靳也不恼,反而将徐曜洲的这个反应理解为恼羞成怒,饶有兴味道:怎么,还是说你已经想到要怎样回答我的问题了?

这话在徐曜洲听来实在滑稽。

若不是当时无意间瞥见傅均城的身影,他怕是早就当场怼回去了,毕竟这人的嘴脸实在是令他恶心透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在梦里。

徐曜洲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吴靳眸色一暗。

徐曜洲凛冽眸光随之睨落在吴靳勃然变色的脸上,如利刃开鞘,锋利似刀锋。

你是什么东西?徐曜洲哂道。

吴靳:你

徐曜洲淡淡一瞥旁侧那脸色懵懂的小明星,眼里的讥讽意味更浓,他甚至能想象到夜深人静时,吴靳该是一副怎样的作呕模样。

让人不愿意再回想半分。

睡了个好觉。

傅均城把脑袋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时,一睡醒便看见了旁边徐曜洲沉静的睡颜。

窗外天光大亮,透过厚重窗帘的一角缝隙照射进来,依稀可见细小浮尘的影子。

傅均城瞬间就清醒了大半。

昨晚的每一个画面反复浮现在脑海里。

每次的触碰,都分分钟令人羞耻到不行,也暧昧到不行。

但细想起来,又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

连他都脸红脑热到那种程度,傅均城觉得如果是徐曜洲的话,估计更是要羞愧难当吧?

想到这里,傅均城忍不住捂脸,决心一定不能让徐曜洲难堪。

实在不行,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行了。

成年人嘛,不要那么斤斤计较。

可惜昨晚上徐曜洲的那张脸,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傅均城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只依稀回想起来,觉得又纯又欲。

和此时此刻,眼前人眉目如画的模样如出一辙,让人良久移不开眼。

傅均城怔怔然瞧了好几眼。

这距离太近了。

近到可以清晰看见徐曜洲根根分明的眼睫,十足的睫毛精。

不得不说徐曜洲真的完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傅均城一时有些看得出神了。

最后不知不觉落在徐曜洲嘴角的那点被咬破的痕迹上。

傅均城:

直到对方蓦然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懒懒的眸光自傅均城十分钟意的乌黑睫毛下漫出来,轻轻缓缓落在他的脸上。

有种偷看被人抓了个正着的滋味,傅均城顿时愣怔了半晌。

傅均城:

真是丢人。

徐曜洲却像是没能完全清醒,无意识般往傅均城的怀里凑了凑,含糊唤:哥哥

说着他抬眸,喉结轻轻滑了一下。

早上好,徐曜洲咕哝道,哥哥,我的礼物呢?

傅均城:

第49章 、第 49 章

礼物

昨晚的情形太混乱, 他都差点忘了礼物这回事了。

耳边只听得徐曜洲刚睡醒的声线松软,带着明显的鼻音,闷闷的, 接着在话音落下后,将视线完完全全落在他的脸上。

四目相对。

徐曜洲注视着他, 眼神纯粹且认真, 一直没再吭声。

傅均城却被阵道眼神盯得有些喉头一阵滚烫, 正想再说点什么。

徐曜洲眨了眨眼,委屈道:哥哥,我好难受。

这句话实在是太熟悉了。

每个字都准确无误地牢牢踩在他的羞耻点上。

傅均城的思绪出现短暂的空白,连表情也十分耐人寻味。

昨晚上徐曜洲虽然只是紧紧抱着他, 但情难自禁时难免倾身磨蹭几下, 傅均城动弹不得,也觉得浑身发烫,十分不对劲。

但傅均城安慰自己,这都是正常的身体反应,不要想太多。

可是

怎么可能不多想!

尤其是二人现在面对面,睡在同一张床上。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却悄无声息多了几分其它不可言说的微妙氛围,让傅均城不得不强行把视线别开, 却又无法控制地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徐曜洲唇角的咬痕上。

明明徐曜洲的表情很正常的, 眼神也很干净。

可他就是冷静不下来。

见鬼!

下意识放缓呼吸,傅均城不动声色把身子往后挪了半寸,曲起的膝盖不经意间擦过什么, 透过棉质衣料,不知道是他热,还是对方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