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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渣攻的白月光盯上了[穿书] 分卷(51)

吴靳的指腹轻轻在袖口摩挲了一下:放心吧,就算要查,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来。

徐嘉明心想也是,想想那回谢家的慈善晚宴,明明是吴靳想给傅均城点颜色瞧瞧,不料却害到自己头上,还不是随便抓个助理顶包了事,最后就算是谢老爷子出面也没能查到吴靳这里来。

行,徐嘉明懒懒把身子往沙发里一靠,我倒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话音刚落,余光忽然瞥见门口人影,徐嘉明登时全身一僵,条件反射地又坐直身体来,怒道:你不是说了吗,这个会所很安全,没有人能够随便进来。

吴靳风轻云淡道:是没有。

徐嘉明一怔。

随后便见有模样清秀的小男生怯怯走出来,虽说相貌比不上傅均城,但勉勉强强也能入眼,尤其是长得乖,看起来是个令人省心的小孩儿。

徐嘉明没有立即出声,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

对方小心翼翼靠近,胆子却很大,直接不动声色停在徐嘉明的跟前,随后将膝盖跪在旁侧的沙发边沿,小声解释:小吴哥说有很重要的朋友来了,让我来陪他的朋友喝酒。

徐嘉明闻言细细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小男生,眼里浮现出几分饶有兴致的神态来,随后斜睨向冷眼旁观的吴靳。

这就是你上次带回家的小明星?徐嘉明道,看起来还像是个未成年?

吴靳还没出声,对方倒是先软软开了口:小哥哥,我成年了,已经19岁了。

徐嘉明不再把眼神浪费在吴靳身上,眼神玩味瞧过去:乖乖,我可不小。

视线中,只见对面眨了眨眼,认真问:那我喂哥哥喝酒?

说着也不等徐嘉明发声,默默拿起一旁的红酒瓶喝了一口。

因为灌得急,有大半从嘴角溢出来,顺着瘦尖的下巴往下滑,淌过脖颈,没入衣领里。

不免让人联想到衣领下的惑人风光。

对方的举动像是训练过千万遍,丝毫不拖泥带水。

随后便就着湿润的嘴角,眼神朦胧地含着那口酒,完全趴在了徐嘉明的身上

俯身往徐嘉明的嘴里渡。

与此同时,傅均城时刻关注着网上的动向,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

要不是他左手还挂着点滴,恐怕连陈肆都快忘了傅均城还发着烧。

陈肆担忧提醒: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舆论走向我都派人盯着了,现在各大营销号也开始往拒绝黄赌毒上引,按照你的意思,尽量让人少把关注点放在你的身上。

傅均城眼皮子没抬:我这是响应政府号召,正确引导舆论走向。

陈肆:

傅均城不解:你说那些人整天也没个正经,老关注明星的私生活算个什么事,我就是发个烧,为什么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感觉我快不行了,什么病似扶柳,我柳它个锤子!

陈肆一时无言:我锤子,我是个锤子,行了吧。

傅均城:?

傅均城一脸你是不是有毛病的表情看过去,陈肆都快哭了:求你了,快睡吧,等徐曜洲知道我没照顾好你,我今年的奖金肯定就没了!

傅均城:

陈肆:徐曜洲以前很大方的,年底奖金能抵我四、五年的工资!

傅均城啧啧嘴:你这人思想还行不行,说好的好兄弟一起走呢,我还比不上你那点奖金。

陈肆正色道:那肯定是比不上的,我这人就是这么庸俗,你就算是跟我绝交,你也得立刻、马上给我睡觉,没得商量。

傅均城心里一阵唏嘘。

怎么自从跟徐曜洲待久了之后,他的地位急速下降?

明明刚接触陈肆的时候不这样的!

如此腹诽,傅均城不以为然道:放心吧,徐曜洲不会扣你奖金的。

陈肆无缝接话:要是扣了,你能帮我求情?

不能,傅均城说,你别看徐曜洲脾气软,特别不好说话,我都说不过他。

陈肆:

陈肆心想软个毛线。

你俩都硬气得很。

又听傅均城慢悠悠道:况且徐曜洲不是还在深山野林里拍戏吗,管不了那么多的。

这话恰好提醒了陈肆。

犹豫几秒,陈肆疑惑道:之前帮你联系营销号的时候,一直跟着曜洲的那位助理说曜洲已经杀青了,我还以为他会早点过来呢。

傅均城一愣:徐曜洲杀青了?

陈肆点头:或许是累着了,还在休息?

不然按常理来说,怎么都得马不停蹄赶来医院了。

况且事情闹那样大,以徐曜洲对傅均城的关心程度,多多少少总得过问几句。

哪能像现在这样了无音讯。

连人影都没瞧见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长!了!吧!(叉腰

第67章 、第 67 章

傅均城短暂地小睡了一下, 只是这睡眠太浅,有些不太安稳。

迷迷糊糊间他似是梦见了徐曜洲坐在床边陪着他,还轻轻柔柔地跟他说着什么话。

只是一睁眼, 便是亮着白炽灯光的天花板, 屋内空荡荡的, 就连陈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傅均城有些头疼, 又被这灯光刺得有些迷了眼,下意识拿手肘遮在眉眼间,阖眼之际,觉得自己好像梦见了什么, 但是一醒又忘记了。

和以前一样。

他努力回想了很久, 但没想起来,也不愿再过多勉强,耳边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起。

傅均城循声望了几眼,是医院的小护士。

对方甜甜冲他一笑, 说:觉得怎么样?

傅均城没答。

对方接着道:我来给你换药水, 顺便量一量体温。

傅均城含糊应声, 不以为意收回视线, 拿手机瞧了瞧。

已经晚上十点了。

耳边是女孩子的清脆嗓音,招呼他夹好温度计,这才转身去拿推架上的药水瓶。

傅均城便是在这时稍顿, 若有所思的视线又朝旁边觑去, 眼见着对方麻利的准备调换快要见底的药水瓶,他的眸光微转,落在正对床位的玻璃窗上,依稀能够看见倒映的模糊影子。

傅均城一瞥对方的背影,笑道:很紧张?

对方手倏地哆嗦了一下, 回头瞧他:什么?

话音未落,千钧一发间,余光瞥见迅速朝自己袭来的手!

傅均城的袖口挽得很高,本就白皙的劲瘦手腕在冷色灯光的映照下连青筋都无比清晰地展现在眼前,一直延伸至骨节分明的指节处,指腹紧紧掐住护士的脖子。

一时间,输液管也随着傅均城这猝不及防的举动猛地一晃,有暗红血液顺着管道蜿蜒向上,直至某人毫无顾忌地将针头挣开

哐地一下,医用推车猛地滑动,撞在对面的陪护床上!

对方倒退几步,身姿僵硬地不解问:傅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均城闻言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你觉得呢?

护士愣了几秒,随即生气道: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傅均城哂笑道:你是谁?

对方理直气壮回话:请您尊重一下我的工作,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可以好好谈,我

那你要谈的话,可多了去了,傅均城压根不愿意听这些废话,比如你抖得像帕金森的手和贴钻的漂亮美甲,我差一点就要因为爱惜自己的小命把护士长找来了。

不瞒你说,我从来不打女人。

除非你不是人。

对方强忍住窒息的滋味,猛地抬手,指甲朝傅均城脸上抓去!

可傅均城却比她的动作更快,掌心毫不犹豫钳住对方的双手,二人猝然朝后退去

哐地一下!

医用推车上的瓶瓶罐罐接二连三倒下,咕溜溜滚落,狠狠摔在地上!

傅均城赤脚踩在地面,踏过那一大滩液体和玻璃渣子,眉目不动,明明语气里还带着笑意,落在近乎凝滞的空气中却比寒霜还凉,沉沉问:药水里加了什么?

还有,是谁让你来的?

与此同时。

徐曜洲顾不得休息,直奔曾在夜里与傅均城偶遇的老旧巷道。

那个位于城乡交界处的老旧民房,出了名的脏乱差。

此时此刻,他冷冷看着瘫在地上的男人,前尘往事如滔天巨浪汹涌袭来,直至在记忆最深处的角落寻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沉吟间渐渐勾勒出卑劣、伪善的轮廓。

对方被吓得腿软,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从地面上爬起来,只能重新瞪大眼看向气质阴晦的眼前人,嗓音骤然尖锐不少:不、你不可以打我,我是傅均城的爸爸,我都听说了,你喜欢我儿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徐曜洲不以为然,鄙夷望过去: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傅均城的父亲?

对方摸着前一刻才被徐曜洲掐得发青的脖子,呼吸急促道:他这条命都是我的,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忽见徐曜洲倾身,紧紧攥紧男人的衣领,用力地几乎就要把人拎起来。

男人就快要窒息,不得不仰头拼命获取每一寸流动的空气,下意识反抗间,迫不得已对上面前这张明明与傅均城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脸。

这人就这样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能毫无顾忌地要了他的命。

他霎时对自己前一刻的咆哮有些后悔,使劲吞咽道:我我错了,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徐曜洲敛着眼:我之前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过。

对方一愣,像是没懂徐曜洲这话是什么意思,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徐曜洲的影子。

徐曜洲提醒:十一年前你差点在福利院门口拐走一个孩子,还记得吗?

男人全身一震,疯狂狡辩:我没有!

徐曜洲丝毫没管对方的反应如何,掌心收拢,只听得对方再说不下去,只发出短促的呼吸声,才稍微放过对方,沉声道:当时如果不是有人及时赶到,或许你就成功了。

对方瞳孔紧缩,黑黢黢的眼里倒映出徐曜洲面寒如霜的脸,于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见再也瞒不下去,他只觉得血液也发凉,顺着每一寸脉络流遍全身。

他发白的嘴唇抖动了几下,猝然面色发青地笑了:是又怎么样,是傅均城他多管闲事,多管闲事的下场就是落到我的手里,孝孝顺顺地喊了我十一年的爹,替我揉肩擦背,帮我赚钱给我花,是他活该!

我当时可没对他怎么样,要怪就怪他自己后来不小心落水,男人狞笑道,说起来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死里逃生后傻兮兮的,如果不是我给他一口饭吃,他早就饿死了。

其实他原本看这孩子长得漂亮,本想把孩子给卖个好价钱的。

可毕竟岁数大了些,脑子还不太聪明。

况且他家那黄脸婆身子骨不好,没法生育,缺个给自己养老送终的,索性就把人带在了身边当儿子养。

刚开始的几年里,热热闹闹的,日子过得确实还不错。

可后来妻子病重过世,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便断了,他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身上背着见不得光的案子不方便随意抛头露面,便把心思打在了这漂亮儿子头上。

而傅均城确实也孝顺,每回在外头辛辛苦苦赚得钱,都能全封不动地交到他的手上。

只可惜

后来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性情大变,人也不知不觉变机灵了很多。

随着男人每说一个字,徐曜洲的眉头就蹙紧几分。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徐曜洲阴鸷道:那年你在福利院门口遇见的人是我。

对方愣住:可是你这怎么可能?!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徐曜洲看,试图寻找十一年前只一面之缘的影子,可终究是年代久远,记不清楚。

况且他明明在看见傅均城的那一刻,就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怎么可能。

后知后觉,他想起从河里将孩子打捞起时,那十分合身的衬衫和西装小马甲,确实不像是从福利院里走出来的孩子。

隐隐约约,他猜到什么,但又不敢相信。

想着想着,便后悔了。

他浑身抖了一下,不甘心道:早知道早知道应该找上门的,说不定

如果那孩子的身世真如他想的那样

就不该把人藏在乡下旮旯里。

说不定把人还回去,还能卖个人情,万一就一步登天了呢?

恍惚间,楼下警笛大作。男人感觉颈间一松,骤然似又活了过来。

你应该庆幸,我不能动手杀了你。

徐曜洲嫌恶收回手,像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三步并作两步走出昏暗的老旧屋子,在漆黑楼道间将来电接通。

手机光在那双晦暗不明的眉眼处一晃而过。

电话的另一边,顷刻传来熟悉的温婉女声,委屈巴巴道:曜洲呀,过年的时候你在拍戏,都没回家吃团圆饭,要不这礼拜抽空回来一趟,就算你跟你爸爸制气,但总不能不管我了吧?

若是以往,徐曜洲总会无可奈何地哄上几句。

他对这位母亲向来没辙,也狠不下心拒绝。

只是这一次

徐曜洲没有接话,只淡淡道:妈妈,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对方一愣:什么?

徐曜洲欲言又止,似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因为还没能从刚才的那阵恼意中缓过来,嗓音还明显偏低:只是猜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