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听了赵高的话,心中也是暗自琢磨,这明显是借着自己的官职帮助他上位啊,若是赵高再为胡亥的老师,这日后还了得。
“贤弟,这事情你要不是不帮我,兄长我日后可就要被宫中的那帮老宦官欺压了,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了。”赵高脸色略显沮丧的说道。
“兄长勿忧,如今兄长刚刚坐稳掌印侍臣应该还不错啊,为何又要去照顾胡亥公子?”陆言很是疑惑的说道。
赵高随即摆了摆手,“照顾小的当然比照顾老的好了,你说是不是。”陆言听后也觉得有道理。
虽然现在赵高看上去挺乖巧,就怕他以后会变得,此次南征百越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的时间,胡亥的老师的确要重新安排。
“兄长所言极是,明日我便前去望夷宫之中看,让胡亥公子拜兄长为师。”陆言阿谀奉承的说道。
赵高听后自然高兴,又和陆言稍微谈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临走之后再三叮嘱陆言一定要说动胡亥公子。
送走赵高,陆言又坐在摇椅之上,心中也是纠结,“我走后,朝中谁当胡亥公子都不是很合适啊。”陆言心中暗自道。
想让陆言举荐赵高,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本来陆言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既然赵高提了,陆言顺手把这件事情办了也好。
前门赵高刚刚离开,张苍便从后院之中走了过来,“子玉,有何事只得你这般唉声叹气啊。”张苍开门见山的说道。
“师傅有所不知,赵高来访,让我举荐他为胡亥公子的老师,不知道师傅以为如何?”陆言丝毫没有遮掩的说道。
张苍听后只是来回踱步,“徒弟我可要和你说清楚,赵高这个人不可深交,我观他眉眼上扬,额骨平陷,表现乖巧,其实奸诈之人。”
“若是举荐给胡亥公子,待到王上百年之后,若是没有太子,这赵高定是搅乱时局之人。”张苍很是认真的说道。
陆言亦是点头,“所以还请师傅给我一条妙计。”
“明日到望夷宫之中,你随便举荐一个贤才不就得了,只要在南征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是其一也。”
“其次为了防止赵高多心,你可以把他安排在其他公子的面前,只要不是秦王得宠之人即可,不过在我看来送出宫去最好。”张苍盘算着说道。
陆言听后不觉有些惊讶,当即给张苍斟满一杯茶水,不愧是自己的师傅,竟然可以一下说出来这么多的计策来。
“但是师傅,说了这么多你始终没有说出来到底谁最适合当胡亥公子的师傅,这可是第一步。”陆言当即询问道。
张苍摆摆手,当即向着院外走去,“到时候你想说谁就说谁,天下这么多有才的人,还差老师不成。”
经过张苍这么一点拨,陆言心中也是有了打算,择吉日下朝之后,陆言便径直向着望夷宫中走了过去。
就目前来看,胡亥每日相当只清闲,都不知道要干什么,见到陆言进宫,立即出门迎接,摆上美食。
“子玉,你可算来了,这宫中实在是百无聊赖,你可有什么好玩的。”胡亥完全就像一个孩童一般,甚是纨绔。
陆言倒也没有了规矩,当即侧卧在床躺之上,“公子,我今天找你是说一件大事情的,你恐怕还不曾得知。”
“少年事情如此重要?”胡亥满脸疑惑的问道。
陆言轻轻端起酒杯,“过些时日我就要去百越了,期间王上要为你亲自选取老师了,你自己斟酌的看吧。”说罢清饮一杯美酒。
“这还不简单,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百越不就行了,反正这宫中也是无聊。”胡亥也是紧接着说道。
嘴中还没有咽下的美酒,全部被吓得吐了出来,陆言很是怀疑的看着胡亥,“公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难道子玉之才保不了我周全。”胡亥很是淡然的说道,完全不知道打仗的危险性,以为都是儿戏。
陆言连忙摆手,整理了一下衣衫,当即跪在胡亥公子面前,“不是臣保不了公子,实在是害怕公子吃不了苦。”
“子玉十七岁,吾亦十七岁,子玉能吃的苦,我如何吃不得。”胡亥似乎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本来陆言过来是为胡亥安排老师的,这怎么感觉自己要栽进去的一样,张苍也是说的好好的,可是完全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胡亥公子说的虽然有理,但是公子毕竟是千金之躯,若是出了事情,那王上岂不是要怪罪下来。”陆言急忙解释道。
哪知道胡亥却在一旁大笑起来,“本公子若是出了事情,子玉难道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这句话彻底把陆言说的有些茫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平常学的策论竟然全部用不到了,脑中一片空白。
“既然如此,只要王上同意,臣下自然在所不辞。”陆言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落井下石的说道。
胡亥晃了晃手中的就被,眼神急转,“子玉放心,我定有办法让父王同意,而且还会高高兴兴的同意。”
陆言又和胡亥交代几句,便默默告辞望夷宫中,这可能是穿越过来,做的最为失败的决定了,一世英名早晚要栽在胡亥的手中。
出了咸阳东门,赵高已经在府外等着陆言了,赵府和陆府距离不远,每次下朝,如果陆言不刻意躲避赵高,还是会路过的。
赵高见到陆言神情不对,但是想到自己已经让他帮忙办事,还是过去问问比较好,最起码心中也算有个底才是。
“陆贤弟,这般时间从宫中出来,想必已经去过望夷宫了。”赵高迎上前去说道。
陆言见到没有人诉苦,赵高倒是一个很好的埋怨对象,立即表现出沮丧的神情走到了赵高得身边。
“赵兄长,你可是害苦我了!”陆言很是大声的说道。
赵高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陆言,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他还从没有见到过陆言如此,心中亦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