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亭自从得到了范老太爷的信任,在范府当上了管家后,进出范府就方便多了。平时他除了教授范汉江和范汉丞读书外,府里大大小小得收进拿出都得由他来打理,有些一些重要的事情,还得他亲自带人到镇上去办理。
这天,宋云亭带着人到镇上去办事情,他让随行人员各自去办自己的事情,独自一人准备到镇上那家最好的酒店喝一杯。当他来到酒店门口正准备进去时,肩上被人拍了几下。就在宋云亭回身准备看拍他的是谁时,那人开口说话了:“宋大管家别来无恙啊。”
宋云亭见是一个衣着陈旧,低着的头上一顶草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宋云亭疑惑的问到:“你是?”
来人低沉这声音说:“方金鳌大哥让我给你代问个好。”
宋云亭一听“方金鳌”的名字不由大惊,脸色顿时大变。他一把拉住来人轻声说:“兄弟,请跟我来。”说罢,转身先走。宋云亭把来人带到一小巷僻静处,然后转身对跟在身后的来双手作揖,说:“宋大哥近来可好?”
来人见宋云亭并没有加害他的意思,这才现出真像。宋云亭一见,来人原来是中名山永乐堂的红旗五哥。宋云亭抓住来人的手说:“原来是五弟。云亭终于和山上的弟兄们见面了。”
宋云亭话虽不长,但来人还是听出了他的真心。于是向宋云亭作揖道:“三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宋云亭赶紧扶住,说:“你我兄弟不必拘礼。”然后环顾四周,问道:“方大哥可有话说?”
来人说:“大哥日夜思念三哥,一年多来时时为三哥的安全担忧。后来听说三哥不但当上了范府的先生,而且还受到了范老太爷的信任,大哥这才放心下来。再后来,又听说三哥受到了范老太爷的重用,居然当上了范府的管家,码头上的兄弟们都替三哥高兴啊。但是,范府的锦衣玉食不会让三哥忘了你与大哥义结金兰生死与共的情义吧,忘了临走时对山上众弟兄的海誓山盟吧,忘了你这次下山肩负的重担吧?”
宋云亭着急地说:“没有忘没有忘!码头对我的收留之恩,大哥对我的知遇之恩,云亭统统都记在心里。云亭可对天发誓,这一年多来,我在梦里都想着大哥和山上的弟兄们呢。只是范府防备森严,耳目众多,稍不留神就可能粉身碎骨,招来杀身之祸呀。我死不要紧,可大哥与山上众弟兄盼望已久的,对范家‘圈猪拉肥’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功亏一篑呀。范府虽然给了我一个管家的职位,但是,范家的人对所有的下人都还有防备之心,我更是不例外哟。眼下,我刚刚有了一点行动的自由,正苦于不知该如何与码头取得联系,现在好了,今天五弟前来与我见面,我的心里总算有了依靠了。请五弟回去告诉大哥,一旦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拟定好我与码头里应外合的计划后,我会即可与码头取得联系的。”
来人说:“好的,为弟的这就回去向大哥报盘。请三哥放心,镇上鸿运茶楼有我们山上的弟兄,但凡三哥有了紧急之事,可在该茶楼的茶桌上摆一‘双龙阵’,即刻就会有人与你联系的。”
宋云亭说:“好的,为兄的记住了。为兄的这就告辞了,时间长了恐遭怀疑。”宋云亭向来人拱手作揖,说一声:“告辞!”就转身极速而去。
宋云亭回到范家,继续着往常的教授学生,上楼读书,管理范府事务。在范府的两个小儿子中,范汉丞的性格比较温和,也不知是不是遗传所然,他对范府购物的方面的商务活动很感兴趣。买回什么东西?价格几何?质量怎样?等等,他都充满好奇。为此,宋云亭到镇上去购物办事时常带着他。而范汉江则不然,他生性好动,特别胆大,什么上树抓蛇、上房揭瓦,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特别喜欢个舞刀弄棒,常常跟着家丁们操习练武,还时不时的与范府里下人的孩子们拉起一支队伍,操练模仿着学到的几个套路。
时间一晃又是半年,在这半年时间里,宋云亭的各项表现更为出色,已经完全得到了范老太爷的信任。因为在他到范府的这些时光里,宋云亭除了的专心致志的教范汉江和范汉丞功课外,再就是尽心尽力的为范府的大小事务流汗出力,即便偶尔去到镇上办事,也都是来去匆匆,范府上下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与任何外人有过接触,好像范府就是他的全世界,他与外面的世界毫无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