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洪门首领杨庆山,自从与四川虞城的袍哥大码头保国堂堂主范汉江因鸦片换烟结缘后,由于日本人在武汉对洪门的打压使杨庆山产生了借助范汉江的帮助,将洪门迁到位于国统区的虞城去再求发展的想法。这杨庆山当上洪门首领的发家史,还真是有一段离奇的故事的。
话说江夏县城里有个富甲一方的当地名士张仁斋,据说为大清朝康、雍、乾三朝元老张廷玉侄子,历任兵部主事、员外郎中、御史、刑部侍郎、左都御吏等职的张若溎的后人。张家家世显赫,祖传遗产丰厚,在城外有田地、城内有店铺,生活可为锦衣玉食。这张仁斋平时好写写画画与文房四宝为伴,最爱好的就是收藏字画古玩。张仁斋在其卧室中建有一密室,密室有外门,密室的内门张仁斋专门请了制锁高手制作了结构复杂的密码暗锁,将其珍宝尽藏其内,除他之外无人可踏进半步。在其藏品中,有三件旷世珍宝是张仁斋的最爱,一件是元代金器名匠朱碧山所制的金茶壶,一件是出自明代琢玉名匠郎正德之手的玉如意,一件是明代“江南四大才子”中书法翘首祝允明的书法代表作《牡丹颂》。张仁斋也只是每月有一两次进密室来欣赏自己的心爱之物。
这一日,张仁斋开了外门,输入密码打开密室准备进去对自己的心爱之物欣赏把玩一番,却独独不见了自己的三件珍宝,张仁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张仁斋想,这密室只有自己一人能够进来,外人无从知晓,就是自己的老婆连密室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三件珍宝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张仁斋百思不得其解。张仁斋不甘心的把密室翻了个遍,始终没见到三件珍宝的踪影。张仁斋一下瘫在密室的躺椅上,大脑迅速的思考着。外面的人们只知道张家深宅大院富庶有钱,也知道他张仁斋爱古玩好收藏,但是不可能知道他家的那三件传家之宝哇!如果报官,那官家肯定要前来盘问搜藏一番,我的密室那还算是密室吗?我的家底部全都给暴露无疑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还没亮家底呢我的三件珍宝就不翼而飞了,要是我亮了家底,我这些深藏着的宝贝们还不被贼给记得死死的了吗?那往后我家还有安宁的日子好过吗?可是不报官我那传家之宝不就追不回来了吗?不要说丢失的那三件宝贝价值连城,那可是我们老张家的传世之宝呀,就这么丢了我怎么对得起我们张家的列祖列宗啊!不行,就是倾家荡产拼了我的老命也必须的把那三件珍宝给追回来!想到此,张仁斋定了心,急急的向县衙走去。
话说江夏县令姓王,单名一个翦字。这王翦是个精于世故的人,能够坐到江夏县令这个肥缺上,也就是拜多用心机、世故圆滑所赐。王翦手里握有一张名单,平日里他与城里的名商巨贾多有来往,周旋于他名单里的贵人之中。因为,王翦深知,在这个动荡年月多事之秋,如果没官方的背景做靠山,做生意是很难顺风顺水的。因此,和这些人多打交道,一是自己的可得些实惠,同时,还可以通过这些人攀援到上层的关系,保住乌纱不说,一旦攀上高枝说不定还有上升的可能。往日里,王翦与他们相处总是显得特别的小心翼翼。
这天,王翦下堂后吃完夜宵正在家里翻看卷宗,就有衙役来报,说张仁斋急冲冲的前来求见。张仁斋自然是王翦名单里的人,王翦知道这个张仁斋不仅非常有钱,而且还是康、雍、乾三朝重臣张廷玉的后人,即便是现在,张家在朝廷里也是颇有根基的。这猛地听说张仁斋急冲冲的跑来求见,想必是定有急事了。王翦叫衙役赶快有请。张仁斋进得王翦家门,略略施礼后,就急说有重案要报。
王翦将张仁斋迎坐下后,叫人泡茶端上,然后稳稳地对张仁斋说:“张公莫急,有事慢慢说来。有本县在,万事都好交代。”
张仁斋自知刚才有些失礼,于是喝了口茶,喘匀了气,起身抱拳说:“王老爷见笑了,因事情紧急,敝人刚才有些失礼了。”
王翦呵呵一笑,用手势招呼张仁斋坐下,然后说:“没关系,本县与张公也是老相识了,不必客气。张公深夜造访,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张仁斋急切地说:“正是,正是。天大的事,十万火急的事。”于是,张仁斋就把丢失珍宝的事情向王翦说了。末了,张仁斋说:“这三件东西乃我张家的传家之宝,比我之性命还重,恳请王老爷以乾坤之力,定将此物给我追回。”张仁斋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他说着话时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双手捧到王翦跟前说:“这是一千两银票,请王老爷权作破案之资,待东西追回来时,张某情愿再以三千两银子酬谢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