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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丞相天天觊觎朕的美貌 穿书:反派丞相天天觊觎朕的美貌 第7节

她的声音里有不自觉察的颤抖,像极了沈时寒前些日子从围场猎来的小兽。

明明害怕得紧,却偏要装出一副呲牙咧嘴,穷凶极恶的模样。好像如此便能吓退敌人,保护自己。

真是天真烂漫得紧。

沈时寒暗了暗眼眸,神情愈发莫测。

良久,方往后退了一步,轻启薄唇,似笑非笑道:“既如此,是臣多虑了。”

楚宁自始至终都未敢看他,直到压抑的气息悄然离去,她才在心里咬牙暗道:“丫的,这只狐狸何止千年,已然成了精了!”

第11章 拙劣的声东击西

陛下亲迎,阵仗极大,光是禁军便将城楼铁桶似的围了几圈,更遑论城防守备。

站在城楼之上往下望,乌泱泱的全是人,蔚为壮观。

楚宁感动的直想哭,你们保护得这么好有什么用?!最危险的人分明就在我身边啊!!!

她又默默回头看了眼正悠闲泡茶的沈时寒,茶水滚烫,一入杯中便散起袅袅轻烟。

他好看的眉眼便在那轻烟之后,氤氤氲氲,更添了几分飘然若仙之感。

衬着那闲适模样,是漫不经心的胸有成竹。

楚宁知道他在胸有成竹什么。

书中所写,永元三年,帝随丞相沈时寒于城楼迎景国太子萧衍,遇刺。

帝舍身护萧衍,受重伤,调养数月。

朝中大小事务,均由丞相沈时寒代为批阅。

不过经此一事,景国太子萧衍感动不已,从此呕心沥血为原身绸缪。

这番苦肉计,原身使得实在是好,如果萧衍此人技高一筹,斗得过沈时寒的话,想必结局就会大不一样了。

可是没有如果……

不过无妨,那刺客昨日楚宁便已让皇后修书给了镇江冀,寻了个由头取消掉了。

没有了刺客,遇刺一事自然不复存在。

想到这里,楚宁稍稍安了一点心。

再抬眸,刚还悠闲坐着的沈时寒却已站至身边,手里还端着一杯刚刚冲泡好的茶水,茶汤清澈,香气绵长。

他微微一笑,将手中茶碗又递过来了几分,“听说陛下爱喝这江南进贡的碧螺春,臣便特意让底下人备着了,陛下请用。”

他笑得格外坦荡,楚宁却怕极了他这副温柔和善的样子。

表面看着无害得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扑上来狠狠咬上一口,叫人防不胜防。

她看了眼他递过来的茶碗,里头的茶香扑面而来,看着并无不妥。

但楚宁不敢喝,鬼知道里有没有添什么谋害性命的东西。

她往旁边走了几步,悄无声息避过他伸过来的手,抬眸远眺,嘴里还喃喃自语道:“景国使臣怎的还未进城,可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沈大人,派个人去城外看看。”

沈时寒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茶碗,面上浮起一笑。

半晌后,方缓缓开口,“臣遵旨。”

他将茶碗搁在桌上,转身离去。

待到那邤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楚宁便忙忙端起茶碗泼向墙角。

滚烫的茶水一溅地,即刻升起一团水雾。

楚宁瞪大眼睛细瞧了半晌,水渍黑沉沉的一片,也瞧不出到底有毒没毒。

莫不是我看多了电视剧,想太多了?

楚宁正思忖着,楼梯处传来轻轻浅浅的脚步声,她忙将茶碗放回原位,装出一副正经模样来。

沈时寒一上楼便看见了桌上空着的茶碗,目光微转,墙角处的水渍仍在。

他笑了笑,问道:“陛下怎的喝的这样急,茶水还是刚刚泡好,不烫吗?”

楚宁不敢看他,目光径直飘向远处,信口胡诌道:“朕口渴得紧,一时忘了。”

她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暗暗握紧,真可谓是心虚至极。

沈时寒垂眸,看她衣袖处因用力而分外明显的褶皱,但笑不语。

而此时,隐在暗处的十三:“………”

若他没记错,陛下这招拙劣的声东击西,他打六岁起便不再用了。

无他,太幼稚了!

第12章 渣男陈世美

萧衍是随使臣一同入的城门。

少年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光是骑在马上的英姿,便已夺去了底下围观百姓一半姑娘们的芳心。

更遑论他仰起头朝城楼上的楚宁微微一笑,目光暗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昳丽。

剩下一半的姑娘也已倾倒。

只是,当她们随着萧衍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楚宁身旁的沈时寒……

“说到底,还是咱们沈大人更风流倜傥。”

姑娘捧脸惊叹,眼里的星星一闪一闪。

另一个姑娘连声附和,“是啊是啊!不知沈大人这样绝世无双的人日后会落入谁家姑娘之手啊!”

说到最后,话里满满都是惋惜。

也有少数姑娘持不同意见的,“我看陛下生得也很是好看,又洁身自好,偌大后宫至今只皇后一人。要是我,我就选陛下。”

姑娘一号:“………”

姑娘二号:“………”

姑娘三号:“你瞎!”

诚然,楚宁也生得龙章凤姿,很是好看。只是,她气势上着实是差了那两人一大截。

又兼是姑娘家,身板比于男子娇小瘦弱了一些。

在现下崇尚冷兵器的时代,委实是吃了大亏的。

当然,若是之前暴戾恣睢的原身楚宁或可一战。

光是她冰冷如剑的眼眸一扫,姑娘们倒戈至沈时寒时还要再快些。

楚宁和沈时寒下城楼时,萧衍已经翻身下了马。

他穿着束身骑装,举手投足间尽是少年儿郎与生俱来的不羁,只是看着楚宁的眼里闪着温柔的光。

“陛下,阿衍回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陛下,他走时,她尚是储君。

言行一板一眼,已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只是对他,这个异国而来的质子,却格外耐心宽容。

她惯常唤他“阿衍”。

“阿衍,不管国之如何,你我永不为敌。”

“阿衍,若有一日,我登基为帝,必去景国寻你。”

“阿衍,阿衍……”

…………

转瞬之间,她登基已然三年,却从未去景国寻他。

甚至于,书信也未曾有过一封。

就连她登基的消息,都是他从他人之口得知。

“楚宁,你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

他本是想狠狠质问于她,话说出口,却成了温柔辗转的一句。

——阿衍回来了。

你可开心?

很明显,楚宁并不开心。

甚至于,她垂眸避过他温柔的目光,只冷冷说了一句。

“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朕已在宫中备好宴席,为汝接风洗尘。”

果然……

萧衍微微一顿,长睫微掩下的眼眸慢慢趋于锐利,却在抬眸看她的时候换了张委屈至极的脸。

“陛下如今都不唤阿衍名字了吗,久别重逢,陛下何以待阿衍生疏至此?难不成,您已忘了昔日誓言!”

少年目光诚挚,说出来的话却暧昧不已。

楚宁骤然被他一顿质问,一时有些呆愣,再看着萧衍望过来时脆弱不堪的眼眸,不由慢慢瞪大了眼。

什么情况?!

书里没说萧衍喜欢原身啊!

再说,在萧衍眼里她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难不成……这萧衍也有龙阳之好?!

还没等楚宁回过神来,萧衍又可怜巴巴地开了口,“想必陛下日理万机,早已忘了当初与阿衍所说的话。也是!小儿戏言,岂可当真。是阿衍痴心妄想了,还以为此番相见亦是陛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