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公主她总想和离(重生) 公主她总想和离(重生) 第51节

她曾经六年捂不热的心,她能相信自己在短短几个月就能拥有吗?

一次次的失望和伤心,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的失望能比得上她的吗?

席云素红着眼瞪着聂怀嵘,不是她的错,她没必要气短,“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来晚了的,成亲前,我就对你多番示好了,是你自己不要的,也是你自己宁可抗旨也要拒婚的,你这个混账把本公主的信心打击没了,现在来问我要,你凭什么,凭什么啊?”

泪水不受控地落下,聂怀嵘慌张地轻轻抱着小公主,忙声道歉:“是我的错,不关殿下的事,是我嫉妒那个聂怀嵘,说了气话,殿下不要放在心上,都是我的不好。”

小公主一哭,他的心都疼了,他不是来惹哭她的,他是想要和小公主永远在一起,让小公主幸福的。

席云素一下一下地,锤着聂怀嵘的胸口,情绪一旦释放出来,哪能收得住,“混账,坏人,登徒子,负心汉……呜呜……”

小公主边骂边哭,手都打疼了,聂怀嵘还抓着她的手轻呼着她的手心,她心里更是不平了。

她骂着他,聂怀嵘都受着,但是小公主说他是负心汉,他不认同了,他从来只喜欢过小公主,哪来的负心?

“我不是负心汉,殿下,这个罪名,我背不起的。”

“闭嘴,我说你是,你就是。”

还敢顶嘴,聂怀嵘就是不听话。

席云素在聂怀嵘轻声安抚下,逐渐平息了情绪,等聂怀嵘拿着帕子,将她眼角的泪水都擦干净了之后,小公主才意识到,他们此时姿势有多么亲密。

她拍了拍箍着她腰际的胳臂,他不太情愿,也还是松了手。

冷静下来后,就要开始算旧账了,小公主面色不善,问道:“你怎么知道安景思替我办事的?”

聂怀嵘老实回答:“我不放心殿下的安危,所以殿下身边有我派的人暗中护卫着,而且我还让军师查过殿下的过往。”

听完,小公主气得要打人,聂怀嵘脸皮是有多厚,才能毫不心虚,理直气壮地讲出这些话的,他都敢暗地里调查她的一举一动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别用手,仔细伤了自己,殿下要是心里有气,可以打我板子的。”

聂怀嵘还死猪不怕开水烫,说出了自己找打的话来。

席云素心底的火蹭蹭往上冒,这混球根本就不怕打板子,之前被她父皇打了板子,还被她用荆条抽了一顿,他半句说疼的话也没有,她根本出不了气。

她瞪着他,从头到尾地打量着他,最终将目光停在聂怀嵘腰带往下的地方,呵,不怕疼是吧,那就试试。

小公主抬腿往聂怀嵘身上踹去,还没碰到地方,就被聂怀嵘擒住了脚踝。

他呼吸都重了,瓮声道:“这里不行,殿下换别的地方踹。”

“放手,本公主命令你。”

不给他一个教训,他聂怀嵘就无法无天了,尤其是今日的聂怀嵘特别可恶。

聂怀嵘放轻了力道,却也没有松开手,他解释说:“不是我怕疼,这是为了殿下着想,殿下力道轻了,蹭出火来,我担心惹恼了殿下你,若力道重了,我自己从公主府走不出去了,被人看到,或者是请了太医来了,怕有损殿下的脸面。”

他是尽量用很委婉的话说的,他因这事在公主府受了伤,传出去,小公主面子薄,极可能会恼羞成怒,好些日子不见他,那他就损失大了。

而且,他也更担心另一种可能,就是小公主心软了,放轻了力道,万一他没忍住,小公主只会更加恼他,他也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羞恼的小公主了。

想来想去,都是得不偿失的,所以阻止是最好的选择。

席云素像是听明白了聂怀嵘的话中之意,脸一下子就红了,气道:“你总是违背本公主的意思,哪里值得本公主信任了?”

聂怀嵘闻言,黑眸沉沉,他拿出自己的贴身带着的匕首,塞到小公主的手里,然后扯开衣裳,将结实健壮的胸膛露了出来,严肃地说:“要剖开看看吗,这里头有没有对殿下的忠心和心意?”

第六十九章

匕首的尖端低着聂怀嵘的胸口, 席云素慌忙收回了手,这种荒唐事,他怎么想得出来。

掉落在地的匕首, 清脆一声响,小公主回过了神, 她退回到软塌上,泄气般地坐了下去, “聂怀嵘,感情之事, 不是耍勇斗狠就能成的。”

她被他吓到了, 他这是做什么,剖心证真心吗?

她该信,还是不信?

以聂怀嵘的人品, 她可以信,信任若是给出去了,她的心还能守住吗?

兜兜转转的,她还是要选叫聂怀嵘的人吗?越想, 小公主就越觉得太便宜聂怀嵘了。

此时, 聂怀嵘还敞开着上衣, 蜜色的肤色, 一身腱子肌肉鼓满了力量,熊背蜂腰, 绝佳的身材,让人移不开眼, 甚至想上手摸一把。

被外物迷了眼的小公主, 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 掩饰性地喝了口茶。

聂怀嵘以命相逼, 狂妄自大,衣衫不整,不成体统,可配上他那双落寞不已的黑眸,席云素下不了狠心,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真要不信你,你武功再好,能在公主府来去自如?”

武功再好,聂怀嵘擅闯公主府的行径都是要治罪的,没治他的罪,他能一闯再闯,她多少是信他,也是放心他的。

聂怀嵘眼睛一亮,单手拎了把椅子,坐在小公主身边,高兴地说:“那殿下的生辰宴能不请京城里的公子哥吗?”

席云素白了她一眼,她已经答应她的父皇了,岂有反悔之理,“不能,还有,你把衣服穿好,伤风败俗的。”

聂怀嵘这才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小公主信他,他所做的没有白费,他是高兴的,但是小公主被别人觊觎着,他还不能去赶走那些人,心里就别提多郁闷了。

名分,真的很重要,没了名分,什么都不方便了。

他不死心地说:“他们没我高大,没我健壮,殿下,再考虑一下?”

而且被邀请的那群人里,贺君虞和安景思肯定都会去的,都是些猖狂的人,见着了机会,就不撒手的人,聂怀嵘着实担心。

“好了,你嘚瑟什么,你这样的,本公主又不是没见过。”

席云素嘟囔着,聂怀嵘又什么好炫耀的,他这样的,她都见了六年了,合她胃口是一回事,新不新鲜又是另一回事了。

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聂怀嵘明白小公主所说的人是指谁,相处应该是好几年了,不管爱恨,梦里的聂怀嵘都在小公主心里留下了痕迹,而他,讨厌那些痕迹。

他情绪有些低落,席云素也没说什么,经历过的,就算放下了,留下的痕迹都是擦不掉的,那些经历或多或少地影响着人的习惯性格,释怀了,也还是有的。

聂怀嵘转移话题,又跟她聊了些别的,也不能打消她的生辰宴请世家公子来参加的决定后,认命地接受了。

他离开后,席云素恍然想起,她是要问他梦境里的聂怀嵘的,最后除了知道他梦到过,其他的,什么都没问出来。

也罢,聂怀嵘不想说,她也没必要问了,都成了过去了,前世她过世后,那个聂怀嵘喜也好,悲也好,她知道了也没用,也与她无关了。

这里的聂怀嵘来晚了,好歹有那么一丝机会追上,前世的聂怀嵘,已经晚到无法再相见了。

她并不可怜前世的聂怀嵘,她的血泪都留在那一世了,他不值得她可怜。

生辰将至,席云素兴致缺缺,她还没有再选驸马的想法,人选也是毫无头绪的,再者,她新建的公主府都没住热乎,就要再选个人搬进来,她还没做好准备。

小公主正纠结时,贺君虞上门来拜访了。

贺君虞举止恭敬地跟小公主见了礼,温和地笑问着:“殿下生辰宴,臣已安排妥当了,宾客的宴请和宴会流程,都已整理成册,请殿下过目。”

他是礼部官员,原也是胁从办理皇家宴席的,不过这次,情况不一样,是皇上亲自指派他来接手的,越过了那些资历比他深的官员,这里头的意思,他多少是能猜到一些的。

席云素粗略了看了一遍,满意说道:“挺好的,你办事,我是放心的。”

贺君虞有些紧张,小公主言笑晏晏,他鼓起了勇气,说道:“臣也在受邀之列,臣倍感荣幸,殿下,来年栀子花开,可否同赏?”

“自然……”席云素本是没想太多,就要应承下来的,说到中途了,她突然想明白了,他说的赏花,不是单纯的赏花的意思,便堪堪收回了下面的话。

她的父皇这么大张旗鼓地为她庆生辰,她要重选驸马的事,京城里头已经有人在议论了,贺君虞先说了他乐意参加她的生辰宴,又提起邀请她来年赏花,他这不是,这不是在跟她表明心意吗?

小公主及时改了口,“自然是花开了,才能邀约,花还未开,现在相邀,未免早了些。”

他竟是心悦于她的吗?怪不得前世拼着得罪皇帝太后,也要为仗义执言。

贺君虞并不气馁,“臣唐突了,的确早了些,不过,若是花开,希望殿下莫忘了臣的邀约。”

席云素心乱地应了应,她还欠了贺君虞一个人情未还,那,要不要试着考虑看看呢?

他是前太傅之孙,学富五车,人品性格极好,仪表堂堂,人又温柔好相处,是个很不错的少年才俊。

贺家书香门第,名誉好,也将规矩,怎么看,贺君虞都是很好的选择。

但是,她是喜欢健壮又会武的男儿,文人当然也很好,却不合她的喜好。

小公主心里过意不去了,他是好心好意,人也是极好的,若是当友人,那是最好不过的选择的,若论驸马,安景思是比贺君虞更符合她的喜好的。

“与友人相约赏花,是人间一乐事,本公主很庆幸能有你这样一位友人。”

小公主一句句的友人,让贺君虞眼神暗淡了,友人吗?他想当的,从来不是小公主的友人。

她休夫了,他本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可惜,小公主终究是不属于他的。

“臣,也很高兴成为殿下的友人。”

他艰难地说着,刚燃起的希望就破灭了,此种滋味难以言说。

贺君虞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席云素多少是不忍心的。

她看着手里的宾客册子,想着选驸马的烦心事,良久,都没个主意,只好作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等宴会那天再说,真有合她喜好的,或许可以先了解看看,没有合她喜好,她就顺势再等等。

作者有话说:

第七十章

八月十五, 小公主生辰。

她早早地入了宫,生辰宴虽是晚上开始,她是等不到晚上了, 因为聂怀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跑到她的公主府来,她没法跟他纠结宴会的事情。

席云素入宫见过元章帝后, 就在御花园里喂孔雀,那只见了她就开屏的孔雀如此殷勤, 她也不吝给它些好处,她喜欢识趣的, 不论是人还是其他。

“妹妹好兴致, 这畜生也真听你的话。”

太子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脸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是阴阳怪气的。

仇人见面, 毋须客气什么,小公主也懒得跟他虚与委蛇,反讽道:“这个时辰在御花园里闲逛,太子很清闲啊, 也是, 本公主有好几个皇兄, 他们帮着太子殿下分担一些, 太子殿下就有更多的时间来看本公主喂孔雀了。”

当着她的面,说她的孔雀是畜生, 小公主当即面色就不好了。

太子努力忍着怒气,咬牙道:“本殿是太子, 有些事再怎么样也轮不着别人分忧。”

说到这个, 太子就很生气, 自从上回毒害席云素未果之后, 他父皇就开始疏远他了,他那些从来闲赋在府的兄弟们,一个个的都开始被父皇委派重任了,而他的亲弟弟在户部的差事被罢免了,朝堂上的官员们很会见风使舵,开始去巴结三皇子去了。

在那件事之前,元章帝很看重太子,他的储君之位固若金汤,而那事之后,他的地位就开始动摇了,太子气坏了,也恨极了席云素。

她一个女人,不过是他父皇子女中的一个,凭什么能得此厚爱?一个公主,竟要影响国之储君,国之未来吗?

太子不服,元章帝凭什么怪他,要不是他父皇将一半的兵符交给席云素,他也就不会动手了,侧卧之榻,不容他人酣睡,这是亘古的道理,他会动手根本就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