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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第119节

沉重得凤冠与吉服加身,那种由内而外得庄重感,让人打心里对婚嫁之事生出敬畏之心。

婚姻不似玩笑,既选定便要彼此携手,互相扶持,相伴一生。

婉婉看着铜镜中凤冠霞帔的自己,当真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天下第一好看也不为过。

而先生为她定制,几经波折,昨日才堪堪赶制出来,整个金国独此一家的奢华嫁衣,也简直绝美!

婉婉托着下巴,兀自欣赏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得婚服,且所有设立细节皆是她所喜爱,她瞧了半天竟挑不出任何不喜之处。

难道先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竟比她自己还了解她自己?

可嫁衣美则美矣,就是繁重复杂得做工手法,再加上精美苏绣的缎料层层叠叠和各种珍珠玛瑙坠饰,要比寻常的婚服还要沉上许多。

没一会,婉婉仿佛承载千斤重的脖颈就开始摇摇欲坠,东倒西歪。

“姑娘这回可千万不能再睡了,这头一歪,凤冠就要掉了。”

衣妈妈双手随着婉婉得头,左右摇摆,心惊胆战得,生怕一不小心这凤凰就展翅高飞了。

衣妈妈的提醒让婉婉立刻打起了精神。

对呀,她不能瞌睡,不然凤冠就掉了,凤冠这么好看,怎么能掉呢!

可迎亲,行礼,朝拜,祭天,一套流程走下来,天都黑了。

晨起时她只吃了一碗清粥,然后就按着梳妆,没一会被高湛接走,而肚子里的那一碗米粥老早就消化没,甚至成了负数。

她早已没了力气,偏她还要保持仪态端庄,拼了命得挺直了腰杆死撑着。

待礼成,步入寝殿时,婉婉再也装不下去,颓丧着身子躺在床榻上,火红的大红喜床和她一身吉服相溶,只能瞧见一张生无可恋得脸儿。

她整个人已经瘫累成了狗,仰天长叹,“成婚原来竟是这么受罪的事,难怪一辈子只这一次。”

多一次都是不能承受的痛!

衣妈妈瞧着姑娘得样子,忍不住想笑,这才哪到哪?折腾人得事儿还在后面呢。

虽昨儿已经为小姐要做了启蒙,可她身为姑娘得娘家人,临近洞房前,再叮嘱几句,总是好的。

于是昨儿被婉婉压在枕头下的小册子,今儿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婉婉面前。

婉婉吓得“嗷~”一声,差点以为活见了鬼。

衣妈妈语重心长得提示,“姑娘别只看图,旁边得字解更要读读,这样才不会看的一知半解得,一会洞房时,才好知如何应对。”

婉婉望天儿,委屈巴拉道:“妈妈我不想看这个,我想吃肉。”

民以食为先,她累了一天,肚子空得恨不能吞下一头牛,这功夫她满脑子想得都是果腹的事,如何填饱肚子,哪儿还有心思看那些无关紧要得事儿?

饱暖才能思□□。

衣妈妈想想这事也对,吃饱喝足,养精蓄锐,才能有力气接得住后面的事儿。

太极宫里的宫人都是高湛提前安排过的,还没等衣妈妈出去唤人,便有宫女端着牛肉馅饼和蛋花汤进来。

婉婉一见到吃的就两眼放光,得知是牛肉馅的,更是一把扔了册子,就向美食奔去。

这时太极宫的掌事嬷嬷走进来,恭敬向婉婉见礼后道:“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派人传话说他稍后还要去军营慰问三军,恐会晚归,殿下让奴婢们伺候姑娘卸发沐浴,说不必等殿下回来,您困了就且先歇下就是。”

这不正合婉婉心意,按着规矩,婉婉这身要等太子归来才能卸下,穿着沉重得衣裙总是不能敞开了吃。

如此婉婉一身轻装上阵,肉饼都多用了两个。

吃饱喝足,婉婉打了个哈欠,别说她还真困了。

高湛归来时,便见红烛冉冉间,那个姑娘正四仰八叉得躺在榻上香甜酣睡。

她刚沐浴完,一身绯红寝衣,墨发半干不干得散落,遮了半边娇容。

衣妈妈拿给她晓事的册子,在不知情得情况下碰掉了地上,原本合着得页面散落。

她得手却也好巧不巧得,就搭拉在那册子落下的位置,那情景就好像是,看着看着,睡着了……

高湛俯身,拾起那大敞四开的册子,合上那旖旎得春宫图景,随手放到床边小几上。

他身上带着浓浓酒气,不敢太过靠近,惹她不喜,便只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吻,随即便去了净室。

此时宫人早已将沐浴得水备好,男子宽了那身绯红衣袍,露出劲瘦结实的腰阔,淅淅沥沥得水声从浴室传出。

婉婉微微蹙眉,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她全然不知她的夫君已经归来,此刻她正在梦中啃猪蹄呢。

所以高湛沐浴出来后,便见这样情景,榻上的婉婉不知咬着什么,唇齿微动,然后咬着咬着又满足得舔舔嘴唇,好似吃了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他走到跟前,饶有趣味得看了一会,随后又鬼使神差得试着将自己指腹送给她,那睡迷糊的姑娘,哪里分辨得出真假,便是一口含着男子得手指,当成猪蹄似的咬来咬去。

她在梦里用力根本不大,那力度感受在高湛指上,就仿佛是闹着玩一般,反倒是那温热得檀口,柔软得唇舌,引得男子心神荡漾。

一个人的被子凑进了两个人,不一会又合成了一个。

婉婉就从来没吃过这么软,这么没有骨头的猪蹄儿。

且这猪蹄是由菩提香熏酱出来得吗?怎么还是先生味得?

婉婉一瞬怔了神儿,神智些微有些清醒过来,这才察觉嘴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先生味的猪蹄,而是比猪蹄还诱人的先生!

地上扔了一地的绯红,层层叠叠是被高湛解下来,二人散落的衣衫。

婉婉悄咪咪在被子里伸出罪恶小手,偷偷揩油。

“先生,你回来了。”

她手上有多流氓,脸上就有多无辜,眼里还噙着得逞的笑,故作不知。

高湛无奈低笑,“醒了。”

他瞧着坏得很得小姑娘,眼中那不再隐忍克制得欲在不断升腾。

他刻意纠正,“以后不许再唤我先生,要叫夫君。”

“嗯。”婉婉乖巧点头,手却下意识抓了个被角,搭在自己身上,然后目光灼灼得盯着与她一般无二的男子,欣赏着八块腹肌。

“我们这是开始了吗?”

她在考虑自己醒来得可是时候?

高湛瞧着半知半懂得的姑娘,便知方才的书,八成都白看了。

不过他的媳妇,哪里需要看那些书呢,有他就够了。

他俯身,在她的耳畔轻吐,含笑说,“还没。”

婉婉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确定自己没有错过人生又一重要时刻。

然后勾着男子脖颈,认真道:“书上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将自己得想法换了一个与自己毫不沾边,且冠冕堂皇的说辞。

然后满怀期待得凑到男子耳侧,跃跃欲试道:“所以夫君,我们还是快快开始吧!”

作者有话说:

一本正经的婉婉: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这都是书上说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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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伴随着寝殿内男子低沉闷哼和女子如细雨绵长般的呜咽声~

宽敞得木质床榻发出“吱呀”声响。

那垂地得红纱帐幔似拍打着沙滩的海浪, 起伏摇摆,惹出层层涟漪。

隐约间,便是那不可言说得旖旎之景。

殿内红烛高燃, 在火红得房间里爆出一朵喜庆的烛花,火光映着轩窗上那成双结对的大红喜字, 便也应证着此刻殿内得一对新婚璧人是如何的缠绵悱恻。

那呜咽声断断续续从屋内飘出来,只一开始又几声委屈嘤咛, 没一会就渐渐变得娇嗔,到最后开始轻盈婉转起来,很是旖旎动听。

衣妈妈只单听着屋内小姐的变化,便以猜出太子殿下并非粗鲁莽撞之人。

他隐忍克制,懂得如何循序渐进, 小心翼翼, 所以在太子殿下的疼惜下, 她们姑娘的新婚初夜,并未吃到什么苦头。

高湛吻着婉婉眼角的泪珠儿, 一阵咸甜入口, 他哑着嗓子问她,“还疼吗?”

婉婉捂着脸儿, 别过头去不肯看他。

果然,不听老人言, 吃亏在眼前。

昨儿和方才,衣妈妈那么苦口婆心得劝她看书, 她觉得自己很懂, 不想浪费时间, 便说什么都没看。

她以为圆房就像是那次夫君为她解药那样, 所以才她还傻乎乎非要夫君去净手。

现在想起来, 真是没脸见人了。

婉婉想找个被子把自己藏起来,哪怕只是藏个头,可高湛怕她不适,偏频频询问她感受,惹得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涨红了一张脸儿不语。

“不疼了?”她不答,他就替她回答了。

以高湛对婉婉的了解,不止不疼,甚至还很——喜欢。

婉婉咬唇,羞愤的用粉拳垂他的胸膛,只叫他别再说了。

她真的要无地自容死了。

可媳妇绵软无力的小拳头,敲击在男子胸口,行同抓痒。

他真的是太了解她了,甚至超过婉婉自己。

一阵云雾颠鸾,婉婉似一只煮熟的蟹子,又似一只贪懒的小猫儿,墨发蓬乱的瘫软在夫君的怀里。

“婉儿。”男子气息只有一瞬的不稳,片刻就恢复了平缓,可对于婉婉来说,却是浑身上下都被掏空。

她懒洋洋得,只用鼻音轻“嗯”了一声,甚至连嘴巴都懒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