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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督宠妻日常(重生) 厂督宠妻日常(重生) 第79节

容宛的声音很冷,冷得让人如坠冰窟:“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春柔依旧是笑着的,容宛恨不得去扇她一巴掌:“奴婢当然知道。小时候奴婢打他的时候——他手里抱着书册与画册,上面的字很稚嫩,却字字句句写的、画的是那个姑娘,他喊她娇娇。你说是不是?那画册啊,奴婢现在还留着呢。”

娇娇……原来是娇娇。

这不是他的小名吗?如果春柔说的是对的,那他为什么又要骗自己?为什么又要抱她,为什么又要和她一起睡觉,为什么又要去接近她?

容宛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裙摆有了褶皱,她也不去抚平。一张脸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喜怒。

“夫人别忘了,他一直都在骗你,”春柔笑得更放肆了,用指尖触着那杯壁,“夫人啊,早日放手罢。”

容宛走上前来,她的半张脸沐浴在灯光下,暖色却掩不住她脸色的苍白。

她冷冷道:“放手?”

春柔见她这副模样,倏然间居然有些后怕。

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养在深闺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话音又会这样冷?换做旁人,早就心神不宁,话也说不利索了。

但她并没有,反而这样的表情让她心里乱了一拍。

下一秒,容宛却笑了。

“就算我放手,他也永远不可能选择你。”

春柔愣了愣。

她会为他吃醋,会为他难过,会为他伤心。

不想让他有意中人,不想让他枕边有别的人。

她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你爱上一个人。

对,她今天明白了,她喜欢上裴渡了。

刻骨铭心的喜欢,不是普通的喜欢,那是纯粹的男女之情,是满腔的爱意,藏在心底不被发觉的爱意。

“你永远都是深宫里的奴才,”她冷声道,“我会找他问个清楚,就算我只是他的玩物,他也永远不会爱上你。你会痛苦,会绝望,他一辈子也不会选择你,该放手的,是你。”

春柔被这一句话击中了心脏,心里疼得一软,竟然跪了下来。

春柔看着自己的手:“他会选择我的……他为什么不会选择我?”

容宛淡淡地笑了:“他凭什么选择你?”

春柔拉着她的衣角,疯了一般哭道:“他为什么不会选择我?你等着,你等着我当上提督府夫人,你等着!”

容宛嫌恶地将她的手扯开:“放开你的脏手。陛下若是知道你这般无理取闹,会怎么想?”

春柔放开了手,喃喃自语。

“他会喜欢上我的……他会的。”

容宛没有理她,任由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响在她的脑后,准备去裴渡房里找他。

房里空无一人,很安静。桌上燃了一盏灯,照亮了屋内一角。

她发现桌上有册本,她一翻开,果真都是女子的像,册本泛黄,有很多年了。

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笑的,有噘嘴的。她一页页翻着,发现那些女子,有些像她,却又不像。

她心里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该不会像江弦一样,把自己当做替身罢?

他对自己好,娶了她,只不过是与这个女子长得像……

她一阵胆寒,指尖触碰到了这些画,不住地颤抖着。

不会的。她一定要问问裴渡,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深吸一口气,正想关上画册,却听到男子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夫人这是在作甚?”

她猛然一抖,关上了画册。

作者有话说:

审核你好,这只是普通的泡澡,没有做别的事情,谢谢了。

误会啦~这是旧的画册,掌印首先画人是不像的,所以会不像女鹅。我保证很快解开!我保证甜回来!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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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十三、换我来亲你。

来人是裴渡。

容宛看着裴渡的脸。他五官沉没在黑暗里, 看不清表情,声音又一些颤抖:“你都看到了?”

容宛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裴渡很怕。

自己的秘密居然被容宛发现了。

自己爱慕了她这么久, 自己私自画了她的画,自己私自写了关于她的情诗,自己这样冒犯了她。

他怕,容宛再也不理他了, 容宛会觉得冒犯到她, 会觉得害怕他, 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他的声音是掩不住的颤抖, 就连瞳孔也缩了缩。

指尖,也抖得厉害。

他太紧张了。这些紧张被容宛看在了眼里, 她鸦睫微微颤了颤。

“掌印, ”她轻声问, “娇娇是谁?”

裴渡的心猛然一抖, 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半晌,他才说:“是本督的小名。”

容宛的声音很低,分不清喜怒:“我知道了。那这些画是……”

裴渡很慌,慌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这样慌过,这是第一次,是因为她。

容宛将画册摊开, 那些画刺入了裴渡的眼中, 在灯下明晃晃地刺眼, 他眼疼。

他不敢去看, 每看一眼, 就像是一把刀在剜着自己的心。

这点细微的表情被容宛看在眼里, 她心里平静无澜。

半晌, 他淡淡地说:“瞎画的。”

瞎画的?

他的小名?

那你为什么抖得这样厉害?

你又为什么骗我?

容宛浑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凉得彻骨,全身上下都冷得让她受不了。

她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难受。

她没有任何表情,两人在灯下沉寂许久。

半晌,她挤出一个笑容:“画得挺好看的。那我先走了。”

她笑得也很假,有些发僵。

一步步转身,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裴渡的房间。

裴渡怔在原地,觉得她肯定是发现端倪了。

故而表现得这样冷漠,这样奇怪。

他走到桌前,将画册合上,再收好。

他再也不想看见这本画册了,又舍不得丢。

就让它积灰罢。

容宛回到自己的房中,春柔已经走了,她一遍遍地擦着桌椅和那茶碗,觉得这春柔坐过的和挨过的地方都肮脏至极。

她皱了皱眉,将那准备送给裴渡的茶倒了,倒得一干二净。

裴渡骗了她。

容宛坐到铜镜前,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她的簪子是裴渡送给她的,她仔细端详片刻,还是将簪子也丢了。

她没有跟裴渡闹,没有跟他哭,而是表现得很平静。

她明白自己已经爱他入骨,那一腔热烈的喜欢,居然被一盆冷水尽数浇灭。

她的心好疼。

做了这些事情之后,她躺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容宛尝试着让自己睡着,但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心里已经平静无澜,但是却总是想到他。

想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想到他的薄唇,想到他和她相处的一朝一夕。

她记得在嘉宁公主的生辰宴上,自己第一次看到他。

从怕他,畏他,到心疼他,再到靠近他,最后喜欢上他,再最后……

咸涩的眼泪流过脸侧,她才明白自己已经哭了。

没有哽咽,没有放声哭嚎,只有无声的流泪。

平静无澜的心又倏然变得难受起来,仿佛有刀一刀刀剜着她的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