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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国搞潜伏[穿书] 我在民国搞潜伏[穿书] 第62节

白辛夷被仅比自己大五岁的人当成孩子,还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杨爱娣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个红包,先给了南湘和太笙姐弟俩,剩下一个小宝的,给了沈师母。

“我要买小炮。”听到可以随意买东西,彦彦立刻高兴地叫起来。

“我要买呲花。”太笙也跟着叫起来。

沈瑞林见状,交待白辛夷:“辛夷,你看着他们,街上人多,要主要安全。”

“沈老师,您放心吧,我一定看好他们,不让他们乱跑。”

杨爱娣和白良杰也交待了几个儿子一番,又叮嘱了白辛夷几句,这才放心让一行人出门。

几个人一出门,就开始拆红包。

“两个大洋哎!”彦彦激动地大叫。

白辛夷看着红包里的两块鹰洋,暗道幸亏让爸妈每个红包包了两块大洋,不然就寒酸了。

“你们的大洋都存起来,今天所有的开销都是我的。”白辛夷将三个弟弟的红包都收进自己的背包里。

市面上的大洋越来越少,法币越来越不值钱,最后会成为废纸。大洋留着,说不定以后能救命。

这两年多,她的工资大部分都被兑换成了大洋和小黄鱼,就怕以后通货膨胀严重,买东西要用自行车驮纸币。

南湘也把弟弟的大洋收了起来,她这两年也将余钱兑换成了大洋,但她工资低,比不了白辛夷,两年才攒了两三百块大洋。

一行人走了几分钟,到了主街上,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街上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街道两旁的店铺都贴了对联,门旁还悬挂着大红灯笼,店铺门口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这时候和后世差不多,店铺营业到大年三十上午,年三十下午关门歇业,到了年后再开门。老板们备足了货,都想趁着年三十,再赚一波。

几人走进一间杂货铺,南湘拿着一个景泰蓝的发卡看了看,问了价格后,又放下了。

“老板,我要这把木梳,还有这个发卡。”白辛夷指了指南湘看过的那个发卡,和一把木梳子。

“小姐真有眼光,这个发卡是从苏州进的,一共也没几个。”

“三块钱太贵了,便宜点吧。”白辛夷和老板讨价还价。

“真的不能便宜了,别家店不如我家的好,都要卖三块钱呢。”旁边的老板娘凑了过来。

老板说道“算了,过年我也不想压货,这样,我再饶你一把木梳,两根头绳,价格上是真的不能便宜。”

“好吧,我要了。”白辛夷掏出十块钱法币出来。

老板娘找给白辛夷七块钱,眉开眼笑地看着白辛夷:“小姐看看,这是从扬州新进的香粉和胭脂,都是老牌子。”

“我不用香粉和胭脂,你给我拿三盒蛤蜊油吧。”白辛夷又掏出一块钱法币,买了三盒蛤蜊油。

这些东西都是女人用的,四个男孩子不感兴趣,在门口左顾右盼。

“走,咱们去买鞭炮。”

白辛夷话音一落,几个男孩便欢呼起来,撒开腿就跑。

“南湘,这是我送你的。”白辛夷将发卡和一盒蛤蜊油递给南湘。

南湘连忙摆手:“我不能要,我和弟弟经常在你家吃饭,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要你的东西?”

“你就拿着吧,以咱们两家的关系,哪能算这么清。再说,我现在比你赚的多,等以后你混好了,而我离开舞厅赚钱少了,你也会想着帮我的。”

“当然。”南湘不假思索地说。

南湘收下了发卡和蛤蜊油,两个姑娘有说有笑地朝前面卖鞭炮的店铺走去。

店铺门口围了好多人,大多数都是小男孩,也有几个大人,白辛夷被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吸引住了。

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看到了傅靖之。

而傅靖之就像是在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突然间扭过头来,目光和白辛夷撞在了一起。

白辛夷快走几步,和傅靖之打招呼:“好巧啊。”

“带我侄子侄女来买鞭炮。”

南湘用胳膊肘戳了戳白辛夷,故意问:“辛夷姐,这是谁啊?”

“这是傅靖之,我的………”白辛夷顿了下:“好朋友。”

接着,又对傅靖之说:“这是沈南湘,我的邻居,也是我老师的侄女儿。”

“沈小姐好。”傅靖之客气地和南湘打了个招呼。

“傅先生好,你们聊,我去看看他们。”傅靖之的气场实在强大,让南湘无法直视,连忙躲开了。

“你回傅家老宅过年啊。”

“不然呢?张叔张妈去他们儿子那过年了,我总不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里,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吧?”

白辛夷:“………”为什么她从傅靖之的话里听出了幽怨的味道?

还有,他吃不上热饭,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姐姐,南湘姐姐非要付钱。”彦彦冲到白辛夷面前,一张小脸皱巴巴的。

“你别让她付,姐姐马上过去付钱。”

傅靖之揉了揉彦彦的脑袋:“我来吧,我第一次见你弟弟,就当是见面礼了。”

“叔叔好!”彦彦礼貌地向他问好。

白辛夷扶额:“是傅哥哥。”

“哦,傅哥哥。”彦彦眸子闪了闪,明明是叔叔,姐姐为什么要让他叫哥哥。

铺子里,小祺和小庭正与南湘争抢着付钱,互不相让,老板父子俩为难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要接谁的钱。

“那边的四个,还有这边的四个,他们所有的鞭炮和烟花,都算我的。”傅靖之指着自己的四个侄子侄女和小祺他们四个,对老板说。

老板被傅靖之强大的气场镇住了,最后,是傅靖之付了所有钱。白辛夷本来还想拒绝,是傅靖之在她耳边悄声说,他想要追求她,必须先拿下她的弟弟们。

白辛夷想到后世的扶弟魔,忽然有些同情傅靖之了。

作者有话说:

电脑公司的人说,硬盘损坏严重,就算是数据恢复都不一定能恢复。设计图、码的字和大纲,还有照片,都找不回来了,哭死。

友情提醒大家,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备份。

第77章 一号计划

春节过后, 天气回暖,万物都在复苏。

经过筹备,白家的奶茶店正式开业, 地点就在白家的后天井。

白家的房子背靠一条小街,后门打开就能做生意。白良杰花钱找人将后天井改造了一下,搭了个三四平方的简易小屋,又将小屋布置了一番,一个小小的奶茶店就诞生了。

奶茶店占用了后天井, 后门不能再用, 白良杰让人把前门改造了一下,在大门上开了个小门, 小门装了暗锁,方便晚归的人自己开门。为做补偿, 白良杰承诺,三年之内不涨房租。

几家租客和白家相处的本就不错,白家的租金在这一片又是最低的,现在又承诺三年不涨房租,几家租客都很满意, 对白家占了后天井,孩子少了玩耍的地方, 也就不说什么了。

白家的奶茶店一开张,便生意火爆。不光住在附近的孩子和年轻人来买, 上下班路过的人, 也会买上一瓶带回家。经过口碑发酵后,一些单位的职员也会过来买。

这时候没有一次性杯子, 只能用玻璃瓶带回去, 但要交一毛钱的押金, 退瓶时返还押金。

眼下虽然也有奶茶,但大多是原汁原味的蒙古奶茶,像白家制作的珍珠奶茶,丝袜奶茶,市面上是没有的。

白良杰辞去了学校看大门的工作,专心和杨爱娣在家卖奶茶。

白辛夷也不怕有人学了去,奶茶本身就不是什么高端的东西,连她这个厨艺小白都会做,被人模仿很正常。市场这么大,自家吃肉,也得让别人喝口汤吧。后世到处都是奶茶店,还不是照样赚钱。

不过,别的好模仿,珍珠奶茶里的珍珠,短时间内应该没办法模仿。怕被人知道了珍珠的配方,做珍珠的木薯粉都是白良杰跑了很远的地方去买。

白家的奶茶店上了轨道,有傅靖之这个警察局副局长的名头在,周围的混混不敢找白家的麻烦。白辛夷没有了后顾之忧,把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

在三月底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举世震惊的事情,汪伪在南京成立国民政府,标志着汪伪政权正式挂牌,成为日本侵华的工具。而臭名昭著的76号,也被日本人当做礼物送给了汪伪。

76号从上海沦陷开始组建至今,多次制造暗杀、绑架事件,坏事做尽,是日本侵略者的头号鹰犬。76号手段残忍,各种酷刑令人谈之色变。

中g地下党员李荣新长期接触灯红酒绿的生活,渐渐心理失衡,贪污活动经费,生活腐化。被捕后,很快就被76的人收买,沦为可耻的叛徒。

李荣新作为上海地下党组织的重要领导之一,一经叛变,便是灾难性的。

江云琛接到上级命令,配合锄奸小组,实施一号计划,对叛徒李荣新展开追杀。

白辛夷参加了会议,会议上除了她和江云琛,顾平,还有锄奸小组的组长陈斌和一个叫王大力的队员。苏皖因为坐月子,缺席了这次会议。

陈斌一见白辛夷,便伸出了大手:“你就是辛夷同志,久仰久仰。”

“陈斌同志,你好。”白辛夷也伸出了手,刚一握住陈斌的手,手上便是突然一紧。

她诧异地望过去,就见陈斌一副赞许的模样道:“不错,有点功夫底子。”

“在您面前就是雕虫小技。”白辛夷恍然大悟,原来陈斌这是试她的身手呢。

也难怪,陈斌同志是在上一任锄奸小组组长牺牲后,从根据地调过来的新任组长。据江云琛说,陈斌武艺高强,几十人近不了他的身。

现在的锄奸小组有十人左右,除了对汉奸叛徒实施锄奸行动,偶尔也会配合地下党安全转移爱国人士和进步学生。

成员全部是从根据地里选□□的,除了身手好,头脑反应敏捷,忠诚度也要绝对够,真的是又红又专。

“辛夷同志就别谦虚了,要不是你观察力敏锐,身手不错,房同志也不可能安全撤离上海。对了,房同志现在在延安担任报社副主编,他让我替他向你问好。”

得到房先生的消息,白辛夷也很高兴:“您如果见到他,也代我向他问好。”

两人又聊了一些房先生在延安的工作,很快步入了主题。

江云琛将上级的指示传达给大家:“李荣新现在被76号保护起来了,具体把人藏在哪里,只有几个主要头目知道,我们潜伏在76号的同志根本查不到。但是,他透露出一个线索,李荣新迷上了跳舞,还包了一个舞女在他的寓所教他跳舞。上级推测,他有可能会乔装去舞厅,而大上海舞厅作为业界老大,是首选地点。上级让我们协助锄奸小组,在舞厅处决李荣新。”

“请组织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顾平郑重地保证。

江云琛看向白辛夷:“另外,还有一件事。”

“江老师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有一批医疗专家,要去新四军根据地,但宪兵队查的太严了,根本出不去。你看能不能利用傅靖之的关系,将这些医疗专家送出上海?”

顿了下,江云琛担忧道:“以国民党现在对咱们的态度,让你找傅靖之帮忙,还是有风险的。杜宇轩不在上海,若是杜宇轩在,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行,这件事就交给我吧。”白辛夷想了想说道:“傅靖之和那些人不一样,我能感觉出来,他对国民党消极抗战挑起国共两党矛盾的行为是反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