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与她擦肩而过。第二次是她隐于暗处,第三次便是方才。
“陛下!”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纪寒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巴图乌力亦是向萧瓶儿沉声说道:“这位纪教主虽然狂妄,但却狂妄的磊落,巴图觉得,若是可以,陛下应想办法招揽此人。既是一时招揽不下,陛下至少也应该先将他留在陛下身边。”
听得巴图乌力所说,萧瓶儿亦是转眸看向他说道:“你方才也看到了,本后已经向他开了金口,可是他不愿你让本后如何?难不成让本后将他绑在身边不成?”
“陛下说笑了,若我们真这么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但是,只要我们能寻个理由将他暂时留在我们身侧,那么这结局便会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听得巴图乌力所说,萧瓶儿亦是向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流言!纪教主之前便与南武林的江湖中人有过冲突,倘若我们能带着这位纪教主去一趟金刀门,倒了那时,陛下觉得,那些江湖人会如何看这位纪教主,毕竟,纪教主可是拒绝他们在先,而今却又与我们西贞人一起。”
巴图乌力说到此处便不再说下去了。
“有道理!”偏头沉思了一下,萧瓶儿嘴角亦是勾出一抹笑意。
巴图乌力所说,令得拓跋剑深感不耻,若他们的计划当真得逞,那岂不是陷纪教主于不义,届时,若纪教主执意不愿接受萧后的招揽,那么他在太武的处境将会举步维艰。
还有,纪寒此人,性格倨傲,这倨傲之人往往要比常人更加执拗顽固。
先不说萧瓶儿已经升出了招揽纪寒的心思,便说纪寒于她两次三番的提醒,仅凭此一点,萧瓶儿也有将纪寒留在身边的理由。
心中心意已决,萧瓶儿便不再耽搁。
他们三人赶路的脚程虽快,但若有心追赶,怎么也能追赶得上。
但听得黄狗再次回身乱吠,纪寒亦是目露不耐的转身向身后说道:“我说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定住脚步,萧瓶儿亦是向纪寒眉眼勾笑的说道:“纪教主这是什么意思,本后怎么听不懂,方才本后思付了一下,反正那金刀门又跑不了,倒不如本后先跟随纪教主去绳州游历一番。”
“跟着我?”听得萧瓶儿所说,纪寒亦是自上打下的打量了一番这位绝世佳人。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纪寒亦是将目光定格在萧瓶儿这一幅妖娆多姿、凹凸有致的身段上。
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身段,纪寒亦是用一种玩味的口吻向萧后说道:“哎,若有佳人作陪,本教路上当是不会寂寞,只是你我皆是有夫之人,再加上,萧后殿下本就生的国色天香,而本教这大病又是初愈,正是生龙活虎之时,本教怕有萧后您这般美人作陪会忍不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依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不然,本教怕会出事。”
纪寒说的如此直白露骨,萧瓶儿又怎能听不出纪寒这弦外之音。
怕就怕这纪寒什么都不贪图,如今知晓他究竟贪图的是什么,那么她萧瓶儿便可以对症下药。
娇笑如花,听得如此露骨之语,萧瓶儿亦是毫无半分扭捏的向纪寒说道:“纪教主果真性情中人,本后就喜欢与纪教主这般性格的人做朋友。”
“做朋友?”但听萧瓶儿所说,纪寒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才用一种欣赏的语气向她说道:“萧后殿下也当乃世间奇女子,你这个朋友当值得我纪寒一交。”
语出真诚,虽然眼神还是极富侵略与占有性,但这种眼神不正是世间男子的通病吗?
田慈在纪寒身后听的心中一阵无语。
周人亦是在心中不断的在向纪寒竖大拇指。
能将戏能演到让他这个局中人都分不出真假来,可见纪寒的演技当有多强。
此次只有萧瓶儿一人来追纪寒,而当萧瓶儿与纪寒三人一同向拓跋剑、巴图乌力二人走来之时,连拓跋剑都瞪大了双眼。
这位纪教主怎么就上钩了呢?萧后究竟向他说了什么?
走至巴图乌力身前,萧后亦是突然向他说道:“纪教主教中拮据,要向本后借一些银两,你联系我西贞,在太武的商铺,让他们准备些银两送往西外海巨天岛。”
“是,巴图这便去办。”
听得萧瓶儿所令,巴图乌力亦是向连忙领命。
站在萧瓶儿身旁的纪寒一脸眉开眼笑,而本对纪寒升出一些好感的拓跋剑,立时向纪寒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真英雄,当贫贱不移,看来他拓跋剑是高看这位纪教主了。
那些追赶纪寒的百姓早已回城,而当回城没多久的他们看到纪寒与那些西贞人一道进入广陵郡后,这些百姓们亦是连忙躲回了家中。
被纪寒痛打一顿的广陵郡郡守再也坐不住了,在自家夫人的疑惑下,这位郡太爷已经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瞧得自家男人这幅熊样,这位郡夫人亦是将一口银牙咬的咯嘣响。
“瞧你那个怂样,不就是个纪寒嘛,他又不是夺命阎王,瞧把你给吓的。”
听得夫人如此说,这位郡太爷亦是头也不抬的向她说道:“你个娘们懂什么?你知道和那纪寒一同进城的那群人是谁吗?那可是西贞人。是和咱太武对立的敌国,纪寒和他们一起代表什么?代表他已经投靠敌国了,我这会不跑,等下想跑都没命跑。”
“投靠敌国?你怎么知道纪寒就投靠了敌国?人家和他们一起进城不代表人家就投靠了他们,我说你们男人看事情是不是都一根筋只看表面?”
“懒得和你这婆娘掰扯,你走不走,不走,那我走。”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但见自家婆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位郡太爷连话都懒得留下一句,便夺门而出了。
进入广陵郡,而后一路朝之前的那家客栈直奔而去。
当这位客栈的掌柜看到纪寒与一众西贞人闯入他店中时,这位掌柜已是欲哭无泪、望天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