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徽月应声。
“太好了!谢谢你!”玉白高兴道,顿了顿他继续说,“小月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什么事?”徽月好奇的问。
“我想求你在我眼睛治好以后嫁给我,你愿意吗?”玉白温柔的握起徽月的手笑意满满的询问,“但要是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为什么想要我嫁给你?”徽月这样问只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那句话,每个女孩子都渴望从自己喜欢的人嘴里说出的那句话。
“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玉白说的动情,徽月听着也不由得心动。
“我想要娶我心爱的女孩子,你愿意吗?”
徽月感动的一塌糊涂,她一直以为一厢情愿的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她激动的一把抱住了眼前的玉白,眼泪不由自主的从她眼眶里掉出来。
徽月哽咽着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玉白听着徽月沙哑的声音,意识到她哭了,于是伸出手轻轻的帮她抹眼泪,还笑着说:“怎么还哭了?跟我在一起你只能笑,不准哭。”
“我只是太感动了。”徽月喃喃着解释。
“小傻瓜。”玉白将她搂在怀里。
夜晚,月朗星稀,徽月牵着玉白的手一起坐在屋前,今晚的月很大很圆,星星璀璨夺目。
“常听人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看今天果然如此。”徽月看着天空中圆圆的月亮情不自禁的感叹。
“今天的月亮很圆吗?”玉白柔声问。
“对啊!很大很圆还很亮,漂亮极了。”徽月描述着她看到的一切。
“好久没有看月亮了,真是有些怀念。”玉白想着以前的日子。
“小时候娘亲在世时,她对我说过月圆之时便是家人团聚的时候,后来娘亲去世了,家里便再没有在月圆时团聚过,就好像娘亲死了,那个家也碎了。”
玉白伤心的情绪感染了徽月,徽月伸出手轻拍了拍玉白的后背安慰他。
“以后我们在一起便会有属于我们的家,到时候每到月圆我就陪在你身边陪你看月亮。”
徽月的话让玉白的心如被温泉滋润过,变得暖暖的。
玉白感动的对徽月说:“等我能看见了,我第一个想要看见的人就是你。”
徽月欲言又止,怀着悲痛的心情故作愉快的问:“那在你想象里我长得是什么样子?”
玉白薄唇动了动,笑道:“你长得可可爱爱,古灵精怪的,很爱笑,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温暖的小太阳。”
“那你觉得我美吗?”徽月傻傻的问。
“美。”玉白肯定的说。
“万一我长得很丑怎么办?”徽月逗他。
徽月自知自己虽不是魔族里最美的女子,但是最起码不算差的,沛文姑姑还夸她她长得有几分兰若夫人的容姿。
那兰若夫人则是魔族历史上出现的最美的女子。
她的故事依旧成为神话般代代相传。
可想而知,徽月长得有多漂亮,可是她除了漂亮外,别的身外之物一样都没有,就连她的父母都在她小时候去世了,别人就说是她命硬克人,所以小时候除了沛文姑姑和宋伶不在乎外人流言对她好以外,就没有人亲近她了。
“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我都会永远爱你。”玉白道。
“傻子!”徽月轻骂他一声,她的视线在她脸上慢慢滑落,最终停留在他的唇上,就像是一只采蜜的蝴蝶看到了自己心仪的花朵般,她猝不及防的吻了上去。
停留了一会儿,她转了转自己明亮的大眼睛,羞涩的收回自己的脸。
徽月难为情的捂着烧红的脸飞也似得跑开。
玉白许久后才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自己余温未散的唇笑着说:“原来是甜甜的。”
徽月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怎样的后果,她都要治好玉白,按照与沛文姑姑的约定,她一大早就带着戴着斗笠轻纱的玉白前往沛文姑姑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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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路上并不太平,他们又遇到了来盘问的魔兵。
魔兵看到徽月身旁的人,警铃大作,不善的来到面前盘问:“这个人是谁?”
“是沛文姑姑的病人。”徽月解释着。
“哦?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沛文姑姑有病患了?”
徽月心想沛文姑姑有没有病患你们原本就不留意,这样问明显是想要炸她,她很是淡定,一点儿心虚的样子都没有,依旧神情泰然。
那个带头的魔兵不紧不慢的走到玉白的面前,趁着一个不留神用手中的佩剑挑起玉白面前的黑纱。
“呀!”那魔兵小头头惊呼了一声,“怎么弄成这样!真是晦气!”
徽月心里暗笑,面上口齿伶俐道:“我早就说过这是沛文姑姑的病患,你想沛文姑姑医术高明,她亲自会接的病患自然也不是一般的病症,你这样看就不怕被传染吗?”
那带头小魔兵啧了一声,骂道:“真是晦气!”然后朝徽月投射了一个怨恨的白眼后不情不愿的命令身后的人道:“走!”
待那些魔兵走远,徽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有先见之明,用术法帮玉白变了个样子,还用魔气帮他掩盖了身上的气息。
玉白不解的问:“刚才那些是什么人?上次好像也是他们。”
玉白指的是上次来小茅屋搜查的那次,他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搜查,而徽月却那么紧张,明明徽月告诉他,他们在的地方是天族领域。
“哦,他们是想要找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所以严了些。”徽月编着谎话诓骗他。
“这样的吗?”玉白疑惑不解的想着。
有惊无险的带着玉白来到了沛文姑姑的住处,沛文姑姑早在做手术的地方做好了准备等他们。
看徽月前来,沛文姑姑不紧不慢道:“你真的决定了?”
“嗯。”徽月诚恳的点头。
“那让他躺在手术床上吧!”沛文姑姑轻声道。
“好。”徽月点头,她按照沛文姑姑的指示将玉白扶到床上。
玉白的心却仍旧七上八下,很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的不安到底来自何处。
“小月。”玉白伸手抓住徽月的手臂,徽月愣了愣问,“怎么了?”
“要不这手术别做了。”玉白紧张的说。
徽月疑惑:“怎么了啊?”
“我有些不安,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玉白担忧的说。
“只是治你的眼睛,不要害怕啊!”徽月笑着继续安抚他的情绪,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只要治好了你的眼睛,你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我,我们也会成亲,会永远在一起,你想想是不是很美好?”
被徽月这么一说,玉白的手渐渐松开,一张张美好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徽月说的没错,只有完整的自己才配跟徽月在一起,他不想自己成为她的累赘,他想爱她,想用自己的方式一辈子保护她,想要永远跟她在一起。
看玉白松开手,徽月继续说:“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变好的。”
“小月你答应我,等我好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玉白恳求着。
“好,我答应你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等你好了,我还要嫁给你,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徽月说着那些话,心里却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因为她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骗他也是在骗自己,画一座美丽的园地,将她和他关进去。
等一切结束,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美好的东西化为泡影。
第17章 好离谱
徽月躺在床上准备开始以髓换髓的手术,她查阅过资料,光是想想就已经害怕的捏紧了床单。
沛文姑姑手里拿着银云刀开始手术,即使沛文姑姑在手术开始前让他们服下了麻服帖,但是徽月依旧能感受到强烈刺激的痛感。
刀锋划过身体辛辣灼热的痛感渐渐从她的后背蔓延开来,她的身体犹如被无数根细如丝的银针猛然渗透刺穿,全身骨头就像是被人从肉体里一点点扯出捏碎。
从小便对痛感敏感的徽月,此刻就像是掉入了生不如死的深渊,她的脸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她光洁的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冒出来,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衣襟上,她痛的想呻吟,却又害怕声音会吵醒玉白,便死咬着唇不发一声,漂亮的樱唇被生生咬出了血。
也许是痛到了极致,她眯着眼在一片光晕中竟然看到了幻象。
眼前的玉白睁着明亮澄澈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并朝她伸出手,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小月,快来我身边,我一直在等你……”
“嗯,好……”她还没来得及走到她的身边,就回到了现实。
她意识清醒了,可惜什么都看不见了,干涩的唇一张一合,她虚弱的问:“手术成功了吗?”
沛文姑姑看到她醒了,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去握她在空中摸索的手:“徽月,手术很成功。”
徽月睁着空洞的眼睛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沛文看着她的样子,心上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眼眶有些涩涩的:“你变成这样真的值得吗?”
“值得,只要他好,这就值了。”徽月嘴角弯起泛起笑意。
玉白醒来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他看着白茫茫的纱帐有些茫然,他捂着胀痛的脑袋,回想着之前的事,他只记得在天魔大战的时候,他被魔君抽取了神髓受了重伤。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玉白,你醒了!”西海龙王关切的走来。
玉白垂着眸子,睫毛微颤:“我怎么了?”
“你失踪了六个月,我派人寻遍了天涯海角都找不到你的踪迹,一个月前巡逻的虾兵蟹将在海边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你就把你带回龙宫了。”老龙王解释着。
“这六个月我去了哪里?”玉白自言自语着,“嘶……好痛……”他用力回想却只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刺痛。
“怎么样?是不是伤口还痛?我去叫大夫给你诊治。”老龙王关心的说。
“等等。”玉白张开手轻轻一施术法,一道蔚蓝的荧光在他掌心运转,“怎么回事?!我的修为还在身上?”
“怎么了?”老龙王不明所以。
“父王,我记得我与墨君大战的时候,他把我的神髓给抽掉了,为何我还有修为?”玉白不明所以,感到惊诧。
这时候大夫晃晃悠悠的戴着东西来到床前。
“大夫快给我儿诊治一下。”
一番诊断后,大夫站起身拱了拱手回话:“启禀龙王,太子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其他地方并无大碍。”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老龙王惊喜的说。
玉白却皱起了眉头问一旁的大夫:“大夫,我身体真的无大碍吗?我身体里的神髓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