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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八零极品假千金 穿成八零极品假千金 第97节

“别紧张,就是和你说一说罢了。”丁教授笑容依旧,将其当做晚辈看待,才忍不住将这些话说出口,“不论是哪个年代,总是对女子较为苛刻;我知道你经历的事情不少,人也聪明,可男女之间最怕的就是亲密无间。”

钟毓秀不明白,“感情好,难道不应该亲密无间吗?”

“那是相对而言,人心隔肚皮,感情好不代表必须亲密无间。”古往今来,不论男女,受伤的一方总是没有防备心,一心一意掏心掏肺;一旦被背叛,那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感情好,心里得有一个底线,这个底线就是你的退路。”

人这一生要走过数十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男女之间也该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是说有距离就是感情不好,正确的夫妻相处之道应是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互相扶持、彼此一心一意过日子,而非刨根问底将对方的一切都挖出来。

喜欢一个人,也会喜欢他/她身上所有的优缺点。

若是对方在挖你的底,要么对方没有安全感,想要掌握更多对方的秘密和心事;要么就是不怀好意,心有旁的打算。

两种情况一旦出现,需及时遏制。

爱情终究会转化为亲情,亲爹妈都能背叛,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

人性重情也凉薄。

老人们,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钟同志,别怪老头子多嘴多舌,人活在世多为自己打算;留后路是为往后不确定的未来,谁的未来都是不确定的,需要经营,更需要底线。”郑教授深有感触的轻叹,“不怕你笑话,当年我和我的妻子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最终如何?在我落难时,她是第一个站出来与我撇清关系的人,这也就罢了,她还给我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至今想起来都心寒。

钟毓秀没想到他会直言说出心中的痛苦,可见,这两位老人是真将她当成了自家晚辈来待;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可她一向主意正,认定的事情不会更改。

“我明白两位教授的意思,谢谢两位教授的金玉良言。”顿了顿,犹疑片刻,还是说出了口,“我想试着去与他交心,我们从乡下当知青,再到高考回城,走到今天;相识相知相喜,不容易。我想,以前的那些就是考验了吧。”

郑教授摇头叹息,终究还是年轻,想法天真。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你的东西一定要抓住。”丁教授跟郑教授一样的想法,无法阻拦他人的想法,也不该企图阻拦;有些人生经历,唯有经历过放能有深刻的领悟。

“谢谢两位教授的关心和提点。”千言万语的感激都在这一句话里。

郑教授微微颔首,“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我们两个老头子就不多说了;今儿个事多,我们得去忙了,你也忙吧。”

“那您们等我一下,我去把饭盒洗了。”钟毓秀伸手去拿,被他们给夺了过去。

丁教授道:“洗几个饭盒很快的,不用你。”

一人抱了两个饭盒起身,钟毓秀想拿去洗还被他们给拒绝了,抱着就往外走,

“丁教授,郑教授.......”钟毓秀忙起身去追,别看两人老胳膊老腿儿了,走的还挺快的;她追出去时,两人已经往楼下走了,“您两位慢点儿。”

“知道。”丁教授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目送两位教授下楼道,直至身影看不见,她才回转,脑中回荡着两位教授的话;思绪有瞬间紊乱,不过片刻又平息了下来。

两位教授说的没错,今生她可能没法将秘密说出口了;若是她死的时候严如山还在的话,倒是不介意将来历告知他。

这就是她的底线和退路。

她说的交心,只限于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所有。

她坐回原位便出神半天,直至严如山赶回来,才被唤回心神。

“严大哥。”瞅着眼前满目关切的男人,忽然觉得她有点渣。

“毓秀,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回应。”严如山抬起手,将油纸包放到茶几上,“有什么心事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钟毓秀摇头,“你去哪儿了?”

“看看。”严如山笑了笑,打开油纸包,片好的烤鸭映入眼睑,钟毓秀眼底迸出喜色,“烤鸭,全聚德还没卖完?”

严如山脸上的轮廓线条柔和下来,道:“全聚德这会儿已经没烤鸭了,是从一个兄弟手里买过来的;他手里有两只,均了一只给我。”

钟毓秀喜笑颜开,“谢谢你严大哥。”

“知道你没吃饱,快吃吧。”严如山拉过藤椅在她身边坐下,并拿起了茶几上的油纸包,送到她面前,方便就近拿取。

钟毓秀略心虚,严如山带她非常好,可以说无微不至了;但她心里有秘密,又刚经过两位教授的提点,不自觉的便觉得心虚。

拿了一块儿吃,满口留香,那点子心虚在美味的烤鸭面前,立马被抛到九霄云外。

“你也吃。”塞了一块给他,“一个人吃着可不香。”

严如山盯着她缩回的手,深邃晦暗,“我手脏,你喂我。”

钟毓秀撇他两眼,猜到了他的心思,却不揭穿;又拿起一块送到他嘴边,等他张嘴时,收回,塞自个儿嘴里。

严如山张着嘴呆滞两息,合上嘴时忍俊不禁,好气又好笑。

“不是给我的吗?”

“谁说给你的?到你嘴里了吗?”回的理直气壮。

严如山俯身在她耳畔轻呵气,“调皮。”

“啧。”钟毓秀噘他一回,慢条斯理的吃着,心血来潮时吃的特别慢,似在故意馋他。

严如山:“......”你高兴就好。

第166章 闹事

烤鸭剩下一半,钟毓秀不再伸手,“饱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真饱了?”严如山眸光灼灼。

“嗯。”

“我不饿,给你留着,若是饿了就吃上几块垫垫。”说着话便将油纸包重新裹上,绳子系好,“放到你的办公桌里去。”

钟毓秀颦眉,目中尽显不悦,“说了给你吃的,午饭你没吃多少。”

“秀儿。”薄唇噙笑,胸腔被暖意包围,心尖儿软乎;低头,嗓音沉哑,“你喂我,一回,就一回,行吗?”

这么粘人的吗?

钟毓秀思虑片刻,捻了一块儿塞他嘴里,挑眉问道:“好了吧?”

“好。”严如山徐徐颔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别闹,被人看到不好。”生涩的把人推开,起身道:“走吧,我送你下去;顺道去报名点看看有多少人来了。”

严如山轻抿薄唇,轻笑点头,但,还是将油纸包给她,“放抽屉里去。”

“你吃,在外头要是不好意思,那就带去你办公的地方再吃。”

“不用,我要出去的,顺道去买些吃的又不费什么功夫;你消耗量大,容易饿。”坚持推给她,“乖,好好收着。”

“那,好吧。”接过油纸包走到办公桌里侧,拉开最中间的大抽屉搁进去,关上后走到严如山身侧,两人一道出门,“你得记住去买些吃的,国营饭店这会儿也不知道还卖不卖了。”

耳边满是她的絮叨,严如山不仅耐心听着,心底不受控制的冒出甜意。

下了楼,钟毓秀放停下了叮嘱,“记得我跟你说的,可别不当回事。”

大男人的消耗并不比她差,何况是经常在外面跑的他;不过是舍不得她受饿罢了。

“我记住了,放心吧。”严如山抬手想撩起她耳畔的青丝,但见旁边有人过来,不得不放下蠢蠢欲动的手,“我先走了,放学后来接你,等我。”

严如山步履匆匆,钟毓秀目送人走远,抬头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旬阳教授从走廊快步而来。

“钟教授,还好看到你了。”旬阳面带急色。

“旬教授,可是有事?”

旬阳脸色不大好,点点头道:“你快跟我去看看吧,你班上来了一个刺头,这会儿在报名点闹着呢;那姑娘分的是上铺,她非要人家的下铺,负责接待的人没办法,闹的实在是难堪。”

“已经分给她了,还是去看过了,又回来闹?”

“可不是嘛!真是什么人都有,我在那边呆了一会儿,要不是亲眼所言,我都不信。”能考上华大的学生,怎么有这么蠢的?

钟毓秀眉头轻蹙,“那就去看看闹什么幺蛾子。”

“走。”

两人一道往报名点的方向走,穿越走廊,又走了七八分钟才到地方。

“停手!”

“干什么呢?怎么还能打人呢,你们想干什么?”

“不给你们换还打人了,你们能不能讲点道理。”

“不愿意换就打人,这都什么事儿啊!”

一群学生干部围在一起,连旁边报名点的人也去了一大半帮忙,旬阳见闹的实在不像话,厉声呵斥。

“都停手,停手!!”

所有学子都停了下来,唯独一肥胖中年一身形圆润青年,两名女子不曾停手,还越打越凶;受害者被人抓着头发一顿暴打,连泪横流。

“反了反了!”旬阳干着急,面对这样家长和学生,老师也无奈。

钟毓秀眸光冷淡,精神力笼罩在手上,走上前擒住那名中年妇女的手,反手一错,只听一声惨叫,中年妇女跌坐在地;挥手抓住青年女子的手,将其甩开,把受害者救了出来。

“我的手.......”中年妇女疼的满头大汗,仰头大声喝骂,“哪个遭瘟敢打老娘?”

“我。”钟毓秀冷眼瞧着人。

“你.......你是谁?敢管老娘的闲事,知道老娘是谁吗?”中年妇女面目狰狞,疼的一张肥脸肉都挤到了一起,“老娘的亲戚可是上京教育局的,小心老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旬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钟教授。”

“先把这位受伤的同学送去医院。”钟毓秀抬手阻了他说话,那女生头发都被揪下来好几搓,鲜血从头皮溢出来,可见这母女二人有多凶残;还不知身上有没有伤,若是内伤更完蛋。

“好好好,我先把人送过去,这里就交给钟同学了。”

旬阳得了话,喊上旁边的同学们帮忙,将受害者带离现场,先送医院。

受害者送走,钟毓秀的目光落在那两人身上扫过;指着青年女子问在场学生,“她是哪个班的学生?”

“钟同志,我知道,她是新生班的,物理一班。”物理系二年级一班的罗班长站了出来,他在学校成绩优异,又是班干部,自然要提前回校帮忙。

“分到我班上的?”钟毓秀佯作惊讶,“华大还有这样跟泼妇似的学生?”

罗班长一愣,随即道:“是的,这位新来的女同学叫付红霞,我亲自接待登记的;没想到她去了分配给她的寝室,觉得上铺不好,非要和人家三班的一位同学换。三班的这位同学不愿意,她还把人拖拉出了寝室楼,一路给拉到我面前来了。”

“我知道了。”语气冷了下来,对那坐在地上的女人道:“我是物理系一班的班主任,姓钟,钟毓秀;有事儿可以和我说。”

付红霞母亲忍着痛站起来,之前那股子撕心裂肺的疼痛消散了些;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偏还满脸不屑,上下打量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着实恶心。

“你才多大?当班主任?开玩什么玩笑,你们华大搞什么?这么年轻人的居然给安排带班了,你们每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