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谢谢你的电话。”
“不用谢，都是应该的，要用电话随时来用。”院长重新走进办公室，问道：“顾同志，那什么，你实话跟我说一下；钟毓秀同志的研究进度如何？”
顾令国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院长，来之前，钟同志提了一句；请您配合我们做临床试验。”
“可以临床了？”
院长惊喜异常，不管怎么样，只要钟毓秀的成果真的有效；那也是他的一份功绩，人家提起来都会说，钟毓秀是在g省人民医院成功做出治疗流感的药。
“是的，您这边尽快安排一个人做临床，现在钟同志做出了几分药剂；数量不多，因此，临床试验的人数也不可能太多。”
“理解理解。”院长喜的咧嘴笑哈哈地说道：“我这就安排，顾同志，你看钟同志那边现在、马上可以接受临床吗？”
顾令国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得问过钟同志才行。”他只是警卫员，不能替钟毓秀做任何决定。
院长连连点头，“那钟同志现在有空吗？我去当面和她商议。”
“钟同志这会儿在实验室，不知道有没有空。”
“那我先去看看，没空我就等着。”总能等到她出来。
顾令国没说话，只淡淡颔首。
院长喜上眉梢，关上办公室的门跟着他一起去钟毓秀所在的实验室等。
方国忠见人回来，便问：“顾同志，这么快就办好了？”
“嗯，习年同志在办公室，不用多等，交代完我就回来了。”顾令国看向院长，“院长，这位是我的搭档，姓方。”
方国忠这才将视线转向院长，“院长好。”
“方同志辛苦了，辛苦你们了呀；从钟同志进实验室开始，你们就一直寸步不离实验室，太辛苦你们了。”院长笑眯眯的说道。
“我们职责所在。”方国忠满脸正气的说道。
院长轻笑，“你们都是负责人的好兵。”
方国忠爱听这话，脸上有了点儿笑模样；顾令国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问道：“方同志，钟同志可是在里面忙着？”
“在忙，是院长找钟同志有事？”
“之前钟同志不是说请院长配合临床试验一事嘛！院长亲自过来商议。”
方国忠明了，“敲门问问吧。”
“嗯。”
顾令国回身去敲门，“叩叩叩，钟同志，您在忙吗？”
“没有，是院长过来了吗？请他进来。”
钟毓秀清脆爽利的声音传来，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在门外的院长愣了愣，这声音怎么听着一点不累的样子，还挺有精神的。
顾令国、方国忠倒是习以为常，钟毓秀一下子便猜到了他们敲门的目的，他们也不觉得奇怪；在他们的印象里，钟毓秀是一位十分聪明，而且很有个性还脾气算好的科研人员。
“院长，请。”推开门，顾令国和方国忠往两边退了一步。
院长笑着道谢，迈步进实验室；里面有着浓浓的药香味，可见是这段时间做的实验不少，令实验室里都染上了药的味道。
“院长请坐。”钟毓秀指了指实验台对面的凳子。
院长含笑落座，一瞬不瞬的盯着钟毓秀面前的绿色药液，“钟同志，这就是您的成果吗？”
“是的，我给它命名为流感治愈系一号，它可以在短时间内杀死流感病毒。”短短说完这一局，她便不打算再继续说这事儿，“我手里现在有五份药剂，能拿出三份来做临床实验；不知院长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安排三名患者前来？”
“当然没问题，您的要求正是我所想；您看我现在就安排过来，再安排三名主治医师过来帮您，可以吗？”他怕钟毓秀不答应，毕竟，药剂刚出现，能保密还是得保密。
钟毓秀果如他所想，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的建议，“安排一名主治医师就好，院长若是想看也可以留下来。”
“想，肯定想。”院长激动的满面红光，然，他到底是活过几十年的人；激动只是一时，平复下来后认真朝她道谢：“钟同志，谢谢您愿意让我在旁边观看。”
“都是小事儿。”大约是看出了这位院长不是那种有坏心思的人，好感更深了几分。
有的人越活越糊涂，有的人越活越清醒。
第562章 临床实验
院长匆匆而去，他急切的想知道药剂的效果，不过半小时时间，不仅安排好了跟进的主治医师；三名病情严重，已经有后遗症倾向的患者也安排过来了。
“钟同志，这位是我们医院的中西医主治医师，陈老先生；他老人家对流感也有一定研究，并且结合中西医做出过很多论证，奈何，他并不擅长医药研究，从而被搁浅了。这次的流感来势汹汹，陈老先生想过来跟进临床试验的数据，您看可否？”
人员是安排好了，院长还是得问一声，要是钟毓秀不同意，那又另说。
随着他介绍，钟毓秀望向了陈老先生，这是一位头发花白，年过六旬的老人；然，他脸色红润，精神奕奕，眼睛没有浑浊东西。想必见过很多老人的人都知道，一过六十，老人们的眼睛就开始变得浑浊；极少数因为保养得当不会出现双眼浑浊的现象。
恰巧这位就是。
“陈老先生好，欢迎您愿意过来跟进临床数据，说来对您来说有些大材小用了。”
陈老先生摆手，不甚在意的样子，“这是我想跟进的，钟同志在医学界的名声很响亮啊！制作出的修复液，反响极好，对人体还没有副作用。如今这市面上出现的中西药，对身体没有副作用的太少了。”
“老先生也服用过修复液？”钟毓秀问道。
“是用过。”陈老先生对她似乎多了一份耐心，连院长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然而，陈老先生却十分坦然，“钟同志，首先，我得感谢您制作出了修复液，它是咱们病患的福音；不仅治好了我从乡下带回来的一身病痛，它还对对流感有效果，只是，修复液用一次人体便会多一份免疫，等到真正要用的时候就怕修复液的药效对人体已经微乎其微。”
“所以，我不建议流感患者服用修复液，只是，流感来的太厉害了；医院不得不采用极端手段先保下人命，有的患者本想也想用，后来听我们解释了一下不建议用的原因，他们自动放弃了服用修复液。”
“想等到流感疫苗和治疗流感的特效药出来，流感不是太严重，并不是致命的病毒；他们都知道等疫苗和特效药才是最好的选择，因此，现在医院人满为患。”
已经患了流感病毒的人不可能出院，一出院就会有可能再次扩散；现在医院里隔离了许多身患流感的病人，重症病患一个大病房，中度病患一个大病房，轻度环着一个大病房。
三间大病房都是大会议室改出来的，从流感开始蔓延起，人民医院做出了极快又有效的防御手段；很好的控制住了周边的流感情况，而今，医院里已经没有大病房供应了。
“陈老先生严重了，他们的选择是对的；修复液在第一次服用是最有效果的，之后服用一次药效便会弱一次，长此以往，等到真正需要用到修复液的时候，可能已经对修复液起了免疫作用，得不偿失。”
最主要的是，服用修复液后，流感患者是会在三天之内康复，并且身体素质得到极大提升；但，这样的情况不能保证会不会感染第二次流感，与其如此，不如等针对流感的特效药和疫苗上市一次性到位。
有了疫苗，会在极大程度上减弱感染流感的几率。
陈老先生说起这事儿就来劲儿了，院长在旁边无奈摇头，不得不出言提醒，“两位，两位，您二位在医学上造诣非凡，有共同话题；不过，咱们先做临床好吗？您们之后再聊？”
“是我们说的起劲了，把病患带进来吧。”钟毓秀对陈老先生道：“老先生，您随意找地儿坐，我先穿白大褂。”
“好，不用管我这个老头子。”
陈老先生自觉到实验台对面落座，院长到门口招呼人把病人送进来；进门口的时候，顾令国、方国忠拦住了他们。
“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顾令国的视线落到院长身上，“院长见谅。”
院长愣了愣，这才想起来钟毓秀的研究成果是还没交上去的，人多手杂；院长看了推着病人来的护士，念头一转道，“你们先回去，病人有我们。”
几名护士点点头，转身走了；其中两人对视一眼，最后没再做其他动作。
“老陈，来帮忙推进去。”
陈老先生忙出去帮忙，又有顾令国和方国忠一起将人推进实验室，帮着安置好；院长连连道谢，而后去看钟毓秀，便见她已经穿好了白大褂，带着口罩。
院长和陈老先生也将口罩拉了起来，为了见钟毓秀，他们都选择了最为尊重人的法子。
“就是他们三人？”钟毓秀问道。
“是的，他们三人老家在农村，对生病没有直观认知；以至于拖成了肺炎，我们虽然用了药，但他们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不知能不能熬过来。”最主要的是，这三名病患都有一个共同点，年岁大了，身体偏弱。
钟毓秀先给他们做了检查，他们三人迷迷糊糊的还有意识在；大致检查了一下，钟毓秀看向院长。
“药剂直接给他们服下，期间身体可能会出现剧烈反应，随时做好急救的准备。”药剂在他们体内会有比较强烈的反应，一是他们体弱，二是他们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药效想杀死他们身体里的病毒，必定会经过一番争斗；最难的是肺炎，一旦咳嗽起来，那真的是能把肺给咳出来。
“明白。”
院长和陈老先生郑重应话，钟毓秀从实验台取来两管绿色药剂给他们；她也取来一管，三人同一时间给实验室内的三位病人服下，一开始他们很平静，只觉得嘴里喝下了什么清凉的东西，他们不知道五脏这些，只知道胸口凉爽极了。
他们还以为临死前不用再受病痛折磨，能死的舒坦些；这样的征兆也被他们认为是回光返照，身体有瞬间的舒坦。
不过几分钟时间，胸膛上犹如火烧火燎，一阵阵药力冲击致使他们痛苦难当；其中一个老太太翻身哇一声吐出满口黑血，这还没完，之后接连吐了好几口才算停下；躺下去后，整个人都平复了，安安静静的。
钟毓秀三人上前为查看，三人轮流把脉。
第563章 到达
“脉象平和。”陈老先生收回手，面容缓和。
院长在旁附和，“确实脉象平和了下来，老太太的身体机能正在恢复。”
“脉象是在恢复，身体机能也开始正常运转；不过，老人家年岁大了，还得多观察，药剂初见成效，到底是还没长期观察过。为保险起见，我觉得可以将他们留在实验室两天，确定没问题后再让他们转移到普通病房。”
“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院长跟陈老先生都觉得这样稳妥，做临床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另外两位老人也吐了好几口黑血；三人观察之后，依照他们的病情各自拟出病案和数据。
而接下来两天，他们都留了下来，白天在实验室里帮忙，晚上轮流帮忙守夜，顺便记录临床数据。
三位老人身体恢复的很好，只是，身体经受过病魔折磨，身体机能正在恢复中；因此沉睡了两天，这是钟毓秀一早就猜测到的，也是她留下三位老人观察的主要原因。
倒是陈老先生跟院长还为此担忧了一阵儿，后见钟毓秀该忙什么忙什么，他们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这是哪儿啊？”
老太太最先醒来，睁眼一片白茫茫，左右一看，这也不是病房啊！
陈老先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别看他人老了，腿脚却不错，“老太太，你醒了，我是人民医院的医生；你现在身体有没有不适的地方？会不会想咳嗽、呕吐？”
“没有。”老太太茫然的摇头。
“那会不会气短想叹气？”
“没有。”
陈老先生回头望向钟毓秀和院长，“这么看来，老太太恢复的很好。”
“把脉看看。”钟毓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