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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抓去填番外了(快穿) 分卷(65)

因为钱稷的饭前投喂,罗螓辛辛苦苦张罗的大餐两人都没能吃下多少。

而钱稷这次回来赶得实在不巧,非但钱教授没能按照早晨承诺的那样按时回来,就连罗螓都接到了个电话,下午临时有事要出门。

钱稷到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他连连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路路就交给我带吧,东区不是新开了一家游乐园?好像叫什么晨乐园,我下午带他过去玩。

罗螓不大放心地看向儿子,但最后还是妥协,只是临出门前提醒道:出去的时候把沙发上东外套穿上!

明显是对儿子回来时那身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打扮很有意见。

钱稷老老实实点头,等罗螓走后立刻一蹦三尺高,抓着楚路套上衣服就想往外跑,显然早就迫不及待了。

楚路:

*

虽然说是带着人出来玩,但是钱稷并没有什么照顾人、或者说照顾小孩的意识在。一路上都是楚路小跑跟着,要是真的是个小学生,恐怕这会儿早就让钱稷带丢了。

几个热身似的玩乐项目后,钱稷将人拉到了一个房间跟前,满脸掩不住的期待。

鬼屋。

楚路:

在真的有鬼的世界里去鬼屋,少年还是挺有想法的。

平静地进去平静地出,一趟鬼屋下来,无事发生。

钱稷显然是期待着什么,平静地出来之后满脸失望。

楚路抬头看他。

钱稷试探: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比如说超度的咒语啊、法术啊

楚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确定这是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

或者,这种情况下,更准确地说法。

大龄中二病。

楚路由衷希望钱教授夫妇多注意注意儿子的心理状态。

虽然对方确实没说什么,但钱稷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一个小学生鄙视了。

他抓了抓头发,不得不遗憾承认,这就是邻居家的一个普通小孩。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

大概就是格外乖巧、格外讨人喜欢吧。

说起来,路路这个名字也确实不怎么少见。

至于长相问题,那只能说长得可爱的小孩都是相似的。

虽然此路路并非彼路路,但是出来玩的这一趟,钱稷还是挺开心的。

谁不想要一个乖巧可爱、听话懂事、还能拿出去炫耀的弟弟呢?!

钱稷连拍了数张照片,准备晚上回去发到社交平台上炫一圈,他已经能料想到留言里的柠檬精了。

钱稷一边编辑着文案,一边往外走。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城市,这里又是他以前经常来的地方,他对这一片都挺熟,甚至不用刻意去看路也知道怎么走。

只不过准备穿近道、走一条小巷的时候,却被旁边的孩子拉住了衣角。

软糯的童声在耳边响起,小孩子的手指指向另一个方向,冰淇淋。

钱稷恍惚想起来,这还是出来这么长时间,这孩子第一次对他提要求。

钱稷:买!

原本往小巷走的脚步一转,他立刻带人往甜品店的方向去。

被拉着往前走的楚路偏了偏头,瞳孔中映入一个在常人眼中不存于此的影子。

孩童眼眸和那血色瞳孔对上的瞬间,那东西充做身躯的黑色雾气一炸,原本的贪婪恶意被深深的恐惧取代,瑟缩着缩回了原本阴暗的角落里。

但是,不对劲儿。

记忆回来一部分之后,楚路对这个身体的能力还是心里有数的。虽然这确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子身体,肉体力量脆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毕竟有曾经身为鬼王的威压在,对于普通的鬼怪具有天然的克制作用。

就如那天进入鬼山之时,在这种天然的等级压制下,所过之处,众鬼避让才是正常的反应。

这只怨鬼的力量并不强,甚至于就算是去年的韩乐年在这里,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但是楚路和它对上视线之前,它却分明无视了威压。

有人做了什么、或者说准备做什么

楚路不觉得这是针对他的,毕竟这次回这个世界之后,知道他存在的人都几乎没有。

那、这又是为了什么?

*

与此同时,已经身在机场的相正棋却接到一个电话。

听筒内传来的语气焦急:相先生,东南的封印出事儿了。

第88章 鬼王17

这片土地历史太过悠久, 几乎每一块地方都封印着什么。或是阴阳两界的裂隙,如同之前生路封印的鬼门,或是无法直接杀死的千年厉鬼

便有大能以封印为根基, 设立阵法结界, 既避免了封印因为时日推移而被削弱, 又做到了驱逐怨鬼压制恶灵、保护了普通人。

天师协会几乎在每个城市都有分部,其重要作用之一就是巡视这些封印,避免它们被破坏,相正棋就是S市分部的协会长。

他脸色难看地听着那边的汇报。

偏偏是今天,偏偏是这个时候。

相正棋歪着头夹住手机, 空出手来拿出了自己的电脑, 一边在上面敲打着, 一边让对面解释现在的情况。

未免结界被有心人破坏,其阵眼位置是移动的,每时每刻所在都有所不同。

只要不是阵眼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演算结果,相正棋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而手机的另一边, 负责人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只是怨鬼,还、还有普通的魂魄, 但是数量太多了太多了根本处理不过来

那人一连重复了好几遍太多了,可见数量真是超乎想象。

封印附近都有驱逐阵法、或者残留的被封印厉鬼的威压,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有人动了手脚。

而精通阵法、还想把他拖在S市的人

相正棋脸色越发紧绷。

提醒登机的广播声响起, 相正棋收起电脑走出休息室, 却逆着人流、往离开机场的方向而去。

就算他知道对方是故意把他留下,却不得不走进这个陷阱。

但韩家那边, 还有韩乐年也不能不管。

相正棋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烦躁, 他抬手盲打出一串号码,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对面就传来一道不耐的女声

用不着你、那是我弟弟,我自己过去。

相正棋:

他沉默了瞬息,道:还有韩乐

嘟嘟嘟

半句话没说完,对面已经变成了一连串的忙音。

相正棋看着被挂掉的手机苦笑一声,但是李生如既然过去,虽然目的是在生路,但她必然不会放着韩乐年不管。

这么想着,他稍松了口气,但是再抬头时,脸上的神色已经变为肃然。

速战速决吧。

*

而另一边李生如的状况却绝对说不上好。

碎裂的手机摔在地上,上面还染着斑驳的血迹。她小腹左侧插着一柄匕首,鲜红的血迹在素雅的旗袍上洇出一片深色,她却对此毫不在意,神色漠然地看着前面倒在地上的青年。

饱满的红唇向上勾起一个弧度,她冷嗤;胆子很大么,你。

随着她往前逼近的动作,那个偷袭的李家旁支弟子满脸不可置信,他手脚并用的往后蹬着,脸上是深深的恐惧,怎么可能?!不可能!!你怎么还能用灵力

脊背抵到了墙边,青年退无可退。神情由扭曲转为狰狞,他突然纵身跃起,女人、不过是个女人!!去死吧!我才是

他话只说了一半,接着一声闷哼。再看时,人已经软软的倒在了一边。

李生如将那柄从她身体里拔出的带血匕首扔到一边,看着那瘫倒在地上的一坨,嘲讽冷笑,垃圾。

这种垃圾还想当家主,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

可能是腰下那二两肉吧,切了就好了。

这段时间她忙的没空管,那些老东西又蠢蠢欲动。

等她把生路接回来等接回来

李生如这么想着、却踉跄了一下,手臂死死攀住旁边的窗沿,才不至于滑落在地。

她微颤的手死死握拳,脸上的神色有一瞬狰狞。

那群老东西!!

*

对于和钱稷回去路上遇到的那只怨鬼,楚路到底是有些在意。

晚上从钱家回来以后,他躺在床上想了一阵儿,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未免开门的动静惊动对面,楚路是直接翻的窗。

而房间位置正好能看见韩家阳台的钱稷:

???

!!!

他一个仰卧起坐直了身,揉着眼睛确认自己刚才看见的影子不是松鼠或者野猫什么的那么大一只黑影,怎么也得是个猴子吧!

猴子个P!

是路路啊!

钱稷想都没想就要跟出去,打开窗之后冷风一吹,冷静了。

七层。

他要是不想明天自己的遗体上本市头条,最好不要这么干。

钱稷唰啦一下关上窗,从衣帽架上扯住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跑。

在客厅撞见出来接水的钱教授,被问之后,匆忙道了一句,我妈白天说家里的酱油没了!我去买!!

一阵风刮过,大门嘭地一声关了。

听到动静的罗螓从房间探头,问:老钱,怎么了?

也同样有点没反应过来的钱教授:

他停顿了一下,试探问妻子:家里的酱油没了?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转到这里,罗螓回忆了一下,点头,做饭的时候发现还剩不多了。

钱教授听后,满脸欣慰,懂事儿了。

他这么说着,连接水都忘了,哼着戏腔的小调就回了书房。

而另一边,钱稷死命戳着电梯下行键,一路跺着脚到了底层,出了楼才懵逼的发现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

钱稷:

总之

先去白天去过的地方看看吧。

*

韩家禁地。

韩乐年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清醒的一瞬间就知道要遭,在看到周遭的情况之后,就更是心下一沉。

密密麻麻的符篆贴满了墙面,黄纸上的朱砂蜿蜒成扭曲的符号,乍一眼看去像是鲜血染成。韩乐年眯着眼辨认,但上面绘制的图案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形状。不过这倒也正常,他认识的符篆本来就没有几个,对付厉鬼基本都是靠拳头。

这会儿已经无暇细想到底是哪里暴露了,他挣扎着转动手腕、想要脱开身上绑缚的绳索。

正动作间,后面却传来一声粗嘎的笑声。

还有其他人在?!

韩乐年猝然一惊。

全身都被绑起来的状态很难动作,韩乐年活鱼似的弹跳了好几下,终于艰难地扭过身去,看到了原本在他身后藏在暗处的人。

是个穿着道袍的老者。

他已经有些年纪了,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遍布如树皮一般的沟壑,褐色的斑点连昏暗的光线都遮掩不住、松弛的皮肉让整张脸都显得阴森森的。

而更让韩乐年心惊的,是他身上散发的腐朽气息。

沉沉的死气侵染了整个躯壳,要不是刚才那一声动静,他几乎以为这是个已经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的尸体。

韩乐年深吸了口气,念出了那个名字,韩、埒!

那位因为抱病在身、他回到韩家之后一直无缘得见的韩家家主。

听到韩乐年这声称呼,对方又发出一声嘶哑的笑,用他那好像漏风的破风箱一样粗嘎的声音道:按照和这个身体的血缘,你该叫我爷爷才对。

这个身体?

韩乐年心下一坠。

相先生先前那猜测竟然成真了?!

而对方现在这毫不遮掩的坦白态度,只能说明

他打算动手了。

韩乐年背着手磨绳子的动作没有停,但是脑中却思绪急转。

行动本来就定在今天,虽然没料到这种意外,但只要再拖些时间,等到相先生过来就可以了。

这么想着,顷刻之间,心底便有了决断。

他仰头看着那老者,脸上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来,爷爷?竟然不是爸爸么?

韩乐年这话落后,对方面上的神色陡然阴沉下去。

韩乐年父亲在仪式已经半启动的情况下逃脱,的确是极大的失误。要不然韩埒也不至于拖着现在这个如此老迈的躯体,被死气侵蚀大半,甚至连动作都变得艰难。

他真是很多、很多年都没有这么狼狈了!

耷拉的眼皮遮挡了大半的瞳孔,但阴森森的视线仍旧如有实质地落在韩乐年身上,好似毒蛇在体表嘶嘶爬过,危险和恶心感同时泛起来,韩乐年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应激性地泛起了一大片疙瘩。

韩埒从头到脚把人打量了一遍,却突然笑了

无妨,要不是他跑了,我还找不到这么称心的新身体。

不是每个天师都能不靠符篆术法,遇鬼的第一反应是上拳头揍的。

韩乐年敢这么干,确实有资本。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身上的灵力已经磅礴到连相正棋都忍不住为之侧目的地步,而对于韩埒而言,这简直是一个再理想不过的容器。便是他已经更换的两位数躯体里,也是未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