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冲行动极其迅速,牢牢的抓住时机。但见他附身就向那名暗哨哨兵爬去,声音小而速度却并不慢,完全是一个成熟士兵的高标准战术动作。
就在向前悄悄运动的同时,那柄乌黑不发亮的飞鹰勇士极速出鞘,紧紧地抓在右手手掌之中,他必须迅速快捷地结果了对方,而且绝不能让对方有任何发出声响的机会。
避过强光探照灯及高高哨楼上的哨兵,成冲已经近距离靠近那名暗哨哨兵了,可那名哨兵依然还是自我陶醉地吸着香烟,完全不知道此刻死神已经开始造访他了。
成冲没有停顿片刻,只见他迅速地悄声跃起,左手手掌直插对方口鼻处,并且猛然往后用力,死死地捂住了对方嘴巴和鼻子,然后持匕首的右手往对方已经昂起的颈下极速一划,手起刀落,顿时血喷如泉,场面煞是壮观。
这名暗哨哨兵还兴许没闹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迷迷糊糊地去他们的真主真神那里报到了,至于他们的真主真神是否原谅他们,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别人管不着。
成冲利索地干掉了这名哨兵后,别的一切都没有动,依旧让他继续趴在地上,只是稍微地移动了一下位置,用他自己的身躯掩盖他自己的鲜血,免得太早被那该死的强光探照灯照出端倪来。
布置完这些后,成冲转身向那名还在梦乡中遨游的机枪掩体里的哨兵爬去,现在,该轮到他了。
既然你睡得如此香甜,那就永远地睡过去吧!
悄悄爬过去,成冲几乎没费什么劲,就轻松解决了这名还在睡梦中的哨兵,他只是无意识地胡乱挣扎了几下,表示表示他的不甘之后,就再也不动弹了。
解决完这名哨兵后,眼前就只剩下了那高高哨楼上的那名哨兵了。这名哨兵位置特殊,成冲根本无法靠近,如果沿着梯子一步步往前攀爬上去,那四周毫无遮掩的梯子肯定会暴露自己,况且那木制的梯子,人爬上去,总会吱呀吱呀的响,那简直就是在自我暴露。
而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继续往基地门口走去,那几乎没有可能,因为那个高高的哨搂就建在基地门口处,从对方的脚下爬过去,还不被对方发现,除非对方是个瞎子,何况对方还控制着那么一个强光探照灯,想照哪儿照哪儿。
如果用身边这挺m60机枪干掉他,那更加不可能,因为只要枪声一响,自己的这次历经千辛万苦的行动就立刻宣告失败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该如何避过或者干掉对方?
成冲的脑子在飞快地旋转着思考着,点子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但随即又一个接一个地被他给否定了。
然而时间却永不停歇地流淌着,成冲心急如焚,却一时又无能为力。
怎么办?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完成任务,一定要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雪恨,绝对不能放弃,无论如何,自己都要突破这条防线,这一路艰辛而来,自己已经经历了如此多的困难险阻,好不容易熬到了这里,眼看着就要进入对方的基地大门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不可能,绝不!
但是又不能硬闯,该如何是好呢?
这时候的成冲彻底被难住了,这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他还没有过像此刻这般手足无措。他那精光闪烁的双眼渐渐低了下来,随即看到了身边那名已经躺倒在地的哨兵的尸首。
尸首!尸首!
对了!有办法了!老子就用它,尽管这个办法非常危险,但没有别的比这个办法更好的办法了。
黑夜中,几乎走投无路的成冲灵光一闪,随即便有了一个堪称大胆的计划。
但见他迅速脱下了尸首身上的黑衣黑裤黑以及黑帽子,并且极速地套在了自己身上,他不是喜欢这身他每次一见就令他愤怒无比的装束,而是想用这身皮来伪装自己,以骗过那名还在高高哨楼上闭目养神的哨兵。
他套上黑衣黑裤以及黑帽以后,即刻把那具已经被他剥光了的尸首藏在脚下的隐蔽处,然后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大声得有点夸张地打了个哈欠。
果然不出他所料,几乎就在他大打哈欠的同时,那强光探照灯即刻就向他所在的位置转来。而当那强光探照灯刚照到他身上,他又立刻转身背对着那强光探照灯坐了下来,因为他此刻正在机枪掩体内,所以只留下后脑勺以及上半部分后背供对方观看辨认。
哨楼上的那名哨兵果然起了疑心,但见他叽叽呱呱地喊了一声。
成冲听得真切,却没有理他,更何况他根本就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不知道那名哨兵在说什么,更别说回话了。
并且那名起了疑心的哨兵此刻正在问口令,成冲连他们的话儿都不会说,怎么可能说出他们的口令来,而一旦回错或者露出半点破绽,对方肯定就会用子弹跟自己说话了。
见成冲无动于衷,理都没理他,那名哨兵顿时就被激怒了,划拉一声拉动了他手中ak47步枪的枪机,推子弹上膛,然后持枪就向成冲瞄准,嘴巴里依然叽叽呱呱地说些对成冲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的话语。
可成冲依然稳坐泰山,丝毫没有搭理他。
此刻是极其考验人的心理素质的时候,试想,背后被人用实弹步枪瞄准着,那会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会是种什么样的感受?那酸爽,简直没有人敢随便尝试。
但成冲仍然泰然自若,根本没有搭理他,肢体上也没有丝毫的动作。因为他坚信,伊东组织的武装分子即便再混账,也还不至于在没弄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向他们自己人开枪。
因为自己此刻正穿着他们的服装,他相信此刻自己身上穿的黑衣黑裤是自己的防弹衣,而此刻戴着的黑帽子正是自己的防弹头盔。
那名哨兵见自己被无视了,装腔作势咄咄逼人地继续喊了一通话之后,转而开始变得有点好奇了,是的,这一幕当真是千载难逢,好奇极了。
没过多久,好奇促使他居然持着步枪叮叮当当地从那高高的哨楼上往下走来。
果然是上当了,黑暗中,成冲的面部露出了一丝极难察觉的微笑。
可见,好奇不但能害死猫,还能害死人,而且还是害死一大群人。
那名哨兵持着步枪下了哨楼,随即便叽叽呱呱地向成冲靠近。
此刻的成冲表面上虽然依旧无动于衷,脑子却在飞快地旋转着,双眼那敏锐的余光正在密切地注视着从他身后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那名哨兵。
就在那名哨兵离他还有三四米远的时候,成冲如扑食的猎豹一般,极速从机枪掩体里一跃而出,手持飞鹰勇士,攻势极其凌厉地向那名哨兵攻杀过去。
那名哨兵顿时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傻了,一时竟忘了开枪,见成冲的匕首已经近身了,处于本能,连忙举枪挡格。
可是要论拳脚上的功夫,他差成冲三条街都不止。
成冲根本就没把对方举枪挡格的动作放在眼里,匕首只在对方眼前虚晃一招,随即一个诡异地转身,匕首便在对方的咽喉处划出了一条恐怖的弧线,顿时创口处便鲜血直喷,咽喉处咕咕之声顿时大作。
那名哨兵在惊慌失措之下,连忙丢弃手中的步枪,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已经断裂的咽喉,可是随着空气的大量进入,在他咽喉断裂处形成了一连串的血泡,阻碍了血液供氧的功能。
他的大脑紧接着便开始缺氧,意识逐渐模糊,瞳孔也开始无限地放大,只挣扎了片刻,就悄无声息了,尽管在他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强烈的不甘以及对生命的无限渴望。
成冲虽然见此情景,心中不免暗生恻隐,但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敌人就是敌人,与敌人没有任何仁慈可讲,与敌人遭遇,就必须死战到底,竭力拼个你死我活,与敌人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而当他想起数月之前惨死的战友之时,心中的满腔怒火汹涌澎湃,几乎穿胸而出。
该死,死不足惜,任何胆敢与华夏为敌并冒犯华夏神威者,都他妈该死。
伟人的教导还在耳边回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样的话语再过千年万年,都不改不易,再过千年万年,都照样光鲜如初,掷地有声。
成冲没有再继续大发感慨,而是背起背囊,转身便向基地的入口处悄声奔去。
沿着伊东组织秘密基地的入口奔出了两三百米,长长地拐了一个弯,便赫然见到了这个秘密基地的真实面孔。
这个秘密基地的位置险峻,简直是得天独厚,但见左边是壁立千仞的石头山,坚固无比,不可攀爬,而右边却是一眼望不见底的悬崖,云深雾锁,深不可测,进出基地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并且沿路设置关卡,相当易守,却极其难攻。
这大约是这个秘密基地在多国的夹缝中一直生存下来的一个主要原因吧!
茫茫的夜色之中,成冲无法看清楚整个基地的大小,但是初略地目测了一下,整个基地的面积肯定数千平米以上,沿着基地周围的鳞栉环绕的军事设施看不清楚,但是高大的主体建筑却突兀得分外醒目。
王八蛋们!老子来了!该你们血债血偿的时候到了!
猛然见到这个秘密基地的真面目的时候,成冲竟发出了如是的感慨。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他那悲愤盈天的情绪早就该如泄洪般狂泄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