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仕骁等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张破烂的餐桌被人掀倒,露出一个极为狼狈的身影来。
这人一身西装领带,体型略显文弱,满头油渍,淤青的面颊上,还粘着几片青菜,很是滑稽可笑。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被人用装有剩菜的餐具,来了个盖头一击。
他不是别人,正是于京。
至于这狼狈的形象,当然是他自己精心设计的了。
“可笑啊!”缓缓走到陈佳影身旁,于京用鄙夷的语气道,“窦警长平时办案,都是这般草菅人命吗?”
“抓不到凶犯,就将目光盯上一个无辜的女子?”
“我艹!本少以前吃喝嫖赌,欺负小孩子,辱骂老弱时,一向被人说成是天打雷劈的恶霸、害虫,我自己也承认自己确实满身罪恶。”
“但本少觉得还不够,想我堂堂于家大少爷,怎么说也要达到畜生不如的境界吧,很遗憾的是,我始终达不到这个境界,很是苦脑。”
顿了顿,陡然眼睛邪邪盯着窦仕骁,“没想到啊!窦警长看似一身正气,其实人面兽心,比本少都还会玩,这境界,真他娘的高啊!”
“你……”窦仕骁面现暴虐之气,阴冷的看向于京道,“于大少,你最好缝住自己嘴,否则……”
“窦警长!”日下步突地喝止窦仕骁道,“我不想听你在此泼妇骂街,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怀疑这位陈小姐是文编辑的同党。”
“如果是,其他妨碍都可以就地清除,根本无需争吵。”
“比如……杀了这位于大少,这样我们就可以抓捕疑犯了。”
“是、与不是?”
“是!”窦仕骁咬牙点头。
靠!于京眉毛一掀,心头有一万条狗在亲密的撕咬,是谁说过,窦仕骁是隐藏最深的红党?
你出来,咱们理论理论!
这窦狗骁,分明就是想要陈佳影的命啊。
不要怀疑于京的眼睛,现在的他精通微表情心里学,看人就是一看一个准。
窦仕骁内心掩藏的阴毒,在他的眼里,如同透明。
由此可见,前世追剧时,那些说窦仕骁是隐藏最深的红党,还说得有理有据的评论,完全不可信。
此刻……
“那就好!”日下步终于露出了笑容,旋即大喝一声,“来人,拿下这位陈小姐,我要亲自审讯!”
“嗨!”石原最是热衷于抢功,反应极快的应了一声,挥手就让手下的便衣特工抓人。
“等等!”陈佳影娇喝一声,“你们不能如此诬陷于我……”
可惜,窦仕骁、日下步、石原等,根本无动于衷,皆是面带冷笑,看着两个便衣一步步走向陈佳影。
眼看两个便衣就要出手粗暴的擒拿陈佳影,这时于京动了。
嗖!
他夺下一个便衣的手枪,闪身来到日下步的身后,打开保险,枪口抵住日下步的后脑,怒喝道。
“都别动,否则老子杀了这阴险的家伙,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老子为了自己女人而死,此生无憾!”
这一突变,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富家少爷,竟然敢夺枪挟持日下步,身手还相当不错的样子。
最关键的是,看于京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架势,似乎真的敢开枪杀了日下步。
一时间,许多人都呆若木鸡。
石原、窦仕骁等,更是不敢动动弹丝毫。
“拿下她,不用管我。”日下步见石原和窦仕骁等不敢动手,愤怒的大喝道。
这是笃定于京不敢杀他。
在他看来,于京这富家少爷就是虚张声势,蜡枪头一个罢了。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碰!
枪声骤然响起,日下步几欲被当场吓尿!
其他人也是脸色巨变,不由看向日下步,还好,并未受伤,只是裤裆上有一个正冒烟的枪洞。
可众人还是觉得下身凉嗖嗖的,不自觉的夹紧双腿。
“于京,于大少!”窦仕骁面色阴沉到极致,“胆敢开枪如此威吓日下大佐,你知不知道,这是找死?”
于京冰冷一笑,“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人要诬陷我的女人,所以就只能与你们同归于尽。若是不信,那就试试。”
“好,算你狠!”窦仕骁道,“那么麻烦你放了日下大佐,我们就问陈小姐一些问题,只要她没有嫌疑,那便一切都可以揭过,如何?”
“嗤!”于京嗤笑一声,“你自己猪脑子进水,那也没什么,但请你别出来丢人现眼好吗?”
“放人?放了人,本少和自己的女人还能活?”
说完,目光则是转向陈佳影,咧嘴笑着道,“媳妇,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咱们是杀一个算一个,有今生没来世还是怎么的?”
“说说,反正我都……就算不听你的,也会认真考虑考虑。”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觉得,拿着枪的于京,就是一个不可按常理揣度的危险存在。
这让窦仕骁和石原等,非常之头疼。
陈佳影脸色平静,没有回答于京,而是向满脸便秘之色的日下步道:“日下大佐,我想我可以打电话叫一个人前来这里吧?”
日下步脑袋一偏,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肯了陈佳影的要求。
陈佳影也不迟疑,当着众人就在大厅中打了个电话。
而后又向日下步等人道:“还请各位稍等二十分钟,人很快就赶来这里。你们也不用多想,我只是要一个公道的审讯而已。”
淡淡的表情,宣示着那个典雅、知性、灵慧,但又极其强势且机智的女强人陈佳影,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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