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于京带着陈佳影五女,乔装准备离开上海。
意外的是,当一行六人两两各自分成一组,正要走出南京路时,宫丽和蓝胭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不,确切的说,这个人是拦住了宫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潘久阳。
“宫丽!”潘久阳非常笃定的凝视着宫丽,“你居然还会如此高明伪装术?难怪,难怪我寻找了那么久都没有你的踪迹。”
“这一次,我不会在放手了。宫丽,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比我更爱你。”
“不管你信不信,眼下为了你的安全,你必须得跟我离开!”
说完,抬手就要抓住宫丽的手臂,打算强行将宫丽带走。
此时于京正搂着陈佳影走在最后面,突然见到这一幕,目光不由一冷,手腕一番,一根牙签出现在指缝中,就要给潘久阳来点难忘的教训,但宫丽已先一步动手了。
“放肆!”宫丽轻声冷喝一句,玉手一抬,使出一招鹤形刁手,闪电啄向潘久阳的手腕。
这还不够,紧跟着一条长腿又刁钻至极的连踢两下。
嘭!嘭!
潘久阳只觉先是手腕一阵刺疼,接着胸口和腰眼处,又同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当即就瘫软在地,爬不起来,也说不出话。
怎么可能?
难道她不是宫丽?
或者说,宫丽一直隐藏自己,实则身手非常可怕?
潘久阳此刻惊骇之余,满脑子都是疑问。
“哼!”宫丽冷哼一声,面带寒霜,看都不看潘久阳一眼,冷漠至极的与蓝胭脂大步离去。
潘久阳想要喊叫,可他发现自己只要微微吸气,腰眼和胸部立即就会痛不欲生,冷汗狂冒出来。
其实宫丽并没有下重手,她只是使用巧劲,让潘久阳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而已,最多再过三五分钟,潘久阳就能恢复如常。
这不是宫丽心软,而是考虑到潘久阳现在是救国会的人,好歹也还是一个抗日志士,要是真伤了对方,有些说不过去。
杀了更是没有理由。
至少暂时是如此。
三十分钟后。
于京一行六人来到了一片小树林中,在这里,早就有一辆小车等待着他们多时了。
车主是于京雇佣来的,主要是他们六人都各有一个背包要带走,只能让人先运出关卡。
为了让车主顺利通关,于京还提前给了几个大洋,车主听从于京的吩咐,花了点钱,加上车里的背包中都是一些柔软的衣服,不像是什么违禁品,便轻易过了关卡。
此时于京再次付给车主五个大洋的酬劳,然后让陈佳影五女把背包拿下车来,看着车主开着车离开后,才让五女打开背包,当场围起一块黑布,换上远行的衣服和装备。
身为男人,于京自然是在旁边负责警戒。
这一次,于京为五女分别准备了五双早已定制好的长筒皮靴,三套皮衣皮裤,外加两套青色大衣,一个圆帽。
可谓是全副武装。
几分钟后,五女换好衣服,带上装被,齐排站在树林中。
看着眼前的五女,一个个皆是魔鬼身材不说,还都是英姿飒爽,这让于京不由眼睛大亮。
只见五女外面套着青色大衣,内穿皮衣皮裤,腰上别着手枪,腿上插着同一款紫色的锋利匕首,正是当初蓝胭脂从山本辛助办公室保险柜中得来的五把匕首。
后来蓝胭脂才发现,五把匕首上都刻着三个字,“红拂女”。
红拂女,那可是唐朝时期风尘三侠之中唯一的女侠啊。
也难怪,五把匕首都那么锋利了。
唰!
于京也打开一个背包,从中拿出一套男士皮衣皮裤迅速换上,最后再穿上一件黑色大衣,带上圆帽,俨然就是燕双鹰后来出现时,最喜欢的那种牛叉打扮。
“背上背包!”换好衣服,于京向五女发号命令道,“接下来,我们徒步赶路,但不是纯粹的越野奔跑,而是修炼一套练腿的功夫。”
“此功是形意拳中的‘趟泥步’,在修炼这套功夫之前,你们还得修炼三体式桩法,然后再将三体式融入趟泥步中去。”
说完,于京开始指点陈佳影五女修炼三体式桩功,等到他们熟悉后,也没有急着传授趟泥步。
而是又传了一套马步桩法,正是十二形中的马形桩功。
如此这般,一边赶路,一边向陈佳影五女传授修炼之法。
两日后,当他们来到南京城外的一个山坳中时,陈佳影五女已经能将三体式融入到“趟泥步”中。
至于马步桩功,那需要单独静修,非常考验毅力。
此刻,陈佳影、宫丽、高寒、于曼丽,都在站三体式。
蓝胭脂则是前去查看通往北方的山路,主要是侦查有没有深陷的车轮印子走过。
不多时,蓝胭脂回来汇报,并没有发现深陷的车轮痕迹。
也就是说,如果六哥郑耀先的情报没有错的话,日军运输军火的车队还没有从南京出来。
“没有就好,赶紧和佳影她们一起站桩,别偷懒!”于京淡淡的说道,此时他同样在站桩。
只不过,手上却没有闲着。
只见他的身前,居然放了一块大石,大石上摆着笔墨纸砚。
没错,他站桩的同时,还在画画。
不仅如此,旁边还生着火,火上正靠着三只野鸡,五只野兔,已经考得油光滑亮,肉香四溢。
画画,这不是于京要显摆,而是他要将“天河倒挂”的奇观绘画出来,准备让陈佳影五女通过观察“天河倒挂”,领悟出暗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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