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摁死了杨鸣焘,还顺带骂了一遍礼部尚书。
将战火又给烧了回来。
同时还损了一把扶风王跟弘农王。
丝!
众人发现,叶庆不简单呀!
这瓜娃子第一次上朝,竟然思路清析,反击凌厉迅捷。
看来有好戏看了。
“好!好一个杨鸣焘,什么时候礼部的事可以由一个小小的议郎说了算了。”虽然叶震知道叶庆是一本正经的瞎说,没有人觉得杨鸣焘敢说这样的话。
但是不妨碍叶震来拿捏众臣。
借口叶庆给他找了,虽然蹩脚,但是能用就好。
礼部尚书诚惶诚恐跪拜道:“陛下明鉴,此纯属污蔑,礼部与这杨鸣焘从未有过交集,可能只是其哄骗编撰的理由罢了。”
本来杨鸣焘就是世家系的,弘农郡都是支持叶伟的。
礼部尚书也是文官系,支持叶韬的,此时自然是要撇清一切关系。
而且还要给弘农王府上点眼药。
礼部尚书下手了,杨家当代掌舵人,杨表立即站出来道:“陛下明鉴,小儿向来知书达理,对陛下对朝廷恭敬,从未胡言乱语过,绝对不会说出此翻污蔑之语,还请陛下查问殿后的百官,以正视听!”
其它世家系也想出来声援,这时叶庆抢着说道:“陛下,刚才说出与杨鸣焘相似话语的并不在少数,他们都说是二哥三哥勾结突厥人,将消息透露出去的,陛下也可以查证,挨个让他们把刚才的话在说一遍!”
这一下殿后那数排的人纷纷炸锅了。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我们说的是你勾结突厥人。
是你烧得楚王府。
不过他们却不敢站出来辩争。
为什么,因为他们的这些话本来就有污蔑的嫌疑,有失偏颇。
真说出来,肯定上了皇帝的黑名单。
叶震拂袖怒道:“好了!此事搁议,叶庆殿内伤人,罚奉一年,杨鸣焘生事在先,语乱朝堂革职回籍,反省一年!”
各打五十板子。
算是了结了此事。
不过谁都看得出来,杨鸣焘完蛋了。
革职回籍,反省一年!
不就是在说以后别当官了吗?
叶庆只罚了一年的俸禄,不重不痛。
这一下百官们看不懂了。
叶震不是讨厌叶庆,不是不待见他吗?
怎么这一次向着他了。
礼部没有牵扯,自然也乐得世家系吃亏,所以也识趣闭嘴。
要是在提此事,搞不好该将自己给坑进去了。
叶震见人都老实了,这才轻抬手右手又道:“至于礼部尚书所提四点,那还是由庆儿自己来回答吧!”
礼部尚书目带疑惑,皇帝什么意思?
怎么又绕回来了。
叶庆也有些不解。
叶震搞什么?
还要拿他来说事,他的目的是什么?
难怪是想趁机敲敲文官系。
搞平横吗?
世家系打压了,文官系也要打一下。
猜不透,不过叶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向礼部尚书作揖道:“尚书刚才说了四点存疑之点,那我一一解答便是!”
礼部尚书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叶庆接着道:“第一点,一支军队的战斗力与它的成立时间长短无关,如果尚书或是各位大人对我逍遥府的战士有所怀疑,可以亲自带人来比拭一二,提前说明我逍遥府的人一但出手基本没有活的敌人,要么不战,要战便是死战。”
丝!
众人没想到叶庆这么刚。
怀疑战斗力,来拭呀,来打一架。
这个够直接直观了。
不信就过来送死。
礼部尚书脸色唰的变青了。
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般难受。
叶庆这话他还真没法反驳回答。
上来就要玩死,谁敢接招。
上面的叶震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叶庆的功劳其实以经是他定下了。
逍遥侯都赏了,难道还能收回来不成。
礼部尚书怀疑叶庆的战功,间接的就是在怀疑他叶震处理不公,体查不明。
不是当着朝中诸公打他这个皇帝的脸吗?
所以他才会纠着不放,不能含糊的将此事给搪塞过去。
如今看来,老六不光有文采,通武功,嘴皮子跟他的性格一样硬到坚挺。
叶庆笑吟吟的看了一眼礼部尚书,接着又道:“第二点,我军行踪是否属实,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明白,人的极限在生死关头,永远超乎想象的。
这一点兵部最有发言权,任何没有经过实战之人妄加揣测下定义便是管中窥豹,一叶障目,实与废物无疑。”
话落叶庆看向了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微微颔首。
大将军韩战出来道:“六殿下所言极是,战场变化万端,有时急行军可以一日百里,咬咬牙能一百二三十里,不计代价可以一百五十里,疯狂之时二百里也不是不行,兵家大事最忌讳纸上谈兵。
自己做不到,不能否认别人做不到!”
这第二点可是兵部认可的,尤其是他韩战定下的基调。
礼部尚书否认叶庆,就是在否认他韩战,否认他们清涧反击的胜利,他自然要出声。
叶庆向他抱拳致谢。
礼部尚书脸色更差,其它百官禁声。
“第三点殿下应该无法辩驳吧!”礼部尚书早有伏设,这第三条是铁一般的事实。
叶庆根本辩解不了。
结果叶庆听完之后仰天笑了起来。
众人一阵迷惑。
这个时候叶庆还能笑得出来。
这可是铁证,想辩解也辩解不了的。
叶庆笑说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礼部尚书,然后扫向文官与世家系轻摇头道:
“我说各位大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记了,你们读了这么多的年书,都读哪里去了?”
“六殿下不要顾左言它,规避事实!”礼部尚书很是不满,感觉叶庆想岔开话题。
其它人跟着附和。
叶庆笑道:“我记得军中只有禁酒令,没有禁带酒令!”
禁酒令!
禁带酒令!
一字之差,意思大不相同。
众人突然有种感觉,这一条叶庆要逃过去了。
只听叶庆对韩战道:“敢问大将军,我说的可有错!”
韩战不知道叶庆想做什么,不过很确定的点头道:“军中确实只颁布有禁酒令,没有禁带酒令!”
“谢大将军!”叶庆深躬一礼,然后昂首挺胸对礼部尚书道:
“禁酒令,禁的是军中私自饮军,如遇大胜或是陛下亲自前来,又或者陛下派出的天使犒赏大军,则皆可饮酒庆功。”
“只不过,大家习惯的下意识认为,禁酒令便是禁带酒水,这也是我说的禁带酒令。”叶庆冷嘲道:
“军中并没有明文法度不准禁带酒水,只是有的将军带兵出于防范一般不带而以,久而久之形成一种惰性与习惯而以。
尚书大人你总不能拿一种习惯来约束治罪一个一心为国而战,来胡乱惩戒一心为保全为国而战的将士们的性命之人吧!
如此行径拭问与卖国,与通敌又有什么两样!
你寒了我大周十多万将士的心,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