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就此别过。”
太阳逐渐落山,重泉县外,一脸幽怨加委屈的扶苏,身后跟着黑袍人,告辞离去。
“再见!”
“两位,有空常来玩啊!”
王远挥手告别,话语十分的敷衍:
“这一次招待不周,请望海涵!”
【妈耶!老子再也不想看到这这个逗比了!】
【滚滚滚!赶紧给爷滚!】
内心松气,这个大麻烦可算是走了。
“王县令,多谢你的好意!”
扶苏感动得一塌糊涂,真诚跟着王远道谢:
“有空的话,我一定常来找你喝酒!”
虽然不可能追得上王远,但他扶苏绝对不能轻言放弃!
人总要有梦想!
“啊?”
王远神色立刻僵硬,眨了眨眼:
“其实那个......
我只是在开玩笑的啊!”
“明叔拿一坛酒来,你慢慢喝吧,不要来找我!”
“哈哈哈!”
王远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艹!好尴尬!】
【我随便客气几句话,这个傻子怎么还当真了?】
扶苏愣然,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清楚,明叔就抱着一坛酒水而来,本想递给黑袍人,但后者完全无动于衷。
稍微一愣之后,明叔眨眼,然后就改变动作,无比流畅地塞到了扶苏的怀中!
“扶苏公子,你要拿好!”
“哎呀!”
扶苏一阵摇晃,差点摔倒!
嘭!
“好了,回去了!”
压低声调,黑袍人翻着白眼,忍无可忍,看着摇晃的扶苏,再度朝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下!
真是的,能不能别那么丢人?
然后就拉着这个逗比离去。
他很无语,哪怕没有心声,阴阳人这个演技都快要尬出天际了。
这个憨批扶苏,居然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这个观察力也是够可以的。
“嗯~”
扶苏痛呼半蹲,揉着脑袋,敢怒不敢言!
不过是被感动而已,怎么自己又挨打了?
很委屈,但他什么都不敢问,也什么都不敢说什么
“王县令,告辞了。”
黑袍人压声告别,带着扶苏离开,在王远的“热情”挽留下,远离重泉县。
“王县令,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黑袍人有点古怪?”
明叔试探提醒,王远闻言,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奇怪,就他那个的烧包性格,总不可能是秦始皇吧?”
“那样的话,陛下也太逊了。”
“他应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丑逼。”
“阿嚏!”
一离开重泉县,黑袍人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艹!
肯定这个阴阳人又偷摸着骂自己了!
就忍不住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威严的面孔。
正是嬴政!
这位大秦祖龙摇了摇头,轻揉着因为压迫而变得有些发黑的眼眶。
“这个破面具,带着朕浑身难受。”
忍不住埋怨,本来他这一次会隐藏身份而来,就是想要看看阴阳人对此战的看法。
结果这家伙的看法无比幼稚不说,而且还对项羽有着近乎盲目的自信。
知道的人明白这是欣赏,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是他的性取向出现问题。
不过也好,虽然没有实际上的收获,但嬴政还是获得了很多。
光是一个科举制,这一趟的憋屈就足以回本了。
更别说,他还亲自为她扫了一次墓地。
朕一定会再来的……
心中默默暗念,嬴政目光闪过复杂。
不过一切都要等长城的战事落幕,那才真正要紧的事情!
国难当头,身为始皇帝,他当仁不让!
“父皇,以后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扶苏忍不住询问,这一趟给他弱小的心灵,真的留下了无尽的阴影!
要是再有一次,他绝对会当场裂开!
“瞧你这点出息!”
嬴政训斥,然后略微挥手。
“回宫吧!”
“匈奴那边还没有具体的消息。”
这一次离宫一天,如果再不回去的话,很可能就会出问题。
话落,下一刻隐藏在四周的大秦卫兵就出现,开始着手准备。
没多久,一辆通体漆黑的车辇就出现,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嗯!”
嬴政点头,步伐移动,正要上车。
而就在这个时候,抱着酒水的扶苏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询问:
“父皇,对于匈奴的事情,您是怎么看的?”
这个问题他其实昨天就存在了,只是因为场合不对,一直不敢说出来。
现在看到父皇上车,听到话语,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我大秦,能否赢下这一战,保护陇西百姓?”
“我们会赢的,对吧?”
抱着酒坛不禁用力,扶苏很是紧张,已经低头准备认错。
以往他询问政事,基本上最后结果都会被骂。
嬴政:“......”
看着扶苏着急的模样,沉默了片刻,直到后者额头冒汗,才略微轻笑:
“当然会!”
“还不错,你已经有所成长了。”
“成长?”
扶苏一愣,不明其意:“父皇,此话是何意?”
“没什么。”
嬴政含笑,眼中露出一丝欣慰:
“只是觉得你没有以前那么呆了,已经会从别的角度开始思考问题了。”
“最起码,你不会再那般忧天忧地,而是开始尝试从大秦的角度,从天下百姓的角度思考问题。”
扶苏:“.....”
站在大地之上,回忆父皇的话语。
这一次......
轮到他无言以对了。
夜幕来临,两人坐着车辇离开,返回到了咸阳。
因为事先有所准备,所以现在的章台宫,并没有因为嬴政消失了一天一夜而发生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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