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朱高旭问朱高燧,“但是根据之前的情报,薛茂被他父亲薛禄训斥之后,已经带着南镇抚司送至薛府的那个郎中回他们薛族老家,现在到哪里去找薛茂?”
有点复杂了,首先要找到薛茂将他控制住,然后用各种手段逼迫薛茂就犯,让他心甘情愿的背这个黑锅。
会很麻烦。
因为薛禄被纪纲开瓢的事情,薛茂好像悬崖勒马,放下了对薛禄的芥蒂,若没有绝对让人动心的利益,薛茂必然不肯合作,何况薛茂如果背上这个黑锅,极有可能掉脑袋,在这样的情况下,朱高煦知道无论什么利益,都很难让一个人同意去卖命。
朱高遂一脸狡黠,说:“皇兄不用担心,薛茂并没有回老家,他就藏在扬州,而南镇抚司送到薛府的那个郎中,已经被薛茂处置掉了。”
不得不承认,薛茂是一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但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被控制。
朱高燧继续说:“而且薛茂在离开京畿的时候,还派人去通知北镇抚司,告诉他们薛禄和黄昏已经结盟的消息,由此可以看出,薛茂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为了功名利禄他甚至连他父亲都可以出卖,这样的人,只要我们给予绝对的利益,哪怕他要付出一些代价,他也可能愿意来背黑锅,何况我们不止是给利益,还可以用点非常手段。”
朱高煦大喜,“这么说你知道薛茂在何处?”
朱高燧笑道:“当然知道,不过皇兄,这件事咱俩不能亲自去办,还是得交给北镇抚司去办,也只有北镇抚司才有能力让薛茂乖乖听话。”
朱高煦点头,“既然如此,就让纪刚去办吧,相信他很乐意去办这件事,毕竟三元楼的事情能够就此顺利结束的话,他也不会被父皇紧盯着不放。”
现在大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朱高燧点头,说:“好,那我今天就去通知纪纲。”
……
……
坤宁宫。
徐皇后和徐妙锦有一言没一语说话聊着天。
心情都极为不错。
刚才从乾清殿那边传来的消息,陛下已经下旨着令大理寺、刑部、应天府衙彻查三元楼案,陛下甚至在旨意中说黄昏没有任何嫌疑。
两姐妹正聊天间,就听见殿外传来朱棣的声音,“你们姐妹在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妙锦,你以后要经常来陪你长姐,有你在她身边,你看她气色都好了许多。”
旋即便见朱棣一手抱着黄豆芽,一手牵着黄豆苗进殿,十足的富家翁派头。
徐皇后和徐妙锦急忙上前行礼。
朱棣放下黄豆芽,将妻子搀扶起来,又对徐妙锦说起来吧,都是一家人,在这里又没有什么朝臣,咱们就不要太拘泥了。
徐妙锦垂首垂手退到一旁,朱棣和妻子一起落座,对徐妙锦说:“黄昏已经没事了,你要是放心不下他,还是回去看看罢。”
毕竟快要春节了,都说劝和不劝离,虽然黄昏这一次做事没提前给徐妙锦通气确实有一点过分,但终究是夫妻,何况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这些问题,当姐夫的也就只能说说而已。
徐妙锦欲再要行礼谢恩。
朱棣叹了口气,“也别谢我,说起来黄昏这一次的手段确实有一点,嗯……怎么说呢,不走寻常路让人很是无语,但也幸亏他这一次的出手布局,让朕看清楚了纪纲的猖狂本性。”
徐皇后有些讶然,“陛下,难道你要对纪纲出手吗?”
朱棣冷笑一声,“有些事纪纲自以为天不知人不知,殊不知全在朕的监视之下,他以为三元楼的布局精妙无比,可以称心如意的除掉政敌,朕其实早就知道,只是没曾想到老二和老三两个蠢货竟然会被纪纲利用,心甘情愿走出这么着昏棋。”
徐皇后略有担心,“陛下,马上就要春节了,此刻如果处置纪纲的话,锦衣卫群龙无首,到时候京畿和皇城的安防恐怕会出问题。”
朱棣点头,“所以朕不打算在春节之前动纪纲,彻查三元楼案件也不过是缓兵之计,真正动纪纲还是要开春之后。”
又自嘲的笑了起来,“这10年来养虎为患,现在纪纲势大,要动他确实有一点麻烦,所以必须详细谋定,这件事过几日找黄昏商议,嗯……或者找老和尚来操作此事。”
论杀人的阴谋,姚广孝说第二,这个天下没人敢说第一。
徐妙锦欲言又止。
徐皇后看在眼里,笑说三妹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你姐夫会给你做主的。
徐妙锦有些尴尬,“陛下,娘娘,三妹不欲再打扰娘娘。”
言下之意,我要回家去见夫君了。
朱棣捉狭的笑着说,“怎么着,不打算惩罚你那任性的夫君了。”
徐妙锦有点忸怩。
恰好此时宫女奉上茶点,朱棣喝了口茶,拿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边吃边对徐妙锦说:“妙锦你回家罢,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虽然他这一次做事没有向你提前透露一点点消息,让你担心了个够呛,作为丈夫着实不算合格,但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作为臣子,很是合格,先国后家,你就不要怪他,更不要争吵——要是因此带坏了豆芽豆苗,朕说真的,绝不轻饶你夫妻俩!”
对龙凤胎一股浓浓的宠溺味道。
徐妙锦愕然,心中暗暗为豆芽和豆苗感到高兴,也不想再逗留,看朱棣这意思,有些话要给徐皇后说,徐妙锦拉着豆芽和豆苗,行却礼后出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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