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崇拜目光,就连那个一直跪坐着的老者,也忍不住露出大加赞赏之色,“竹下君不愧是我北辰一刀流的一等剑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渡边受教了!”
老者向着竹下俊鞠躬行礼的时候,整个武馆的武士,无不朝着竹下俊这个仅有19岁的青年行礼。
这一幕看得不远处的周卫国暗自感慨。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这竹下俊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19岁的剑道八段高手,未来潜力不可限量,也难怪就连渡边这样的老家伙都为之折服。
只是竹下俊毕竟年轻,再加上他性格的谦逊,连忙朝着众人回礼,又向着渡边笑道:“渡边前辈妙赞了,前辈是北辰一刀流的顶尖人物,更是闻名剑术界的前辈,晚辈在京都时师父就常常和我提起前辈,还让我到了柏林之后,好好向您学习呢!”
渡边连忙又谦虚了几句。
两人客套完,竹下俊这才把目光放在一旁的周卫国身上。
刚才他忍不住出手,已经乱了剑道无争的心境。
其实就是年轻人的心态作祟,想要以高超的剑术引得周卫国的惊叹罢了。
毕竟从两人认识以来,周卫国似乎在各方面的才能上都能稳稳的压了竹下俊这个天才一头,以至于竹下俊虽不介怀,却也有些郁闷了。
此刻剑术切磋完毕,竹下俊朝着周卫国走去。
让他有些失望的是,依旧没有在周卫国的脸上看到什么惊讶的神情。
“卫国,你也太无趣了,学习此等剑术,像古代的剑客一样在江湖行走,这是何等令人心潮澎湃之事,难道你就不为之所动吗?”
周卫国道:“剑术修得再好,也挡不住子弹。”
竹下俊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修养德行与精神而已,谁告诉你我们北辰一刀流所修的剑术是为了去战场上争斗的?”
周卫国忍不住笑了,“那么我希望在将来的战场上,不会看到你们北辰一刀流的影子。”
竹下俊一时语塞,又觉得有些愧对于周卫国,这一点他还真不敢保证。
旁边的日本武士们则是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更不晓得周卫国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周卫国的日语说得实在流利,还带有京都口音,他们也便以为周卫国是竹下俊在京都的好友了。
“卫国,觉得我们北辰一刀流的剑术如何?”
方才的话题并不愉快,竹下俊连忙改口。
周卫国道:“双手持剑,将全身的力量都融于剑中,毫无花俏的进攻,每一次都是朝着敌方的要害逼近,的确是杀伤力极大的剑术,不过要说到双手持剑的剑术,我倒是也懂得一种,竹下,不如你给我指点一二。”
说着周卫国大步走到大厅赛台的中央,站在那个穿着护具,手持竹剑的日本武士几步之外。
“卫国,你居然也会剑术!”竹下俊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周卫国,他现在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周卫国不会的了。
周卫国笑道:“你别忘了,要说剑术的源远流长,又有哪个国家能比得过我们中国?”
周卫国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股自豪之色毫不加掩饰。
竹下俊在一旁看的无奈,既感慨周卫国的直率,又有些担心周卫国的处境了。
由于中国被日本侵略的缘故,中国人憎恨日本人不假,可笑的是因为日政府的反面宣传,不少盲目的日本人竟也恬不知耻地憎恨起中国人来。
果然,
“你,你是中国人???”
站在周卫国面前的日本武士惊讶出声,周围的武士无不露出吃惊之色,就连那老者渡边也有些不太满意地望着周卫国。
四下压迫的目光之下,周卫国倒是依旧从容。
竹下俊忙道:“卫国是中国人,但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他爱憎分明,你们不要忘了我们北辰一刀流的宗旨,不涉政治,渡边前辈,还请原谅竹下的失礼之处!”
渡边点了点头,将不满的神色收回,“罢了,既是竹下君的朋友,不管他是何身份,也都无所谓了。”
“多谢前辈!”
那站在周卫国面前穿着护具的日本武士却有心刁难起周卫国,“你既然是中国人,方才大言不惭地说论起剑术的源远流长当属中国,在下想向阁下讨教一二,如何?”
“小野君……”
“竹下君,请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朋友的。”
周卫国笑了,笑的从容,“好啊!”
“那便请阁下换上护具再来与我比试。”小野道。
周卫国道:“我们中国的剑术讲究的是收发自如,点到为止,彼此切磋向来不用什么护具,你们这般大费周折我怕是不太习惯,就这样吧!”
“卫国,这怎么行?虽然用的是竹剑,可万一伤到……”竹下俊有些担忧。
周卫国道:“放心吧,他伤不到我。”
从容且自信的话语,让竹下俊为之一滞,武馆的武士们无不带着不悦的神色,竹下俊不再劝说了,他其实也想看看周卫国的剑术到底如何。
于是切磋正式开始。
日本武士穿戴着护及全身的护具。
周卫国则是接过一把竹下俊递过来的竹剑,随意地在小野的身前站着。
随着老者渡边发令,小野将竹剑横起,做起了北辰一刀流的出剑预备动作。
周卫国依旧毫无动作地站着,中国剑术讲究一个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先发毙敌命,后发亦制敌,既然要切磋,他自然要将这小野击败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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