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器圾蹲在一块苗田跟前,看着茁壮成长的红薯苗,别提多开心了。
这些天,他都没有发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发疯了。
这会儿红薯苗都快长成了,土豆苗的长势也很好,到时候,只要私盐的钱到位,他便可以招募流民,边修建王府,边在自己的封地试种红薯和土豆了。
一旦红薯和土豆第一波丰收了,他便可以招更多的流民,种更多的红薯和土豆。
到时候,他再在流民里面挑选些身体强壮而又忠心耿耿的,以护运私盐的名义组织起来,操练一番,自己手上的势力便慢慢成型了。
然后,再命人偷偷在大巴山里找点铁矿和煤矿,挖出来......。
他正在那畅想未来呢,大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福山王驾到!”
卧槽,这家伙来干什么?
朱器圾满脸吃惊的站起来,往大门口一看,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肚汉已经带着几个护卫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
尼玛,吃饱了撑的是吧,跑我这来干嘛?
他满脸木然的迎上去,假假意思拱了下手,随即淡淡的问道:“二王兄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福山王朱器塽鼻孔朝着天,牛逼哄哄的道:“四弟,你跟我进殿,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他便昂头负手往主殿中走去。
这家伙有毛病吧?
朱器圾满脸懵逼的跟了上去。
主殿大堂里面东西很多,什么米缸、饭桌、凳子,水桶、锅碗瓢盆等等,摆放的整整齐齐,唯独就是没有靠背椅。
福山王朱器塽皱了皱眉头,冷哼道:“你堂堂一个郡王府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吗?”
这还不是你们母子干的好事。
朱器圾面无表情的指着自己的卧房道:“靠背椅里面倒是有一把。”
福山王朱器塽闻言,也不答话,又背负双手,昂头往里走去。
卧房中的确有把靠背椅,但也就一把而已,还是朱器圾练字的时候坐的。
福山王朱器塽一屁股坐上面,稍微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这才板着脸,威严道:“四弟,听说你疯了?”
你才疯了呢,你全家都疯了。
朱器圾面无表情的道:“只要没人惹我,我还是不会发疯的。”
福山王朱器塽冷哼了一声,随即便如同训孙子般的教训道:“你打县令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关你屁事。
朱器圾干脆装出满脸呆滞的样子,来了个一声不吭。
福山王朱器塽紧接着又严厉的教训道:“皇上没追究你,那是看我们唐王府的面子。你这么胡作非为,丢的是我们唐王府的脸,你知道吗?今天,我这个做二哥的就要代替父王,好好来教训教训你。”
切。
你是郡王,我就不是郡王了?
你教训我一下试试。
朱器圾干脆把鼻孔朝着天上,看都不看他了。
福山王朱器塽见状,微怒道:“你不要以为,引起皇上的注意,引起父王的注意,你就能继承王位了。你二哥我还没死呢,你就不要做梦了。”
谁想继承唐王之位了?
你他吗是不是吃错药了?
朱器圾这会儿是明白了,张氏这帮人还不打算放过他,还想弄他呢。
这次,必须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行。
好让他们知道,老子是疯的,你们惹不起!
他看着屋顶横梁,仔细琢磨起来。
怎么才能给这些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呢?
福山王朱器塽见状,鼻子喷着气,怒火中烧道:“你要知道,你娘就是个穷秀才的女儿,我娘可是医圣的后人,你跟我,根本就没得比,知道吗?”
朱器圾依旧看着横梁,什么都没说。
他正考虑问题呢。
福山王朱器塽来气了,直接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张能举那是我堂舅,你知道吗?你竟然上奏皇上,害得他丢了性命!他不就想让你的女人给他做小妾吗,你让给他不就得了。”
卧槽!
会说人话吗?
你他吗原来是在逼我发疯啊!
朱器圾低下头来,冷冷的盯着福山王朱器塽道:“你是想逼我发疯?”
福山王朱器塽貌似吓得缩了缩脖子,嘴里却傲然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难道还敢打本王不成?”
打你?
自己如果打了他会怎么样?
明白了!
这家伙就是要逼自己发疯打他,然后把自己抓到老唐王跟前,说,这家伙疯了,连王兄都打,必须关起来!
跟我玩这招?
你这个白痴!
朱器圾看了看福山王朱器塽腰子上挂的宝刀,突然抬手道:“你等下。”
说完,他直接往自己卧榻旁走去。
这东西,他也有。
不过,他不喜欢挂腰子上,因为这玩意太沉了。
十几斤重的东西,挂腰子上,走路都不方便。
很快,他取下挂在床边的宝刀,拎手里,走了回来。
福山王朱器塽见状,不由吓一大跳
他只是想逼朱器圾发疯,打他几下,留下的印记什么的,然后便叫人进来制住朱器圾,押去唐王府,找老唐王告状。
他可不敢让朱器圾砍他几刀!
他吓得满脸惊恐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就想逼我发疯吗?
好,我疯给你看!
朱器圾直接拔出宝刀,撸起袖子,咬牙切齿的盯着福山王朱器塽,疯狂的道:“是你逼我的!”
啊!
福山王朱器塽吓得,蹭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拔出宝刀,颤声道:“你,你别乱来啊!”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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