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道是真没想到,他们的后台,如日中天的浙党,竟然会屈服于一个小小的郡王。
一年五百万斤私盐啊,等于一年白给人家送五十万两雪花花的银子,就算是他,也舍不得啊!
不过,他也没办法。
上面都下令了,他只能老老实实押着二十万斤私盐,送往浙川。
这次,他们雇的还是石柱宣慰使手下的白杆兵,因为白杆兵纪律严明,身强体壮。
更重要的,白杆兵打起仗来,那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有他们护着,什么山贼马贼都不敢来夺盐。
一行百余辆马车,上千人马,在大巴山中穿行了十余天,终于赶到了浙川。
曹光道是真有点怕浙川郡王,但是,盐还得给人家送上门,要不然,人家发起疯来,他们可就全完了。
送盐的队伍这么壮观,沿途看热闹的百姓都不知道有多少,朱器圾自然是早就收到消息了。
他就站在王府门口等着。
曹光道一看到这疯王,脸上就忍不住露出惊恐之色,他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小心的拱手道:“王爷,二十万斤,给您送来了。”
朱器圾牛逼哄哄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后面的在准备了吧?”
曹光道连连点头道:“在准备了,在准备了,下个月,分两批,每批二十五万斤。”
朱器圾满意的点头道:“很好,你们讲信用就好。”
你这疯子,我们惹不起啊!
曹光道又小心的问道:“王爷,这盐给你卸哪里啊?”
朱器圾一本正经道:“当然是卸范荣那里去,本王又不是做生意的,拿了这些盐有什么用。”
好吧,你是疯王,你牛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曹光道毫不犹豫的挥手道:“走,去范家库房。”
领队的还是马祥麟,他并没有跟朱器圾说话,不过,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朝朱器圾挤眉弄眼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这位小王爷一般。
朱器圾看着长长的车队,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私盐终于到手了,起家的资本,有了!
他正站那里暗自兴奋呢,车队后面,一辆马车突然拐出来,从他身边蹭过去,直接进了王府。
咦?
这谁啊?
这辆马车并不是那种装货的平板马车,而是那种载人的篷车,所以,他压根就看不见马车里的人。
他跟着马车走进去,好奇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赶车的汉子从马车上跳下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拱手道:“末将秦民屏,参见王爷。”
秦民屏?
秦良玉的弟弟!
这是替丈母娘来看女婿吗?
朱器圾正好奇呢。
马车的帘子突然被人从里面掀开了,一个小姑娘嗖的一下从马车上蹦下来,走到他面前,怯生生的看着他。
卧槽。
肤白貌美大长腿,樱桃小嘴柳叶眉......。
小姑娘,好漂亮啊!
朱器圾忍不住好奇道:“你是?”
那小姑娘有些后怕道:“你就是那个疯了的小王爷?”
什么疯了的小王爷,小姑娘,你听谁说的?
朱器圾有些不服道:“谁说我疯了?”
那小姑娘有些天真道:“我爹啊。”
朱器圾忍不住好奇道:“你爹是谁?”
那小姑娘有些惊奇道:“我爹是谁你都不知道,我爹就是石柱宣慰使啊。”
卧槽,马千乘的女儿!
不会吧?
朱器圾小心的问道:“你爹有几个女儿?”
小姑娘傲娇道:“我爹当然就我一个女儿。”
“噗”。
这是我老婆!
不对,这就是我预定的王妃!
朱器圾大惊道:“你不是才十一岁吗?”
这小姑娘,个子都快赶上他了,怎么可能十一岁。
小姑娘好奇道:“谁说我才十一岁?”
朱器圾呆呆的道:“你哥啊,马祥麟啊,你到底多大了?”
小姑娘又傲娇道:“我都十二了好不。”
十二岁,你长这么高!
你这都快一米七了吧!
朱器圾都愣住了。
小姑娘却是停不住嘴,好奇道:“听说你经常发疯?”
你怎么老提这个,我不是疯子好不?
朱器圾下意识道:“谁说的?”
小姑娘不假思索道:“我爹啊!”
呃!
好吧。
这么漂亮个小姑娘可不能把他当个疯子,特别,这还是他预定的王妃。
朱器圾连忙解释道:“这个,我也不是经常发疯,没人气我,我是不会发疯的。”
哦,原来是这样。
小姑娘又好奇道:“那,今天你疯了吗?”
什么叫今天你疯了吗?
我真不是疯子!
朱器圾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好好的,我怎么可能发疯。”
小姑娘拍了拍胸脯,庆幸道:“哦,还好,还好,你要发疯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晕死。
这坑爹的岳丈,怎么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
朱器圾摇了摇头,尴尬道:“对了,你叫什么啊?”
小姑娘毫不犹豫道:“我叫马瑞伶,我哥没有跟你说吗?”
祥瑞?
马祥麟,马瑞麟!
朱器圾有些难以置信道:“这个,女孩子也用麒麟的麟?”
小姑娘立马撅着嘴道:“你才麒麟的麟呢,我是聪明伶俐的伶!”
呃。
好吧。
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呢?
朱器圾发现,面对这个未来的王妃,他竟然有点小紧张。
他正站那发呆呢,突然,有人拉着他的衣袖,激动的问道:“王爷,这位就是娘娘吗?”
娘娘?
朱器圾好奇道:“什么娘娘?”
王氏激动的颤声道:“王妃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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