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魏忠贤正在朝堂之上疯狂收干儿子干孙子,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呢,疯王朱器圾却因为断了矿,丢了船厂,卡了粮道,发展不下去了。
他真发展不下去了,没了矿,他就没法继续研发蒸汽机机床了,更没法生产枪炮了。
没了船厂,他就没法研发蒸汽轮船了,也没法去更远的南方进更便宜的粮食了。
再加上,粮食被薛贞盘剥了一遍之后,他的收入瞬间减半,维持四十多万流民和四万多新军的日常开销都有点费劲了。
怎么办呢?
难道,涨粮价,弥补损失?
这是饮鸩止渴啊!
而且,就算他这么搞也解决不了发展停滞的现状,矿、船、钱,任何一样解决不了,他都发展不动。
怎么办?
时间不等人啊!
疯狂的乱世已经拉开序幕了,他再不发展起来,农民军就要起来了,到时候别说造反靖难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朱器圾皱眉沉思了几天,终于咬牙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这世道,已然开始疯狂,他不比别人更疯狂,就等着被这疯狂世道吞噬吧!
房可壮、薛贞,你们挡本王路是吧?
弄死你们啊!
很快,他便令人将刘若愚招至王府书房,关起门了悄摸摸的道:“若愚,你给我写封密信,告诉魏忠贤,我要给他建生祠,建最大的生祠,建占地超过千亩的生祠,让万民来敬仰他。”
啊?
刘若愚闻言,整个人都差点傻掉了。
小王爷这又是发什么疯啊?
给魏忠贤建生祠?
还建占地超过千亩的生祠!
他呆愣了好一阵,这才小心的劝道:“王爷,没必要这样吧?魏忠贤跟奴家一样,只是个太监而已,您可是皇室贵胄,您给他建生祠,供奉他,不好吧?”
朱器圾摇头苦笑道:“谁说供奉他,我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建占地超过千亩的生祠吗?”
我怎么知道您发什么疯!
刘若愚很是干脆的摇头道:“不知道。”
朱器圾神神秘秘的笑道:“生祠越大,需要的钱就越多,我得筹钱啊,知道吗?而且,生祠越大,修建的时间就越长,我不一定建得成,知道吗?还有,我还得给九千岁塑个最大的金身,需要很多铜,知道吗?”
这!
搞半天,您是想玩魏忠贤啊!
刘若愚继续小心的劝道:“王爷,您可能还不知道,魏忠贤此人报复心很强,您这么玩他,他绝对不会放过您的。”
朱器圾不屑道:“报复我?他得有命来报复我!你放心,他蹦跶不了几年的。”
这,好吧,小王爷神算那可是经过无数事实验证了的。
刘若愚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恭敬的拱手道:“王爷,可否借文房四宝一用。”
朱器圾闻言,立马起身让位道:“没问题,你来写。”
刘若愚也不扭捏,当即便坐下来,抽出信纸,拿起毛笔,刷刷刷就是一顿写。
他的文采,那可是出了名的,再加上他对魏忠贤的了解,很快,一封令人菊花都能笑开的密信便写好了。
朱器圾看了看,不由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若愚,你这文采,不去考状元真可惜了。”
还状元呢!
我这残破之身,混到司礼监掌印就到头了。
刘若愚暗自叹息一声,告辞而去。
没过几天,这封密信便八百里加急传到了京城,传到了九千岁魏公公手里。
魏忠贤听亲信太监李永贞读完密信,那真是菊花都快笑开了。
好啊,皇室郡王都抢着给我建生祠,长脸啊,大大的长脸。
他当即大悦道:“永贞,要不,你给杂家去南阳看看,如果浙川郡王真心准备给杂家建超过千亩的大生祠,杂家自然要好好嘉奖一番,让世人都知道给杂家建生祠的好处。”
朱器圾真准备建生祠吗?
准备那是肯定要准备的,要不然,空口白牙的,魏忠贤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信。
李永贞还没过来呢,他就亲自跑浙川县城外面考察起来。
他表面上是在考察生祠的选址,其实,他是准备利用建生祠的机会,把南阳盆地进浙川的路全给堵上!
南阳盆地进浙川的路其实不多,大多都是经过山间峡谷进来的小路,大路总共就两条,而且,这些路最终全部汇集到了燕山两侧。
燕山,好巧的名字啊!
就这里了。
他考察完便埋头在书房绘制起生祠规划图来,等李永贞到了,他生祠规划图也绘制好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亲自带着李永贞爬上燕山,指着两边的农田和道路略带得意道:“李公公,你看这片如何,够不够大?”
李永贞看了看手里的规划图,又看了看实际的地形,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么大片地方,怕两千亩都不止吧!
他有些难以置信道:“王爷,您真准备按这图上画的,建这么大个生祠?”
朱器圾大言不惭道:“当然,这里是个好地方啊,燕山,京城那不也有个燕山,寓意深远啊,本王自然要把这燕山圈起来,给九千岁建个最大的生祠!”
好吧,你别光吹啊,你动手啊!
杂家可没这么多时间跟您在这磨叽。
李永贞干脆问道:“王爷,您准备什么时候着手修建生祠啊?”
这个都不准备好,还能忽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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