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鱼禾不解的询问刚刚从巴蜀等郡返回的吕嵩。
庄顷也一脸沉吟的静等着吕嵩的答案。
自从鱼禾跟庄顷深谈过后,庄顷人就变得深沉了不少,轻易不再开口。
夜郎、平夷、云南三县的战事,皆以鱼禾为主。
吕嵩哭笑不得的道:“卑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卑职的人打听到,廉丹入了益州后,每到一地,都逗留数日,在当地大吃大喝,吃饱喝足以后,才会离开。
当地的百姓被他折腾的不轻。”
鱼禾一脸无语,吐槽道:“他是来打仗的,还是来享福的?照他这么个祸害法,广汉、巴、蜀就算有一座粮山,也不够他祸祸的。”
庄顷抚摸着胡须,疑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法?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出击?”
鱼禾沉吟着道:“兵力方面,我们不占优势。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地利,若是主动出击,就得放弃地利优势。”
顿了一下,鱼禾摇头道:“所以我们不能主动出击。”
庄顷沉声道:“但是廉丹那厮,一直托着不战,对我们也十分不利。他可以在巴、蜀、广汉等郡杀人夺粮,我们却不能在句町国和益州郡杀人多粮。”
鱼禾微微皱眉。
廉丹手底下有二十万大军,每日消耗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廉丹可着劲的祸祸巴、蜀、广汉三郡的百姓,拿三郡百姓的一切在供养他的大军,他自然耗得起。
鱼禾手底下十万大军,每日消耗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西南如今还在开发阶段,梯田如今还是个雏形,所以西南的粮食很紧缺。
鱼禾跟廉丹耗下去,并不占便宜。
更重要的是,他还要留下一部分粮食招揽巴、蜀、广汉、犍为等郡的百姓。
若是粮食耗光了,各郡百姓跑到西南向投,鱼禾也养不起。
到时候还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廉丹耗得起,我们可耗不起。既然廉丹不肯出战,那我们就逼他出战。”
鱼禾冷哼了一声,吩咐吕嵩下去传令,“传令平夷城的亡眠,让他派遣一支兵马,出虎跳谷,入大巴山,将大巴山里的蛮人赶去巴郡,让他们去试试水。
再传令给云南县的阴识,让他率军北上,给正在越巂郡为祸的乐进施压,让乐进闹出一些大动静,逼迫任贵向廉丹求援。
顺便去给王奋传令,让他派遣一支兵马侵入犍为郡,在犍为郡劫掠粮食和人口。”
三管齐下,鱼禾不相信廉丹还能安安稳稳的坐着。
“喏!”
吕嵩郑重的一礼,下去传令。
庄顷微微皱眉,“鱼禾,让阴识给乐进施压,逼迫任贵向廉丹求援,廉丹会不会派遣重兵去驰援任贵?若是廉丹派遣重兵去驰援任贵,那阴识的压力可就大了。”
阴识所率领的兵马,如今是三支兵马中数量最少的、实力最弱的。
若是廉丹将进攻的重心放在阴识身上,那阴识可就有麻烦了。
鱼禾抬手道:“不必担心,我若所料不差,阴识就算亲自率兵进入越巂郡,廉丹也不会派遣重兵去越巂郡。”
越巂郡大尹任贵,虽说是朝廷任命的大尹,可他终究是一个蛮夷。
廉丹怎么可能在乎他的死活。
说不定还希望任贵早点死,他好派人去收拾残局,在越巂郡大肆搜刮。
所以只要任贵不死,廉丹绝对不可能派遣大军入越巂郡。
庄顷淡淡一笑,“你既然认定了廉丹不会往越巂郡派遣重兵,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鱼禾点了一下,也没有再多言。
平夷城的亡眠、夜郎城外的王奋、云南城的阴识,在得到了鱼禾的命令以后,立马分派出一支兵马依照鱼禾的吩咐去作。
亡眠分派出去的是一支句町武戈。
同为蛮夷,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句町武戈,进入大巴山,对大巴山里的蛮人形成了压倒之势。
他们只求驱赶蛮人,不求杀敌。
大巴山里的蛮人也不敢跟他们死磕。
大巴山里的蛮人在句町武戈驱赶下,很快走出了山林,占据了涪陵等十室九空的空县。
王奋分派出去的是张休。
张休擅奔袭,也擅长率领小股精锐部队作战。
他在得到了王奋的命令后,就率领着自己挑选了两千精兵,穿过大山,侵入到犍为郡。
汉阳县附近三县,遭到了他的劫掠。
粮食、人口,尽数被他送回了夜郎。
阴识则亲自带兵出了云南县,赶往了山的另一头,并且亲自派人去向乐进施压。
乐进气的暴跳如雷,但又不得不依照阴识的吩咐跟任贵死磕。
阴识堵着他的后路,兵马又在他后背上屯驻着,阴识若是顺势跟任贵形成夹击之势,他必定败亡。
所以他不得不听从阴识的。
三面出击,皆达到了目的。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巴郡江州县内的廉丹和史熊耳中。
益州牧府。
史熊正在一个劲的向廉丹鼓吹平夷城的富庶。
“大将军,平夷城的富庶,远超您的想象。据我手底下的探子回报,平夷城每日交易用的现钱,已经超过了两万金。
平夷城内存储的粮食、布匹,更是不计其数。
珍兽皮毛、珠宝玉石,堆满了十几个仓。”
史熊一边向廉丹请酒,一边描述着平夷城内的财富。
廉丹端着酒爵,若有所思的道:“你不会在骗吾吧?吾可听说,你此前在平夷城吃了一个瘪,一直记恨着平夷城内的那股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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