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去守襄阳?”
马援面色凝重的看着冯异和鱼禾问。
即便是他,也觉得襄阳不好守。
冯异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没有开口。
鱼禾沉吟着道:“你们觉得铫期如何?”
马援和冯异齐齐一愣,皆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们没有明言,但他们皆觉得,铫期在兵法谋略上面还差那么一丝。
他们两个都没把握能守住襄阳,铫期去,八成得凉。
冯异跟铫期私交不错,所以忍不住开口道:“主公心中就没有其他人选?”
鱼禾瞥了冯异一眼。
有,多的很。
我能从两千年前给你数到两千年后。
问题是他们绝大多数人不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时代,又在我麾下的,就铫期一人。
马援见鱼禾瞥了冯异一眼,没言语,似乎认定了铫期,忙道:“铫将军入江南已有一载,也建立了不少功勋,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良才。但此前征讨扬州的时候,铫将军一直跟在臣和冯异身后,并没有展露自己的手段。
他是善奇,还是善正,是善守,还是善攻,臣等皆不知情。
襄阳乃是主公随后北进的要地,是重中之重。
所以襄阳守将的人选,必须慎重考虑。”
冯异点着头,附和道:“臣跟铫期相交莫逆,对铫期有些了解。铫期用兵善正,亦善守。让他固守此地,守着主公,绝对是十拿九稳。
但他能不能守住襄阳,臣不敢妄言。
诚如马将军所言,襄阳乃是主公随后北进的要地。
襄阳一旦拿下,就不容有失。
所以臣希望主公能寻觅一个能确保守得住襄阳的人。”
鱼禾瞥了冯异一眼,又瞥了马援一眼,感慨道:“战场上杀伐,变化莫测,谁也不敢十拿九稳的说自己会赢。
我麾下诸将中,你二人皆善战。
阴识等人虽说皆守一地,但同样是善战之人。
善守的,似乎就只有铫期一人。
不让铫期去,让谁去?”
冯异和马援听到这话,一脸愕然。
他们虽说是鱼禾麾下最闪耀的两颗将星,但他们却不是鱼禾麾下的元老。
似阴识、张休、刘俊等人到底有多少能耐,他们还真不清楚。
鱼禾说他们是善战之人,那他们八成就是善战之人。
那善守的,似乎真的只剩下了铫期。
冯异有点怕铫期栽在襄阳,他迟疑着道:“张将军、刘将军他们固守江陵渡和江夏渡时,固若金汤。难道他们不能帮主公守住襄阳?”
鱼禾沉吟着没说话。
张休的话不太好说。
历史上对张休没有任何记载,所以张休的能耐到底有多大,鱼禾也说不好。
至于刘俊,鱼禾倒是知道他的能耐。
用刘秀评价徐宣的话说,就是铁中铮铮,庸中佼佼。
能用,但难堪大任。
鱼禾将他放在左右虎贲卫当中,就是想在以后大赏群臣的时候,让他借着近卫的身份,混一个高一点的官爵。
如此,也算是对得起他元老的身份,以及往日的功劳。
襄阳随后是重中之重,张休的能耐鱼禾摸不清楚,所以鱼禾不敢冒然用张休去镇守襄阳。
刘俊的能耐有限,完全不在考虑之中。
所以铫期是唯一的人选。
鱼禾果断道:“就铫期吧。铫期一直找我,要一个立功的机会。那我就给他一个机会,看一看他的能耐。”
冯异一惊,刚要替铫期再说两句话,就听鱼禾继续道:“至于征讨南郡的人选,就你吧。你和铫期相熟,配合起来也容易。
拿下了襄阳以后,你也能配合铫期在襄阳内外部署兵马,修筑关隘。”
冯异苦笑着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言语。
鱼禾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他再强辩,那就是不识趣。
鱼禾看向马援笑道:“冯异和铫期率军离开以后,石头城就交给你了,你能不能守得住?”
这是一句戏言,纯粹是为了缓和气氛。
马援很配合的仰头道:“主公尽管放心,只要臣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敌人出现在主公面前。”
鱼禾点头笑道:“如此甚好。”
鱼禾又看向冯异,道:“事不宜迟,你和铫期商量商量,尽快赶路。我会去令给平夷城的诸葛稚和徐宣,让他们随时准备出兵帮你们。”
虽说鱼禾、冯异、马援都觉得拿下南郡是十拿九稳的问题,但鱼禾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让平夷城的太华军随时准备出击帮忙。
冯异麾下的两万兵马,铫期麾下的一万兵马,外加诸葛稚和徐宣麾下的两万兵马。
总计五万兵马盯上南郡。
公孙述和王匡、王凤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肯定防不住。
毕竟,铫期麾下有一万铁甲,诸葛稚和徐宣麾下也有一万铁甲。
两万铁甲就足以硬撼绿林军和大成军(公孙述)中的任何一支。
冯异郑重的道:“臣遵命!”
当即,冯异就起身出了正堂,去找铫期商量出征的事宜。
鱼禾在冯异走后,沉吟着问马援,“你说我要不要让江陵渡的马员和巴郡的朱遵也准备着?”
马员和朱遵所在的江陵和巴郡,皆距离南郡不远,皆可沿江水快速的抵达南郡。
若是南郡的战场需要的话,他们二人率领的兵马也能随时赶去南郡驰援。
马援哭笑不得的道:“主公仅仅取襄阳的话,大可不必。”
开玩笑,算上马员和朱遵的兵马的话,征讨南郡的兵马就达到了八万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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