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不好了。
因为刘秀那个挂逼终于开挂了。
刘秀和刘伯升率军躲到南阳郡和兖州交界处以后,准备攻克一城,默默发展。
谁知道豫州的颍川郡大尹知道他们是汉室后裔,并且有军事才能,且准备复汉,居然主动将颍川郡献给了刘秀和刘伯升。
更有坚镡、傅俊、祭遵等一众义士主动相投。
若不是鱼禾提前将冯异和铫期招揽到了麾下,冯异和铫期怕是也要成为他们其中一员。
有了颍川郡大尹这一波资助,刘伯升和刘秀一下从草头王变成了一郡之主。
颍川郡所在的豫州,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战事,也没有什么天灾人祸的影响,所以粮草还算充足,郡兵也比较健全。
刘秀和刘伯升又能打,又有王常、成丹、马武、傅俊等一众将帅之才援手。
对上了五校和铜马,还真不好说。
刘秀已经开挂了,五校和铜马指不定就成了给刘秀送经验的。
鱼禾在得知了刘秀和刘伯升反出绿林以后的遭遇后,又无奈,又羡慕。
他费尽心思、费劲手段,才有了今日的地盘,才招揽到了几个云台二十八。
刘秀什么也没干,别人就主动送上了一郡,三个云台二十八还主动送上门。
后世人总说这家伙是天命之子,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他要是有刘秀这气运,说不定已经坐在长安城的宝座上了。
“刘伯升和刘秀兄弟那边,你多盯着点。”
鱼禾也不知道刘秀的挂会开到何种程度,所以提醒任光多盯着点。
任光捏着胡须,狐疑的道:“他们兄弟二人虽说好运,得了颍川大尹相助,可也仅仅是得了一郡之地而已。
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吧?”
在任光看来,刘伯升和刘秀兄弟就是运气好。
而且即便是他们运气好得到了颍川郡一郡之地,也没资格跟鱼禾为敌,更不值得被鱼禾关注。
鱼禾若是不知道刘秀这厮是个挂逼的话,大概会跟任光一个想法。
但鱼禾知道刘秀是个挂逼,所以一切不能以常理度之。
“这兄弟二人有大才,比王匡和王凤两兄弟可强了不少。若是他们此次能挡住五校和铜马的征伐,实力就会瞬间暴涨。趁机除去绿林,取而代之也不在话下。”
鱼禾觉得,王匡和王凤欺刘伯升和刘秀的事情,刘伯升和刘秀绝对不会忘。
一旦刘伯升和刘秀扛住了五校和铜马的征伐,而王匡和王凤在朝廷手里吃了亏,刘伯升和刘秀兄弟一定不会错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到时候,绿林很有可能会被抹除。
任光见鱼禾对刘伯升和刘秀兄弟如此重视,沉吟着道:“即使如此,主公何不将他们二人招揽到麾下?”
鱼禾翻了个白眼。
你还真敢想。
将他们招揽到麾下,我是嫌命长吗?
那刘伯升还好唬弄,只要能压得住他,就能让他乖乖听话。
可刘秀,却压不住。
那是一个胸中有韬略,而且很腹黑的人。
历史上,刘秀在称帝以后,虽然没像他祖宗一样屠杀功臣,但是他明里暗里逼死的人不少。
一些投到他麾下,他又不放心的人,更是被他逼反,然后再兴兵诛杀。
像是铜马中的上淮况、东山荒秃,赤眉中的樊崇、逢安,就是投了他以后,被他逼反,然后兴兵诛杀的。
虽说上淮况、东山荒秃、樊崇、逢安也不是什么纯良之人。
但他们既然选择投靠了刘秀,那就等于放下了骄傲,向刘秀讨饭吃。
刘秀但凡是给他们一口舒心的饭吃,他们怎么可能在明知刘秀势大的情况下,反了刘秀?
上淮况和东山荒秃,鱼禾没见过,也没交流过,不了解。
但是樊崇和逢安,鱼禾却交流过。
樊崇虽然出身不高,但很聪明。
逢安亦是如此。
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能在明知道刘秀兵多将广的情况下,反了刘秀。
所以,鱼禾不可能招揽刘秀。
任光见鱼禾在翻白眼,忍不住道:“主公有难言之隐?”
鱼禾没办法跟任光说实话,就只能推托到阴丽华身上,“你知不知道刘秀在常安城的时候曾经说过,做官当做金吾卫,娶妻当娶阴丽华?!”
任光一愣,徒然瞪大眼,惊愕的道:“刘……刘秀口中的阴丽华,难道就是阴长史?!”
鱼禾故作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不然呢!”
任光苦笑着没敢在说话。
刘秀惦记着鱼禾的媳妇,鱼禾没杀了他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可能会招揽他呢?
即便是鱼禾大度到不计较此时,主动招揽刘秀,刘秀也不敢来。
“好好盯着刘伯升和刘秀,发现任何不妥,及时告知给我。”
鱼禾板着脸吩咐了一声。
任光立马应了一声,绝口不提招揽刘伯升和刘秀的事情。
往后一段日子。
鱼禾着重盯着铫期在襄阳筑造关隘的事情。
为了让铫期尽快将襄阳打造成铜墙铁壁,鱼禾还破天荒的将治下所有的罪囚集中到了一起,给铫期送了过去,让他们帮助铫期筑关。
除此之外,鱼禾又不着痕迹的将岑彭塞了过去。
鱼禾在岑彭督造好了两座院子以后,就给岑彭安了一个屯粮校尉的名头,给了两千‘劳教’成功的俘虏,让他去襄阳屯粮。
攻有岑彭,守有铫期。
鱼禾不信守不住襄阳。
待到岑彭在襄阳站住脚,铫期筑好了关隘,他就能放心的将冯异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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