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
就在鱼禾大笑着说完话以后,岑彭的大嗓门从大殿内响起。
众人回头一瞧,就看到了岑彭挠着头站在大殿内。
马援则抚摸着胡须,一脸风轻云淡的从静室出来。
两个人都一副轻松的神色,让人判断不出来他们谁胜谁负。
鱼禾笑问,“你们谁赢了?”
马援自信的一笑,没有言语,岑彭尴尬的挠了挠头。
鱼禾看着岑彭道:“如此看来,是你输了?”
岑彭尴尬的点点头。
鱼禾又问,“既然输了,你为何还一脸风轻云淡?”
岑彭咧嘴一笑,“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臣看得开。”
鱼禾点了点头,“那就让朕瞧瞧,你是怎么输的。”
岑彭表现的如此豁达,明显是被马援给碾压了。
不然的话他不会认输认的如此坦然。
鱼禾踱步回到了大舆图前,舆图上已经标明了岑彭和马援的交战过程。
岑彭仗着重甲骑之利,一路上攻城拔寨,无望而不利。
马援所扮演的刘伯升在看出了重甲骑的厉害以后,果断避开了其锋芒,跟其打起了拉扯。
重甲骑虽然厉害,但不善于奔波。
马援就是借着这一点,频频的带着重甲骑遛弯,最后将重甲骑折腾的疲惫不堪。
岑彭在发现了这一点以后,果断让重甲骑退回大营歇息。
马援见此,立马向岑彭展开猛攻。
马援借着兵力比岑彭多,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后,重新从岑彭手里夺回了数城。
岑彭见此,不得不派遣重甲骑出手。
但马援却固守城池,让重甲骑没有出手的机会。
岑彭攻城攻的憋屈,果断分兵。
马援丢下了一小部分兵马固守城池,牵制岑彭和重甲骑,自己偷偷率军去突袭了岑彭分派出去的兵马,将其一举歼灭。
待到岑彭反应过来,率军破城以后,马援又赶回了城池前,将岑彭围在了城里。
攻守逆转,岑彭被堵在城里,重甲骑根本发挥不出威能。
岑彭数次突围,皆被马援挡了回去。
岑彭被马援困死在了城内。
‘临死’的时候,岑彭率领着所有兵马出城跟马援血拼了一场。
最终以全部阵亡告终。
“这最后一拼,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鱼禾在看到岑彭在粮食快要耗尽的时候,率领着所有兵马跟马援死磕,最后导致全军覆没,他觉得岑彭似乎有点莽撞。
岑彭梗着脖子道:“臣可以死,但绝对不会被俘!”
马援在一旁突然开口道:“臣若是遇到同样的境地,亦会如此!”
鱼禾感叹道:“有卿如此,朕心甚慰啊!”
岑彭不愿意被俘,是不想给对方招降他的机会。
他明知是‘死’,也要选择‘战死’,就是在向鱼禾尽忠。
鱼禾怎么能不夸奖一番呢?
对于岑彭和马援的话,鱼禾没有半点怀疑。
岑彭的性子大大咧咧的,说什么就做什么,他能说出来,就一定做得到。
昔日他初投鱼禾的时候,对鱼禾不感冒,那就果断的表现出来了,丝毫没有因为寄人篱下而藏着掖着。
由此可见,他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马援更不用多说,马革裹尸一词,就是源于他。
他在战场上遇到了绝境,必然会做到马革裹尸还。
“臣等亦会如此!”
冯异等人见鱼禾称赞了马援、岑彭,赶忙也跟着表态。
这种情况下,有没有马革裹尸还的觉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不表态。
鱼禾笑着点了点头,指着大舆图道:“诸位爱卿陪朕一起瞧一瞧小贾复的能耐。”
大舆图上。
贾复和阴识已经战到了关键时刻。
贾复选的是攻打青州和幽州。
一出手就直入青州和幽州的交汇处,断了青州和幽州结盟的可能。
阴识见此,派人沿海而上,去找幽州牧结盟。
并且调集了兵马,赶往了青州和幽州的边陲,准备汇同幽州兵马一起两面夹击贾复。
贾复一面率领步卒和弓卒坚守幽州和青州交汇处了几处城池,一面派遣精骑,去突袭幽州各地。
幽州各地损失惨重,幽州牧不得不分兵去照顾幽州其他地方。
贾复则命令精骑埋伏在幽州兵马返回幽州的必经之路上,对其展开伏击。
阴识除了率军猛攻贾复固守的几座城池外,也帮不上幽州牧什么忙。
阴识只能派遣少量的兵马去偷袭冀州,以求逼退贾复。
他不敢派遣太多兵马,因为派遣太多兵马的话,青州就会陷入空虚,贾复会放弃幽州,回头猛攻青州。
青州一旦被从北到南攻破,阴识就只能带着人在冀州境内逃亡了。
阴识带着人逃进了冀州,那就像是进了瓮的鳖,迟早会被抓。
毕竟青州一旦被大周拿下,那冀州三面半就是大周的地盘了。
围三阙一之下,阴识要么投刘伯升,要么投大周,没第三条路走。
但无论投谁,青州都归大周了。
阴识派遣的少量兵马进入到了冀州以后,并没有对冀州造成太大的伤害。
因为贾复在兵出冀州前,征召了冀州各地的郡卫和县卒,堵死了冀州和青州交界处的各处要道。
冀州各地的郡卫和县卒,或许抵挡不了青州的大军,但是对付青州的少量兵马,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阴识想借着冀州危险,逼退贾复的办法没有达成。
贾复除了防着阴识猛攻外,也没对阴识做什么,反而追着幽州牧一个劲的穷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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