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功扑到在地,鼻子一把泪一把惨嚎,可是把一物老少商贾们吓了个七魂出窍,厅堂内顿时大乱。
黄文功指着一干商贾大骂“乱臣贼子”,又是哭嚎哀求,看的蔡鞗一阵无语,想要将吓破了胆的老宦官拉扯起来,奈何他人小力弱,只能示意十七硬生生将人提到半空。
“我说黄公公,你在外偷听了大半日,哪只耳朵听到了本都护说要开战了?再敢胡言乱语,本都护便以军法处罚!”
还别说,蔡鞗将身份转换到“都护”上时,还真吓住了惨嚎的宦官。
蔡鞗指了指一旁座位,看着十七将人放下后,也不理会高俅、蔡翛以及一干面色苍白之人,说道:“公公何时在门外偷听的,本都护不知晓,但公公当知,不是江南商会,以及他们想要开战,而是应天商贾想要拿两淮与苏杭开战,公公活了偌大年岁,经历的事情不知比小子多了多少,当知一方决议开战,无论另一方愿意还是不愿,都要应战,而两淮一旦与苏杭开战,无论最后胜负结果如何,想来都不是公公愿意看到的。”
“驸马爷……”
“先听本都护把话语说完再嚎!”
蔡鞗猛然一拍桌案,又将“小子”变成了一日砍杀数千头颅的“都护”大将军。
“混账东西!就知道瞎嚎!瞎嚎能解决问题吗?若能解决问题,那你就给老子使劲嚎!”
“哼!”
蔡鞗冷脸怒哼,一时间满堂寂静无声。
“一群眼中只有钱财混账东西,一群不怕事大的混蛋……”
“若是现在谁都不得罪,你这个就知道瞎嚎的混蛋,立马给应天王府、国公府写封信,问问他们是不是想控制天下财赋,是不是想改朝换代。”
“若是想狠狠敲打应天各家,让他们老老实实拿出家财,就在《民生报》大张旗鼓的将今日老子说的话语传遍天下。”
“若是想狠狠敲打应天各家,连带着干掉朝廷上一些混蛋,就啥都别问,跑到京城,任由事态发展,时机合适时,哪个支持敲打江南的,抓哪个入监牢、流放流求!”
蔡鞗指着眼巴巴瞪着自己的老混蛋训斥。
“就知道瞎嚎,多大的事情瞎嚎?”
“哼!”
蔡鞗心下恼怒,应天一帮混蛋为了财货,不顾天下安稳欲要对苏杭开战,若说反叛啥的,蔡鞗是不信的,但也绝对不信里面没有开封的态度,或许这些人只是为了财货,或许他们也未有意识到胜负之后会带来怎样严重后果,恰恰因此,蔡鞗反而更为恼怒。
人小气性大,一脚踹翻面前小几,不顾饭食洒满一地,大步走出厅堂,挡在身前的高俅也被他毫不客气一把推开,不多久,轰隆隆马蹄声传入房内,这才将呆愣愣的黄文功惊醒,又是惨嚎一声。
“驸马爷——”
也不顾一摆是否沾染了油污,爬起来就向房门外跌跌撞撞追赶,惨叫声不断传入耳中。
“驸马爷……驸马爷……等等老奴……”
高俅阴沉着脸一遍遍扫视一干慌乱商贾,阴森威胁道:“哪个敢将蔡驸马话语传扬出去,别怪本官翻脸无情!”
“哼!”
高俅冷脸甩袖,脚步急匆离去,蔡翛哪里还敢待在此处,也慌忙去追,一群或紫或蓝或绿官袍官吏慌乱离去,厅堂内只剩下一群相互眨眼却不知所措商贾。
“这……这可怎么办啊?小会长也未有说该如何做啊?”钱三多一脸惨白的低喃。
孙邃恨恨一跺脚,怒道:“蠢货!小会长不是已经说了清楚吗?啥都别做,那帮应天混账既然这么想死,咱就让他们吞!吞的越多死的越快!”
众人一惊,心想可不就是么,无论哪一方赢了,吞掉了对方,都是死的很惨的一方,朝廷是绝对不会做视哪个吞下了两淮、苏杭、两湖的田地、粮食的,谁吞谁死!谁贪谁死!
孙邃又将人一一看过,冷声说道:“幸亏今日提前与小会长说了,否则大家伙都得完蛋!日后哪家子嗣再敢乱嚼舌根,即使小会长不与他一般见识,老夫也绝不容他!”
一干人差点一脚踩进坑里,差点把自家老小全坑死了,一想到“改朝换代”四字,整个灵魂都在打颤,哪里还敢胡言乱语,全拍着胸口一再保证,绝不敢再坏小会长的名声。
蔡鞗跑到南洋,一去就是一年未归,无论哪个询问苏眉金瓜石金矿具体位置,,都是一问三不知,各家族遣派的子嗣在岛上寻找了大半年,屁个有用矿山也未有找到,花费了这么多银钱,啥玩意没有!可不就全都埋怨起蔡鞗母子了么?
一干苏杭商贾算是彻底怕了蔡鞗,偌大的难题,三言两语就成了过眼云烟,屁事没有!
孙邃等人唉声感慨,黄文功可是急得上蹿下跳,可他又哪里追赶得上百十骑的速度?等他追到江岸边,也只见到二十余艘大船浩浩荡荡向北,百十骑沿江一路护随……
“这……这可咋办?”
黄文功傻愣愣看着远去的大船,老脸差点没哭了出来。高俅一阵思索,皱眉说道:“事关皇族宗亲,你我都无法决定,不若先快马赶往开封,先秉明官家,由官家决定方才稳妥。”
黄文功一想也对,忙点头道:“还是太尉大人英明!”
“来人!快拿笔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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