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大汗……”
萧嗣先忘记了礼仪,慌里慌张闯入大汗金帐。
“大汗,大事不好!”
萧嗣先顾不得抹掉额头汗水,慌忙将耶律大石信件掏出,急声说道:“宋国朝廷要……要杀了小五衙内。”
耶律延禧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将信件三眼两眼看过……
“砰!”
“该死的赵佶,他想开战,朕便给他战争——”
耶律延禧大怒,萧奉先大惊,慌忙询问弟弟具体情况,萧嗣先将事情大致说了遍……
萧奉先紧皱眉头,抱拳道:“大汗还请暂熄怒火,若真的大打,恐怕一时半会难以聚起足够兵卒,而且此时正值青黄不接之时,恐怕……恐怕朝臣会反对。”
耶律延禧阴沉着脸,先是丢了东京,宋国又传来让人不安消息,大臣们更愿意说服宋国,更愿意与宋国和平相处,可……
“来人,把那陈飞燕带来!”
耶律延禧冷哼开口,内侍急匆匆离帐,不一会陈飞燕急匆匆前来。
耶律延禧将信件扔到陈飞燕面前,说道:“你的主子即将被赵佶砍了脑袋,百万贯是否作数?”
陈飞燕一阵沉默,面无表情抱拳道:“在小人前来面见大汗时,少主曾言,为了两家兄弟情谊,愿意每年支持辽国百万贯银钱,用以平定女直野人叛乱,叛乱不止,百万贯银钱不停。”
“但是,这只是少主一人心意,朝廷并不愿意支持大汗平定叛乱,想来大汗是知晓缘由因何。百万贯,每年百万贯,偷偷的一次两次还能瞒天过海,但终究隐瞒不了多久,宋国官家也必然恼怒小人少主,也定然会有少主今日牢狱之灾。”
得了消息赶来的辽国权贵们,听着陈飞燕话语后,全默默点头,耶律延禧也平静了下来。
陈飞燕继续说道:“少主说过,一个庭院中只能养活两窝蚂蚁,宋辽两国就如庭院中蚂蚁,两国已经和平相处了百年之久,继续和平相处千年亦是寻常,但北面的女直野人不同,他们如同低贱奴仆,野心勃勃想要成为所有人的主子,野人身在山林,没见过富贵还罢,一旦见识了外面花花世界,野心、贪婪便会无穷无尽,不仅会不断侵入辽国,也绝不会与宋国和平相处,战乱将无穷无尽。”
“所以,少主更愿意支持大汗平定女直野人叛乱,还天下安宁祥和,少主心愿虽好,却无法被宋国朝廷认同,也定然认为少主投敌卖国,下狱待死也是定然结果。”
“少主为了天下少了战乱纷争,为了兄弟情谊而支持大汗平乱,但却因此要丢掉性命,少主说,既然要死了,也绝不会放过害了自己之人,所以……少主一旦身死,想一次性破家拿出五百万贯银钱,想请大汗狠狠教训一下自大的朝廷,为少主讨回一个公道。”
萧嗣先猛然站起,一脸难以置信道:“五百万贯?陈兄弟,你确信是五百万贯?”
耶律延禧双目紧盯着陈飞燕,帐中一干重臣鼻息粗重,全一脸紧张紧盯着跪伏的男人。
陈飞燕一脸郑重道:“少主一旦身死,夫人会一次性给了大王五百万贯银钱,替少主找回公道!”
“若大王救回少主,日后每年百万贯依然作数,并且每年提供三千副铠甲。”
“砰!”
耶律延禧猛然一惊,转头一看,正见萧嗣先脸红脖子粗。
“大汗,蔡兄弟如此忠贞,咱们可不能不管不问啊?”
耶律延禧微微点头,没有看向他人,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萧奉先身上,说道:“枢密使大人以为如何?”
萧奉先也被蔡鞗大手笔惊呆了,良久才将激烈跳动心脏平静下来,抱拳说道:“宋国官家竟如此残害忠义之臣,大汗当代天讨伐之!”
耶律延禧点头,冷脸看向每每阻挠自己的大臣,说道:“诸位可有异议?”
一干权贵相视,心下不愿两国大战断绝了市易,可当陈飞燕说出“五百万贯”后,就都知道想阻止也无可奈何,纷纷起身抱拳。
“愿遵大汗陛下令!”
“砰!”
耶律延禧猛然一拍桌案站起。
“该死的赵佶,敢动了朕之驸马,朕饶不了你——”
众人一愣,啥时候那宋人娃娃成了辽国驸马了?随即又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全都微微点头,算是强行确定了蔡鞗辽国驸马身份。
耶律延禧很满意众臣的态度,看向萧嗣先说道:“你去告诉那该死的赵佶,若他敢伤了蜀国驸马,朕活剥了他的皮!”
“来人,立即给朕调兵,朕要亲自前往归义!”
众将轰然起身抱拳。
“诺!”
……
萧嗣先带领百十骑连夜前往开封,在五百万贯重金下,没人敢轻视耶律延禧的愤怒,各部族纷纷抽调精锐,期待一旦破开宋国防线,可以大肆抢掠发财,而辽国的大动作也引起边界宋军惊慌,一日十封加急信冲入开封城,真实面临三十万辽军时,大宋朝堂彻底乱了。
萧嗣先很是狂傲,在朝堂上指着赵佶便是一通大骂威胁。
“若不放回蜀国驸马,来日大汗必亲自迎回驸马!”
萧嗣先很狂,话语说罢,也不理会赵佶喜怒与否,当着诸多文武甩袖离去,可是把赵佶气了个暴跳如雷。
一封又一封加急信送入,尚未等童贯北上前线督抚各军,未等朝廷准备妥当,辽国就要立即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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